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黑洞的表現不同,進入之後,卻是眼前白光大盛,光芒褪去之時,辛夕發覺自己又回到了競選世界的主神領域。
主神領域裡不斷有著一位又一位的遊界者被傳送出來。
直至等了半晌再無遊界者傳送出,辛夕掃了一眼人群,相比初來乍到之時顯然在數量上少了一些。
傳送出來的位置沒有變過,之前在她身側的交換過傳訊符的女修還在她身側。
辛夕回憶起自己上一場那慘不忍睹地持續死亡,以及最後過關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問對方上一局是怎麼應對的。
女修聽了辛夕的提問,很是疑惑,“什麼怪物?不應該是爬山嗎?”
辛夕聞言也很訝異,“那你說說具體經曆了一些什麼?”
“當時我被傳送到一條古怪的山路,威壓尤甚,我的很多術法都使不出來,更加恐怖的是,我的雙腿還斷了,一開始我胡亂摸索,結果發現我的活動範圍被限製了,要麼摔下山崖而死,要麼往上爬。”
“然後往上爬途中總會因為各種原因摔死,摔死就重新回到原點,再加上我的視野右上角有個倒計時,於是我就認為是要在限定時間內爬上山頂,然後我就開始不停往上爬。”
“結果那山路就跟看不到儘頭一樣,還時不時摔死,那感受簡直了,我都要自嘲自己第一關就說再見了,結果倒計時快結束的時候,我瞅著山崖之下突兀出現的一片雲有些奇怪,就主動往下摔到那上麵,結果那雲就帶著我到山頂了。”
說著她嘀咕了一句,“好奇怪的體驗,至今我還沒明白這位主神到底考驗了些啥。”
辛夕沒理會這句,又拉住離兩人較近的一個正在發呆的修士問他上一局經曆了什麼。
這位修士冷淡掃了辛夕一眼,走開了。
辛夕也不惱,回憶起貌似之前塑料友誼女修在講述的時候,貌似有幾位神識放到這邊來聽了聽。
仔細回溯定位到那幾位,辛夕隨意選了一個,問對方上一局的經曆。
這位倒是爽快陳述,“我在一個密室裡,無論我怎麼破壞,都不能在這個房間裡打開一個口子,不過整個密室裡還有一個管道,我順著管道往上爬。”
“期間當然也轟擊過管道,同樣不能造成什麼損毀。然後管道爬一陣就會出現分叉,選擇不同,就會遇到不同效果的毒霧,講真,我還是第一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體驗了身受這麼多種毒的死法。”
說著又看向和辛夕塑料友誼的女修,這位辛夕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過來的。
“和仙姑一樣,我也有倒計時,在最後時刻在某管道中踩中傳送陣出來的。”
女修喃喃道,“我倒是知道這位主神想要篩選的是什麼了,不過找不到合適的說辭進行總結。”
另外兩人點頭附和。
中場時間很短,沒多久,在場遊界者又被傳送。
第二局的形勢有點類似角色扮演,辛夕現在的身份是古代背景裡的刑部郎中,暗中已經投靠在四皇子肅王旗下,當今聖上病重,儲君懸而未決,最有競爭力的兩位分彆是繼後所出的四皇子肅王和貴妃所出的大皇子晉王。
辛夕的這個身份常常盯著大皇子晉王的一舉一動,如有做得不當處,搜檢證據呈上。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辛夕就過起了沒有靈力的古代生活。
最終協助肅王登基的時候就被傳送了出來。
這次辛夕出來,人又少了一部分。
在繼續傳送往第三局的時候,主神領域發生異動。
然後辛夕就看見,一能級極為浩瀚深不可測的遊界者,直接撕開空間屏障進來,質問主神他為何淘汰。
主神冷淡地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你雖達成了原身的目的,站邊成功,加官進爵,但是有原身的基礎在那裡,想要做到都不難。
但你在位期間,居然對上呈的民間苦難視若無睹,當肅王的任務下發和百姓失蹤的案子發生衝突,你直接棄民於不顧。
正所謂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你競爭的是天道的位置,還一幅損不足而奉有餘的做派。
此界交於你手,世界氣運不均,人禍釀就天災,甚至世界直接崩潰基本上是可以預見的事情,你還有臉麵到我麵前來說自己不服氣?”
說著,主神大手一揮,領域之中又出現了烏泱泱一片人隨即這群人又很快消失。
伴隨著這一舉動的,還有腦子裡塞入的一大串信息,都是一長串人名然後跟著淘汰理由,比如舉止不符合當時背景、舉止和原主性格相悖,在哪裡的如何行事不符合作為一界主神的規範等等。
此間事情告一段落後,又是繼續第三局的傳送。
......
隨著局數的不斷推進,淘汰出去的人越來越多,辛夕也越發感覺吃力。
前麵的一些輪數更多看得是競選者本人的一些特征是否符合要求,往後,對於競選者的能級要求、作戰實力逐漸體現出來。
辛夕作為隻經曆過幾個世界的菜鳥,每次過關大多都是走的偏門,險而又險。
第六場之後的休息時間,辛夕扶著牆,聽著和自己塑料友情的女修的打趣,“誒喲,小姑娘不錯哦,還沒出局。”
辛夕還有些喘,沒從上一局的極限逃亡中緩過來,“是啊是啊,下次你出來可能就看不見我了,不考慮送點禮物給我,讓我做個念想。”
女修嗬嗬兩聲,“我這窮酸人士有什麼值得惦念的。”
說是這麼說,但到底手掌一翻,辛夕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什麼,隻覺頭腦一痛,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片沙漠上。
若不是新增了一段彆的記憶,她都要懷疑是不是塑料好友對自己出手讓自己在中途休息時淘汰了。
現在估計是休息時間過去了,進入了第七輪。
這裡估計是她的出生刷新點,附近的砂礫堆積了一段話,辛夕掃過之後,那段話就被風吹散消失了。
第七輪是一場團體對抗賽,十人一組負責澆灌自己這邊的生命樹,最後哪組生命樹獲得的生命之源最多,哪組就獲勝。
這段話信息太少了,辛夕猜測彆處應該還有信息。
辛夕開始在沙漠上飛奔,就算偶遇其餘遊界者也不帶絲毫停頓。
果真如她所料,在沙丘上、沙地上、甚至連灌木那細小黃綠的芽葉上,辛夕都能看到文字,這些文字拚湊組合成信息。
不斷地奔走讓她拚湊起了這場補充的規則。
生命之源就是競爭者自身能量的總量,而且根據競爭者自身的能量被劃成了等級卡牌,將卡牌掛在生命之樹上就算澆灌,但生命之樹上的卡牌也能被取走,敵方的卡牌也能對本方的生命樹進行澆灌,所以早期就把卡牌掛上去是不明智的。
沙漠之中還有一種卡牌,名為置換,可以瞬間將自己的能量值和對麵互換。
就算你的能量卡牌丟失,你也可以直接空手套白狼將對麵的卡牌換過來,而且這卡牌極其霸道。
一般丟失卡牌,自身能量以及能量輸出的攻擊手段等等不會有所影響,但當你身上不存在卡牌的時候,用上置換卡牌,對麵就會變成徹底的凡人,連置換卡牌都沒有能力獲取和啟動。
其實就跟廢了差不多,再也不能為此團隊貢獻力量。
但如果置換的那個人,身上也沒有卡牌,那麼無論你的卡牌在哪裡,對方都會獲得,不過較好一點的在於,你們雙方的能量還在,攻擊防禦等等手段還能施展。
將這場的形式弄明白之後,辛夕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才敢梳理自己新增的記憶和力量。
這居然來源自一位遊界者,在被淘汰之後,在被傳送回至臨近世界的時候,被其餘遊界者暗殺,其源器被取走吞噬,但殘魂和能量因為離主體較近,倒是傳送回來了。
太巧了,對她現在的境況無異於瞌睡來了就遞上了枕頭。
辛夕懷疑地呼喚源器,“這也在你的計算之中,你的計算能力也太龐大了吧?而且這位遊界者能量高出我這麼多,你也不怕到時候對方吞噬我。”
源器回,“這我哪裡能夠算到?傳送世界的時候是靠感知到那個世界有熟悉的存在且即將消弭我才傳送的。要是早前知道有這個意外,我也不會對你這麼沒信心,為了讓你將重心放在對傳送世界能量的截取上,連主神競選世界的消息都沒告知於你。”
辛夕扶額,雖然困惑,但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刻。
她看向這次的對抗賽,她個人認為,難點還是在區分出自己的隊友上。
整場賽事的持續時間不過三日,如果沒有領導者出來將所有隊友齊聚的話,恐怕整場賽事就是憑靠運氣群魔亂舞的瞎來。
如果無組織,每一方的遊界者都會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比如有些注重奪取他人卡牌,然後在結算的第三日上午九點去灌溉生命樹。
而有些人,則會認為卡牌累贅影響自己發揮,還具有極大風險,直接扔給認出的隊友或者扔了,在最後關頭跑到對家生命樹那邊,想要取走對方掛著的卡牌影響對方的結算。
有些人全程認為自己明哲保身就夠了,在最後關頭才出現,然後上交卡牌。
......
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決斷,這樣最終哪方獲勝,不就完全是憑靠運氣。
所以辛夕辛夕斷定,絕對是有可能辨彆隊友和敵人的方法,不過鑒於那些消息在看過之後就會消散,故而消息絕對是有限的,隻掌握在幾個人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