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夕卻注定要讓對方失望了,她從儲物法器中拿了個放了些小巧靈食的果盤,又讓易展途和身後的人商討商討戰術,就往對麵走去。
迎著對麵的目光,她微微舉了舉手裡的果盤,然後笑道,“這不離限定的開戰時間還有三日,彆著急,咱們兩方先交流交流感情,等到了限定日再開戰也不遲啊!”
當時易展途得知他們有五日的時間集齊人手時,就不由和辛夕說了一句,“你們這次的準備時間真長,一般都是三日,兩日的都有,五日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當時辛夕正瀏覽著通過各種渠道彙總的對手信息,見到對方居然有那麼多女人伴在身側,而其有現在的功績,離不開他的正妻為其鞍前馬後,難免就心思活絡起來。
她詢問主神影像陣前挖人是否違背規則,主神影像訝異看她一眼,沒說話,顯然是默許了。
所以辛夕可以調配的資源幾乎沒動,就是想試試能不能說動,跟隨對手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對其極其了解的原配,然後反過來製裁對方。
如果說動了,再根據對麵人的神情表現、心聲等等,還能順勢挖幾個。
走到紋龍黑衫男子身側的拎大刀女修麵前,辛夕遞了遞手裡的果盤,問道,“小姐姐,你這大刀威風呐,起碼是某個世界神器級彆的武器吧?”
“我有個朋友也用刀,我每次想著幫她弄一把送去,但不厲害的也拿不出手,小姐姐這刀是怎麼得到的啊?我學習學習經驗也幫我朋友搞一把這樣的刀。”
拎大刀女修沒理會果盤,眼神驃向紋龍黑衫男修,辛夕見她這樣,哎呀一聲。
“我就問個出處嘛,不需要提及屬性及附加功能,和戰事也無關呀,不會影響成敗的。這種無關大是大非的事情無論你怎麼做都不影響大局,你還需看你男人的臉色?”
本就被忽視而黑臉的黑衫男修臉色更加難看了。
辛夕才不顧及這些,見對方不需要果盤,自己拿起裡麵的靈瓜子先磕起來,一邊又大倒自己為了獲得一把好刀上的苦水。
不知道哪一點觸動了拎刀女修的點,女修當即分享起自己這些年與各寶刀的經曆。
辛夕很捧場,大致對方分享了五六分鐘,女修跟三把刀之間的故事後忽而話鋒一轉,問道,“姐姐,你知道我是你丈夫的競爭對手吧?我身後那些人都是我招攬來,待會兒要跟你們打一場的吧?”
拎刀女修正意興盎然地還想講述,話題一轉,她還沒反應過來,懵然道,“不是說了這個話題不涉及比賽麼?”
辛夕忍不住噗嗤一笑,“確實不涉及。”
“我隻是忽而想到,在我這個位置,姐姐經曆中很難得費老大勁得到的寶刀,我弄到雖然也有一定難度,卻比姐姐輕鬆多了,若是後續咱們也有聯係的話,我倒是可以送姐姐好幾把甚至更高級的。”
她決定勸說這位出來單乾,以後也向上發展競爭主神位,不要總是作為一個輔助者的位置,那麼,就需要弄清楚對方為何樂意屈居輔助位的緣由,以及讓對方看到做出這種選擇給人帶來的好處和變化。
後者的好處,對方這麼多年也算親眼看到,隻要她稍稍提及一些,便能領會。
不過辛夕的對手黑衫男修也終於意識到不對勁起來,對準辛夕這邊方向語含警告道,“向蘭,你適可而止!”
辛夕意識到對麵女修的名字就是向蘭,看著對方瞬間寡淡起來的神色,本來於自己是好事的事情,卻不由憤怒起來。
她轉臉冷嘲回去,“你算不算男人,給自己女人弄把好刀都沒有,沒錯,我就是在挖你夫人,正常男人不都應該為自己夫人感到驕傲,甚至欣喜於自己的眼光?你要恐嚇也是恐嚇我,衝著自己夫人逞威風算什麼本事?”
向蘭抓住她的手搖搖頭,“很感謝你對我的賞識,但他於我有恩,而且這些也隻是身外之物隻要我開口也不會沒有。”
辛夕對黑衫對手更為鄙夷了,“咱們遊界者很多都是氣運之子天命下的炮灰,沒有個幫一把的貴人恐怕早就魂歸天地了,恩情是恩情,但就想借著這個讓人給你一輩子賣命甚至賣身,哪來這麼大臉?”
她對著黑衫男修惡狠狠瞪了一眼,然後架起一個隔音陣,對著向蘭道,“有什麼想法你放心說,隔音的,那人也聽不見。”
現在尚未開戰,各種攻擊手段使出皆是無效,黑衫男修再是氣惱也無用。
向蘭囁嚅著,還想說些什麼,辛夕打斷道,“那我們先不談這些,你覺得我怎麼樣?是不是自信大方、瀟灑從容?包括你的丈夫,有多少人追隨?以及那些讓你無可奈何的大量的女人趨之若鶩。”
“我挖你,並不是讓你永遠跟著我乾,而是幫我獲勝這一場,我將限定的資源量劃撥一半給你,作為以後你展翅高飛的原始本錢。”
向蘭神色中顯然變得有些憧憬激動,但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便歎氣道,“可能我就沒那個命數吧?”
辛夕不讚同道,“你忘了我之前說什麼啦,咱們遊界者本身,就是很多世界裡寫定的氣運之子命數中的意外,而且你這般作為,又對得起你的源器嗎?”
聽辛夕說到這裡,向蘭的神色冷淡了幾分,“我的仇是阿峰幫我報的,源器也是他給我的,命運沒有眷顧我,意外亦然,眷顧於我的隻有阿峰。”
麵對向蘭的冷臉,進度貌似退了一大截,但向蘭對於她的對手任韋峰為何這麼多年容忍至此的理由也是找到了。
“此話差矣。聽你這麼一講,命運和意外兩者都對你有些偏袒。”
辛夕語氣中難免帶了幾分感慨,“任韋鋒會救你,幫你報仇就是一個意外,而命運讓你形成了任韋鋒見到你就定然會被你吸引的模樣和性格。”
向蘭至少生了一幅好樣貌。
幾個世界的遭遇讓辛夕深刻領會到了,美貌就是一種資源,你有沒有和你用不用以及守不守得住,是不同的三碼事。
麵對這樣一個新奇的角度,向蘭顯然也很震驚。
辛夕繼續加把火,“我記得任韋鋒碰見你時,才剛成為遊界者不久,搭救你,是一次對自己新得身份的嘗試,恰巧碰上你,你的情況也正合適試手,你的樣貌脾性又深得他心。”
“倘若換一個與你類似美貌的女子,他同樣會出手,關於這點,這麼多年你不是深有體會嗎?”
“他救你,並非你所言的,多麼鄭重宏偉地為你與天爭命,對你與眾不同。”
畢竟是人家這麼多年形成的觀念,辛夕既然要打破,自然什麼話狠,什麼話情緒飽含濃度高,就說什麼話。
“一個初出茅廬的遊界者,無論扔哪都不顯眼的貨色,而今他能發展成這樣,你功不可沒,他於你而言的那些恩情,早該還儘了。”
“若是他對你始終如一,倒也能成為一段佳話,但......嘖。”
見向蘭是真的從心底被她說動幾分,辛夕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便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道,“反正還有三日時間,不急,姐姐你先到咱們這邊來玩一玩,玩的同時考慮考慮。”
向蘭有些抗拒,“我不是很想去你們那邊。”
她訥於言,但該說清楚的還是得說清楚。
辛夕解釋道,“不是大搖大擺地讓姐姐過去,偽裝成我拖拉你,你推拒但還是無法敵過我的樣子,任韋鋒向來讓你做你不樂意的事情時你怎麼反應的,現在就如何再當著他的麵做一遍。”
“到時候你若是不答應我,回去之後也有了是我強迫你的一番說辭。他若是質問你怎麼不懂拒絕,你把平日裡他怎麼讓你做你不樂意的事情卻無法拒絕的舊賬翻一遍。”
向蘭見辛夕為她考慮至此,不由更是動容幾分。
她鄭重許諾,“你說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
*
在自己這邊安頓好向蘭後,辛夕找到易展途,問他們的戰術商討的怎麼樣。
易展途詢問,“那位答應投靠咱們了?”
辛夕滿意地看著自己這邊已然安營紮寨,以及對麵或大著眼睛瞪著這邊,或已經無聊地開始打坐修煉,一邊傳音入密回答,“沒,我給了她兩天考慮時間。”
然後又問及易展途他們戰術商量得怎麼樣。
易展途湊近,用的也是傳音入密,“沒商討成什麼,就一套表麵方案,以後表麵功夫還是會那樣商討,正式方案等著你回來,晚上一起用神識傳音竹定下。”
聽他這麼說,辛夕知道,要麼就是內部有人被對麵收買,要麼就是對麵有特殊手段竊聽,或者兼而有之。
她順勢在易展途臉側連親幾口,“還好你聰明又細致又能乾,沒你我可怎麼活呀!”
說完就要走人,卻被易展途一手攔腰抱過去,另一手扶著她的腦袋,炙熱的吻就壓了下來。
不同於她的蜻蜓點水,更不滿足於淺嘗輒止,唇瓣被不斷碾壓摩挲,津液交換,她情迷意亂,一個不留神中對方撬開牙關,她感覺到自己的舌頭在被品嘗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