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淵笑,隨即打開門,簡單幾句話解決了審計師的問題,等到他鎖上門返回,看見顧斯還坐在辦公桌後的地板上。
顧斯抬起頭,眼神閃爍,雷淵覺得他看起來像一隻鹿。
周身開始燥熱,雷淵微微俯身,伸出指尖拂過顧斯越來越紅的臉。
“我有個禮物送給你,”雷淵道。
不待顧斯開口,雷淵探手撐住他的肩膀,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顧斯坐在辦公桌上,雷淵傾身壓迫著顧斯,一手握住他的腰,一手拿出一個精致的天鵝絨小盒子。
雷淵的目光摩挲過顧斯的臉,落在他紅透了的耳朵上。
他記得在顧斯早年殺馬特時期,曾經染過五顏六色的各種頭發,耳朵上也打了一排耳洞。
這些年顧斯的頭發越來越規矩,那一排耳洞也因為疏於護理開始愈合。
他仔細看著顧斯的耳垂,找到了那個痕跡僅存的耳洞。
雷淵打開盒子,裡麵放著一枚精致的耳釘,上麵嵌著一枚黑色寶石。
“這是什麼?”雷淵抬起另一隻手扶住顧斯的臉頰,顧斯動彈不得。
“噓,可能有點疼,”雷淵道。
尖銳的耳釘刺進顧斯久未維護的耳洞,他感到一陣刺痛,想要躲避卻又被雷淵牢牢扣住。
等到耳釘徹底穿透耳垂,一陣冰涼從耳側傳來,柔軟安撫著疼痛。
雷淵直起身,舌尖上帶著一點殘存的血跡。
“很好看,很自然,”雷淵的目光掃過顧斯的耳垂,移到顧斯的臉上。
“記得千萬戴好,”雷淵低聲道,“能聽見不該聽的東西。”
顧斯眼神遊離,耳垂上泛出一點鮮紅:“有什麼不該聽的東西?”
“你就快知道了,”雷淵俯身,將舌尖的一點血色蹭在顧斯唇上。
縱然過往的歲月在二人間豎起一堵牆,他也要撞破南牆,即使注定遍體鱗傷。
*
顧斯渾身酸痛著醒來時,天色不過微微亮。他強撐起身體,卻看見雷淵已經坐在辦公桌前,電腦的屏幕泛著冷光。
雷淵聞聲轉過頭來,昨夜淩亂的黑發已經一絲不苟,縱情中墜落在地毯上的金絲眼鏡規矩地架在筆挺的鼻梁。
顧斯的耳垂已經不疼,但卻又一次紅了起來。
“雷律師也太敬業了,”顧斯扭過頭,不去看雷淵的目光。
雷淵確實在加班。昨夜的一番折騰雖然儘興,但也讓他的工作進程有些落後。
麵對郵箱裡新增的一百封未讀郵件,他頓時冷靜了不少。
然而看著顧斯的模樣,他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燥熱又升騰起來。
“不該聽的聲音,”雷淵笑道,“想不想聽聽看?”
一夜過去,顧斯仍不知道雷淵所指何物,茫然點頭。
雷淵轉過身,熟練地操作電腦點開一段音頻,兩人的聲音從電腦音響傳來。
哭泣交雜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