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厲害,就你是官家小姐……”有脾氣暴躁的姑娘開始反擊,話到半截,被人拉住。
其實這邊城之地,哪有那麼多高門大戶,除了福王一家子是正緊皇親,其它大多也就是當地地方官的家眷。聽口氣這“口無遮攔”家中有些背景淵源。
“對啊,我本來就是官家小姐,祖母外祖母都是進過宮、有封號的。”“口無遮攔”很囂張。
場麵冷了片刻。
“口無遮攔”才繼續:“什麼野郎中!老福王的愛人,就是先帝的貴妃!”
這句話一甩出來,不光那些沒見識的小丫頭,就連這邊吳珊耘都被震住了。
“那不是兩兄弟爭女人?”脾氣暴躁的小丫頭話鋒一轉,說:“啊,這個女人好幸福啊,這麼厲害的兩個男人爭她。”
引得一片羨慕之聲。
吳珊耘險些吐血,重點不在這裡好不好!
“對啊,這麼算起來,皇家男人倒都是些癡情之人......”
“而且都生得極好!”
“你見過?”
“看福王就知道了啊!他可是正經宗室子弟。”
“啊啊啊啊......”
接下來就是一串少女春情激蕩的尖叫聲。
叫得吳姍耘一張老臉都忍不住紅了,聽他們的話題已經重返正途,沒有再坐下去的必要,起身,打算再看看遠山天穹,便打道回府。
一陣風吹過,把隔斷的幔帳吹落一小塊,正好擋在吳姍耘麵前。
吳姍耘伸手擋開,幔帳掀開的瞬間,一個飛快旋轉的黑影朝她麵門飛過來,她手裡正托著幔帳,躲閃不及,隻來得及喊一聲“啊!”便被砸中麵門,仰倒在地。
耳邊有人說:“球砸中人了嗎?砸中了?她怎麼不閃?”
又有人說:“閃什麼?這可是福王殿下擊的球!福王殿下最寵的那個薑側妃不就是被馬球砸出來的嗎?”
“啊!苦肉計!好詭詐!”
吳姍耘險些吐血。
她腦門上十分端正地被砸出一塊紅色的圓形傷痕,不一會兒,在傷痕處長出一個大包。
場中暫停了片刻,福王妃不知何時已等在場邊,替換上場。
重新開球。
吳姍耘本想走,被砸得眼冒金星,便又坐回去歇歇。卻見一行人頗有氣勢地魚貫而入,立在兩旁。
“呀,薑側妃跟前的孫宜侍來了。”“口無遮攔”到底見多識廣,給吳姍耘解了惑。
吳姍耘前日去拜見太王妃與福王妃,未曾見過福王的多位側妃,自然也不認得伺候側妃的女官。
“孫宜侍怎麼了?”旁邊有姑娘還在問。
其實吳姍耘也很納悶。
“閉嘴!”小姑娘們立馬靜悄悄了。
吳姍耘估摸這孫宜侍恐怕有些威勢,竟惹得閨中小姐噤聲。
她抬頭望去,最後從門口頗有氣勢地走進來一個三十出頭的女官,長得略有特色,眉毛不知是自然長的,還是特地畫的,跟發怒似的又細又長的吊稍眉。
這應該就是姑娘們口中的孫宜侍了。
一看這麵相,吳珊耘心裡頭就咯噔一下,這女人怕是那種無事都能起三層浪的人。
孫宜侍下巴抬得高高的,看了吳姍耘一眼,竟然嗤笑一聲。
吳姍耘納悶了,你家主子砸了我一球,你不應該來賠禮麼,這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