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怎麼都品嘗不夠般,兩人親吻了一次又一次。
滾燙灼熱的氣息繚繞在周圍,身體溫度不斷攀升,辛夕簡直感覺自己要燒了起來。
*
經過一晚上的假設、論證等等,幾人總算定下了一個大致的作戰方向。
如果向蘭直至第二日傍晚還沒答應,第二日晚上深夜直接向對麵發起進攻。
對麵被他們撂了兩天,定然也會有些懶散,這時候很有可能打出一個出其不意的效果。
還有其餘的一些戰術雲雲,辛夕不是專業的人,主要也是聽他們爭論決斷。
這次她帶來的人裡麵,不僅有一方世界的修為大能,還有很多方麵的人才,對於這種人才,辛夕是向來不吝嗇的,沒讓他們簽訂契約等事成之後才能分資源這種空頭支票,直接讓易展途自掏腰包給付了。
雖然她個人調撥的資源有限,但她夫君的並未算在裡麵。
辛夕在法器神識傳音竹裡麵聽爭吵差不多聽了一晚上,現在困得要死。
正打算休息的時候,沒想到向蘭過來了。
這可是重要的人啊。
辛夕趕跑瞌睡蟲,搬來凳子請對方坐下,問對方昨日在這邊過得愉快否?
向蘭不跟她扯這些客套話,反向她提問道,“辛夕,你是否知道,源器認主,也得源器本身願意,滿足一定條件,源器亦可自行離開?”
辛夕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其實她對於遊界者這些懂得也不多,很多事情都是碰上了才知曉。
見到對方臉上的茫然之色,向蘭已經知道答案了,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辛夕聽不懂的話,“你真幸福,有著那麼多的存在心甘情願為你籌謀打算,還不求回報。任韋鋒身邊雖然也有一大群擁躉,但儘數都是為著什麼而來。”
辛夕不解地看了對方一眼,“他們這般為我,我確實很感動,但是和幸福無關,沒有他們我也會讓自己過得幸福。我又控製不了彆人,難道彆人不真心為我,我就要死要活?”
向蘭悠悠歎了口氣,看了辛夕一眼,“果然,你就是這個回答。”
她抬頭,對辛夕凝眸肅穆道,“行,你的提議我答應了,你們需要知道對麵什麼信息?凡是我知道的,我這裡都可以悉數提供。”
辛夕喜不自勝,雖然她不知道對方因何下定決心,但隻要事情做成了,就行。
見到喬辛夕臉上毫不掩飾的喜悅,以及塞過來的法器,和傳音中法器的具體效用,向蘭遲疑問道,“你這麼相信我?不怕我是假裝投靠,轉頭就又賣了你們?”
辛夕搖頭,笑嗬嗬道,“聽你之前說有人心甘情願不求回報為我,我就猜,肯定有不少人為我做了什麼,與其說是相信你,不如說是相信他們。”
“實在我預估錯了,輸了那也沒辦法,下次繼續努力唄。”
“而且,感覺你若是轉頭賣了我們,無論是處於感性還要繼續為任韋鋒服務,還是想要從任韋鋒手裡撈取更多順便一刀兩斷,這些選擇都不如繼續選擇投靠我們和我們合作更好,你偏要走了,證明你這人確實愚昧,未來走不長。
沒出那一半限定資源跟你結交,以一場戰事篩選掉日後長久交道的友人,是幸事啊!。”
見喬辛夕外出讓她在營帳裡稍等,她去聯係部將,向蘭不由走神。
昨日安頓在營帳,她認為這種在他們修士的戰爭中絲毫用處也沒有的東西後。
可能是得了喬辛夕吩咐,這裡的人,沒有來打擾她的,但也怕她孤單,在她不遠處安排了一位修士,她有什麼需要,都可以通知那位修士,包括聊天、將她和此處的人進行相互介紹,這位修士也會奉陪。
她簡單詢問了這位修士一些問題,就讓對方出去等候了,營帳自設隔絕陣,給了她絕對的隱私性。
這時候,幾乎從來都跟她沒有聯係的源器卻忽然傳遞消息過來,開始勸說於她。
她很詫異,源器被封印,隻剩下聚集足夠能量後,基礎的傳送世界功能。
經曆了這麼多,此時她已經能夠以不同的心態來看待源器的那些內容。
曆經一番思考,她最終落到最開始的疑問,源器是如何破開封印的。
源器告訴她,喬辛夕的源器,以及喬辛夕道侶的源器,都給它傳遞了大量的能量,這些能量破開封印綽綽有餘,連傳遞到任韋鋒那邊源器封印已斷的那股能量都被滅殺掉了。
她心下有些反感這種行為,為了達成目的,竟是諸般手段齊齊上陣。
若不是考慮到確實這些話有道理,自己的人生是自己的,她很想趕緊回到自己那邊再說。
就算任韋鋒過去對她再怎麼不好,那邊也還是有自己的一番天地的。
她走出營帳想散散心,見安排的人要過來,她擺擺手,說要自己走走。
那位微笑著回應,還給了她一份方位圖,說她就在原地等候,又給了一份傳訊符,說如果有什麼需要還是可以找她。
她又在心中感慨喬辛夕真是個奇人,對自己這麼放心,放任自己這麼在她的陣營裡打探,不知道是不是足夠對自己自信。
在路上行走,她發現身邊人對她壓根沒有彆的眼神,後來聽到對話才知道,這批人裡麵,有很多就是臨時組建的一方世界裡的大能,很多人之間陌生得緊。
然後在一處營帳,她聽到一對男女修在說話,長相與喬辛夕有幾分相似,顯然是他們的父母。
女修時不時猶豫地問問著男修,她哪裡哪裡要不要幫辛夕做一做,會不會反倒擾亂了她的計劃,在找到合適的方向後,又催促著男修趕緊找能夠幫到女兒的地方後,就匆匆離開了。
在亂逛途中,她還不小心碰見了在親密中的喬辛夕道侶兩人,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她很快遠離。
經過一處聚集了很多遊界者的地方,她聽到其中一位遊界者道,“主公的夫君長相俊俏嘞,是靠這個上位的嗎?我還有機會嗎?”
這話像是極其異類,當即激起在場大部分遊界者的反感。
“你懂什麼,要不是易兄,我等雖然也會幫忙,但絕對不會絲毫半分不取。”
“易兄才是真的被那女人耽擱了,他可是能夠成為自造世界的主神呐,現如今...不說也罷。”
“誒,話不是這麼講,新生世界我們承認還是太弱了,而且塗老弟不是為了弟媳也不會這麼上進,弟媳的人格魅力確實很大,包括我們在座的各位也比較欽佩她。
但是我們塗老弟,那也是不差的,和你口中的靠臉上位還是不沾邊的。而且你也不要想走捷徑了,他們道侶是天作之合,情比金堅,你插不進去的。”
……
她還碰到一華貴雍容的遊界者目睹了有人被任韋鋒那邊收買後,再度與那人相見,卻傾儘全力表演著,傳遞出半真半假的訊息。
......
在見到一個不是遊界者的女修,為喬辛夕勤勤懇懇做事的時候,她攔下了對方,開始搭訕,得知對方姓夜,是喬辛夕本土世界的好友,她不由問道,“喬辛夕究竟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你們何至於此?”
夜姓女修卻笑道,“因為她值得啊,或許確實是迷魂湯吧,不知道你生活中有沒有那種人,身體裡好像蘊藏著蓬勃的生命力,以至於靠近她,讓靠近的人本身也不由自主想往上和靠攏。”
“再者,做這些我們又不是所有的時間精力都完全屬於她,隻不過是騰出些時間,哦,貌似我這種不是遊界者的,時間都不用出,對自己也是一番鍛煉,雙贏的事,何樂而不為?”
然後她留心去看,去交流,發現與喬辛夕密切相交的那些人,喬辛夕同樣至誠以待,且他們亦有著自己獨特絕倫的人生。
她忽而意識到,或許關於源器那件事,喬辛夕本人也並不知情,隻是她自個兒的源器以及她的道侶想為她做的,並且這般做的出發點也是在於認為如此行徑他們本身也會獲得快樂。
這樣不再圍著某個人的一生,實在太過精彩和美好,也讓人心生向往。
而她,隻要換一種人生態度,或許也能擁有。
就在那一刻,她做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