44. 番外之琴瑟在禦(1 / 2)

公主裙下臣 風衣科委 5983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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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治,是汝陽定的年號,意在期盼治下長久,非二世而斷,為彆人做了嫁衣裳。

延治十年。

煦瑤來信說南越子民與沐朝商貿往來頻繁,通婚正常,已經不需要南越王在其中緩和衝突了。

汝陽讀明白了她的言下意,派人將和夜燭宅在習武台的女兒李載舟叫了來。

李載舟出生於延治二年,周歲時就被封為皇太女,被兩個人湊不出一對父母、且皆是從未被母親養育過的爹娘,笨拙摸索著養到現在,沒有沾上什麼不好的習氣,愛好讀書,日日習武,屬實不易。

李載舟很快被帶了來,小大人似的恭謹又不失親近地向汝陽行完禮,才撲到汝陽懷裡。

汝陽險些被日漸大隻的女兒撞到,默默往後卸了個力。

許是從小沒了母親,汝陽對女兒幾乎傾灌了滿腔愛意,把女兒拉到身邊,揉了把臉和腦袋,抱在懷裡,方才道,“舟舟可還記得煦瑤姨娘?”

李載舟日後要繼承大統,在大沐疆域治理方麵被教得很好,仰著臉看著頭頂的汝陽,點點頭,“煦瑤姨娘是母皇親封的南越王,與其父自立的越王不同,是越地歸為沐朝的標誌,治下州郡長官近年來也幾多由外地科舉士子任職,越地子民與大沐相互通商,逐漸重新融於大沐。”

汝陽很滿意女兒的回答,拿出煦瑤信件給李載舟。

李載舟閱畢,神色複雜,汝陽好笑地看著女兒老成表情。

李載舟把信紙疊好,欲言又止,組織了下措辭,道,“煦瑤姨姨比跡兒還不如,隻想著逍遙。”

吳跡是吳令的女兒,今年剛會爬。

汝陽啞然失笑,抱著女兒道,“她這幾年鎮守南越也是辛苦,為娘想著派人去南越視察一番,若真如煦瑤所說,她就此離開越地四處遊樂也可。”

李載舟敏銳道,“母皇是想要舟舟跟著去南越看看嗎?”

汝陽摩挲著女兒尚且稚嫩的麵龐,問道,“舟舟的意思呢?”

李載舟從汝陽懷裡出來,“載舟願意做母皇的眼,巡察南越。”

汝陽看著女兒,既驕傲又憂心,“那便去吧,也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太女李載舟跟著新任的睦州知州一道南行,帶上周全的護衛,混入其中,隻有同行人知道她的身份。

汝陽忙前忙後,親自為女兒挑選增補侍衛,打點一路行裝,為女兒普及南越風俗氣候地形,半懷著憂慮把女兒送上南行馬車時,恍惚間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好似誰都忘了通知一聲女兒宅在深宮的父親,自己的皇夫,夜燭。

半夜,汝陽和夜燭用完水後,汝陽隻著一襲紗衣躺在床最裡頭,雖然年近而立,但多年浸淫至高權力的汝陽風姿越發綽約,微微上挑的眼眸平時是威儀無雙,此夜眼中濡濕眼尾微紅,平添幾分勾人味道。

夜燭有些訝異,考慮到某人次日還要早起上朝,愣是忍著不去鬨她,隻支起胳膊側著身子用眼神描摹汝陽輪廓。

汝陽自己心裡有鬼,不太敢和夜燭對視。

夜燭溫聲道,“過兩日休沐,我想帶舟舟去郊外走走,總在宮中也不好。”

汝陽更加心虛,“是呀,總在宮中也不好。”

夜燭離汝陽近了些,攬著她肩,絮絮叨叨講著休沐日的安排,安排之細致,言語之繁綴,是幾年前的汝陽完全沒法想象的。

可汝陽現在無法體會為人父的夜燭有多珍視女兒,他所言的每一句話都沉沉地壓在汝陽心上。

“最後,我們還可去香積寺吃素齋,你不是說令兒總在你麵前說香積寺的素齋好吃嗎,還能讓懷善給我們講經。”夜燭見汝陽一直不回應,神色逐漸古怪起來,“怎麼了?”

汝陽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修長纖白的雙臂勾著夜燭的脖子,貼了上去。

夜燭本想以明日早朝提醒汝陽,奈何多年心向往之終於擁月入懷,很快陣地失守,意亂情迷。

汝陽見時機差不多,飛快道,“我也覺得深宮長不出高大鬆柏,所以舟舟被我送去南越巡察,快的話現在或許已經到均州了。這幾日忙著打點行裝,我們都忘了與你說一聲。”

汝陽說完,狀作無事發生,繼續往夜燭懷裡擠,拍了拍他的臉,示意可以繼續了。

十年同窗共枕,二人對對方的身體都分外熟悉,夜燭輕易被撩起了意,待他消化完汝陽的話後,已是進退兩難。

但夜燭還是二話不說把女皇陛下舉在了自己上方,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汝陽往下看了眼,小聲道,“這樣對身體不好吧。”

夜燭把汝陽塞到錦被堆裡,轉頭整理儀表翻身下床穿衣。

悶不吭聲,恐怕是氣得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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