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陣營(2 / 2)

她清醒的時間還是稍稍晚了一步,以至於哪怕她一看初始信息就猜測出其餘規則要考自己挖掘,然後馬不停蹄地探索,還是錯失掉了。

不過沒關係,此局的形勢差不多告知了,接下裡應該就是置換卡牌的出現了。

代表自己能量的卡牌她感知到在自己體內,她喚出過,也嘗試布下結界,在相應範圍內丟掉,沒有任何影響。

下一步她就去找尋置換卡牌。

至於生命樹,她之前找這局究竟是什麼形式的時候,就已經定位到兩棵生命樹,沒有任何感應,判斷不出來哪邊是己方的。

兩棵樹分彆在活動範圍的最東和最西兩邊,此刻這兩棵樹就被孤零零晾在那裡,顯然每邊十位遊界者都不會做這麼早就把卡牌掛上然後守著的蠢事。

也試著攻擊過這兩棵樹,結果很顯然,完全沒對任何一棵生命樹造成影響。

想到這裡,她發愁,除卻找隊友現在又多了一個疑問,究竟哪棵生命樹是己方陣營的呢?

就在辛夕又要開始亂晃找卡牌時,一紫發男修悠悠靠近。

辛夕警惕地盯著對方。

紫發男修笑眯眯道,“彆緊張,我是來找你商量一件事的。”

“就這麼漫無目的地在這裡晃蕩多浪費時間,我這裡有一辨識咱們是否為隊友的法子,要不要嘗試一下,到時候辨彆出來了,咱們再各憑本事動手奪取對方的卡牌。”

辛夕凝眉思索。

最糟糕的情況就是,對方身上的能量卡牌丟失且有一張置換卡牌,而自己現在身上還有著能量卡牌,隻要自己一疏忽,或者對方後續采取什麼手段,對方的置換卡牌貼到自己身上,自己就成為廢人不再能為團隊貢獻力量。

這麼大的風險,但收益很顯然,她會弄明白如何判定隊友的方法。

不對,還有一項風險,那就是對方知道如何辨彆的方法也是在欺騙她,對方隻想廢了自己。

辛夕提防著對方並權衡著,最終還是答應了。

彆的遊界者倘若謹慎一些,對於這種提出者一點誠意都沒有,風險極大,收獲還不明確的事情,大多都會拒絕。

辛夕很想拒絕,可這是她第一次得知關於這條重要消息的蹤跡,而且她知道,謹慎、戒備、防守、明哲保身,沒法百分百獲得勝利。

她舍不得拒絕。

就在糾結煩惱之際,她想起了自己的讀心術。

眼前這人果真是想對自己動手,不過也確實有辨彆隊友的方式。

然後在具體方式那裡,向來無往不勝的讀心術失效了。

讀心術這種逆天術法,且麵對的是人這種一瞬間可以產生無數念頭的複雜物種,施展時本就很不穩定,能夠截取什麼心聲,完全就是隨機。

辛夕綜合目前得到的所有情況,還是決定跟著對方走一趟。

紫發男修或許在極力隱藏,但對自己的輕蔑態度還是時不時泄露出來。

考慮到自己可能由於還沒完全融合新得到的能量,故而在表麵上極有可能是這場賽事裡能級最低的遊界者,故而辛夕認為,對方恐怕是真心想要弄清楚自己身份。

至於對自己動手,也是出於自己實力低微,是隊友,搶了卡牌正好不被敵方奪走,是敵人,那就更是賺了。

紫發男修帶著辛夕走到了一棵生命樹下,她不由加緊了幾分警惕,畢竟很快雙方可能就會交手上了。

辛夕感知到對方神識展開,估計是在確認周圍無其餘遊界者。

儘管對方做了這步,但辛夕也還是再確認了一遍,無他,既然自己能夠感知到對方的神識,證明對方的神魂境界在自己之下,那麼神魂境界在對方之上的也可能躲避掉他的檢索。

辛夕也確認無人後,才看向紫衣男修。

紫衣男修為表誠意,率先召喚出自己的能量卡牌掛在樹上。

“如果咱們是同一陣營,你掛上去,整棵樹就會散發一種顏色的光輝,如果不同陣營,就會散發兩種截然不同顏色的光輝。”

幾乎是對方將卡牌放上去的瞬間,辛夕戒備著也迅速將卡牌掛上。

畢竟對方是無能量卡牌狀態而自己是有的狀態,難免對方覺得自己無用,無所謂自己是敵是友,直接用置換卡牌把自己變成廢人。

生命樹上亮起同色光輝,紫發男修裝模作樣地鬆了一口氣。

他溫和看向辛夕,又扔出一個重磅信息,“兩棵生命樹其實都不屬於任何一組,它看得是最終掛在上麵的能量卡牌數量,哪組的數量多它就歸屬於哪組。”

同時又對辛夕鼓勵道,“我真的很欣賞你,對於其餘人的消極我真的十分無奈,害怕失去能量卡牌和變成廢人,跟縮在殼離的烏龜有什麼區...”

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行動袖袍一揮搶取兩張能量卡牌。

辛夕雖然現在能量沒融合,但調取還是不成問題的。

能量加持之下,急促勁風從她周身爆發開來,尖銳呼嘯,將周遭空氣攪動得混亂,朝著紫發男修的兩張能量卡牌當即調了個方向,落入辛夕手中。

腳下輕點,辛夕極速退開,同時似笑非笑望向對方,“現在賽事開始不久,想來兄台手上也無敵方陣營之人的卡牌,明明兄台跟我同陣營,緣何要動手搶我的卡牌?”

對麵這人實力強悍,在這次參與競選的所有遊界者中,算得上佼佼者,她能夠得手,其實還是對方輕視了自己。

紫發男修訝然片刻又回歸平靜。

其實在主神領域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辛夕,能力低微,上一場休息時間更是直接昏死過去。

在搭訕了七八位遊界者無果之後,他看到了在沙漠上遊蕩的辛夕。

抱著隨意一試的心態,沒想到這位還真的跟他走了,當時他心底的輕蔑就更勝。

明明能力低微還不知謹慎,判定之後,如果這人是隊友,則更加需要動手。

可這人剛才那番表現,特彆是動手的那一刻反擊,威力赫然,縱有他疏忽輕敵的緣由,但半點和之前表現出來的能量低微沾不上邊。

人心不古啊,這哪裡是能量低微的小綿羊?披著羊皮偽裝的狼還差不多。

同時他也驚奇,這是他頭一次遇見能量等級也可以掩藏的遊界者,通常而言,遊界者的能量不是萬千世界裡的修為,可以用功法進行假飾,畢竟能量超乎世界之外,沒有這麼高等級的功法可以駕馭。

看來以後,就連感知到的遊界者能級都不能儘信。

至於能量卡牌被奪了,他個人是無所謂的,也沒想過和隊友動手而內耗奪回來。

反倒饒有興致地問起辛夕,“這一輪算是我輸了,我聽你的了,接下來怎麼行動,要想贏,沒有行動那是不可能的。”

辛夕很認同這點,於是很快拍板,先找出一些隊友再說。

她扔下一個傳送陣,將兩人傳送到之前投下陣引的很是隱蔽安全的地方。

辛夕先和對方交換了一下知道的所有消息,然後再商量戰術。

知曉辨彆隊友的消息可能隻最開始在兩棵生命樹的附近,且當初紫發男修就是被傳送在一棵生命樹附近的。

辛夕估計這條消息的設定就是兩邊陣營一人得知一條,並下定論,

“現在賽事開始還沒多久,估計找到一位同行隊友的就咱們這一隊。”

辛夕分析,“搶能量卡牌其實很艱難,畢竟大家實力都不弱,奮力抵抗引發極大動靜還可能會吸引來漁翁。故而更多可以操作的在於置換卡牌,現在很多遊界者都想著從這上麵下手。”

“咱們先出去挑選目標,你手上現在沒卡牌,可以去跟對方交手,就算對方手裡無能量卡牌有置換卡牌,也隻會送上對方不知道扔哪去的能量卡牌。”

說著她換了個措辭,“咱們的目的不隻是搶卡牌,是讓你吸引對方注意力,我好在暗處下手,將人敲暈,然後帶到生命樹那邊去搞清楚對方究竟是哪邊的。”

“這就擔心對方卡牌不在身上,所以你對戰時要誤導對方你卡牌在身上,我在暗處甄彆對方的卡牌在不在身上,又有無置換卡牌,能不能把對方的卡牌搞到手。”

她又換著措辭解釋了幾輪,確認對方理會了自己的意思之後,兩人開始行動。

就這樣,靠著讀心術,他們順利先後綁了七位遊界者並著它們的卡牌到樹下確認身份。

其中三位是隊友,四位是敵人。

至於沒有繼續偷襲人綁人,在於敵方也意識到了確認隊友的重要性,他們也開始用各種手段將遊界者或騙或拐或強製性帶往生命樹那邊。

之所以知曉這些,是因為辛夕在確認過後的一位隊友,派遣對方負責偵查,然後這位隊友彙報過來的,

辛夕讓另外四位隊友看好這四位敵人,要醒了就繼續弄暈,並且他們這行人也一定要掩藏好自己。

然後辛夕將自己的能量卡牌交由隊友保管,拿著敵人的能量卡牌,開始在沙漠之中,一個說隱蔽也隱蔽,說顯眼也顯眼的地方,偽裝著自己在躲藏。

之前幾次下手,在暗處,辛夕確保了自己的外觀等與身份有關的一切沒有泄露。

所以這時候,敵方那位找上自己,也是不能確認自己陣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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