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夕由著那兩人帶路走,一邊在識海之內掃視著那陣法的一個個步驟介紹。
其實她想錯了,那大漢一定要將她抓回去,並不是完全為了頂鍋。
一開始那大漢確實是這樣想的,為減輕自身懲罰。
但是在辛夕顯露出三階陣師的實力之時,他馬上改變想法了。
他想的,是怎麼將她拐回自己家族。
雖然他們張家也是一個世家,但是在蘭仙城這個小仙城,將自己世家往所有世家中去擠,也隻能算得上末流世家。
他們世家每年還要往那些中高等世家送庶女去做爐鼎,才能勉強維持資源的耗費。
就連那些中高等世家綽綽有餘的陣盤,他們還要去聚寶閣去采購。
如果拐一個三階陣師回了家族,估計家族不僅不會計較他丟失陣盤之事,還會有所獎勵。
自己的兒子陣盤這方麵的資源,也可以充裕一點。
張家正殿。
在殿外被人守著等待了一段時間,一被傳喚進來,辛夕二話不說,直接啟動陣盤上雕刻好的陣法。
光幕上出現那一片的場景,從大漢攔著辛夕去路,攤主趕緊收東西,路人紛紛避讓開始,仿佛時光倒流。
路人回來,東西回歸原處,辛夕站著“發呆”被大漢一拍肩膀。
各攤前買賣雙方互相討價還價,辛夕轉頭,黑影一閃而過掠走女修儲物袋。
辛夕詢問符籙品種,不管價格大手大腳直接買走一批玉盤符籙。其餘攤位買方換了一批又一批。
辛夕攔住一散修,詢問這裡是何處。
一道閃光,辛夕突然消失在那裡。
路人人來人往,攤前修士絡繹不絕。
將這些倒過來看,事實很快就可以捋順,辛夕本人就是被傳送陣誤傳到這裡,然後買符籙陣盤,然後被張家兩個族生死攪蠻纏。
都不屑於看那大漢與那女修的臉色如何,辛夕直接對著殿中高座之上的人道,
“你族生應該把事情經過一早和你說了,我現在也自證清白了,可以走了吧?”
座上之人想來就是張家家主,普通青年模樣,百餘歲骨齡,也是金丹初期修為。
不過看來是剛剛結丹,渾身靈力駁雜虛浮,多半也是嗑藥上來的。
“真是不好意思,族中兩位不分青紅皂白的汙蔑了你”
然後又眼神嚴厲地看向那女修,嗬斥道,
“靈萱,還不向這位道友為你的胡亂誣陷道歉”
辛夕揮手阻止,
“得了,讓你的這些人彆攔著我,我趕緊走就行了”
座上之人卻不慌不忙,
“哎,大師你也不要急著走,我們張家恰好缺少像您這樣的陣法天才”
“不如我這就聘請您做我們的客卿長老”
“不僅每月三千中品靈石的供奉,外出皆有護衛保護,我張家功法閣書籍隨意閱覽等等好處”
“我們這裡還有一位六階陣師,你還可以隨時和他交流心得”
辛夕拱手,
“多謝家主好意,但在下誌在飛升,修煉才是主業”
“在下還有事,就不在這裡耽誤雙方時間了”
說完就要離開。
“攔下她!”
見麵前攔住的層層護衛,辛夕眉毛微皺,眼角有凜冽寒光閃現。
她回頭,直視座上之人,
“你什麼意思?”
座上之人微笑,
“反正你就是必須留在這,就看你是選擇以什麼樣的形式了”
辛夕冷笑,
“是嗎?”
話音一落,人出現在大殿之外。
雖然她的步法隻有玄級,但是她腳上穿的可是遠古時代雪翎族戰神的靴子,做到這點並不難。
看到殿外之景,她臉色陰沉下來。
這群人應該是早有預謀。
殿外聚集了一批侍衛,像是專門為了阻止她離開。
不過好在都是些築基後期修為左右。
見他們要攻擊,手上無數絲線飛出,纏繞上一批人手腕,打斷這些人的施法,又用力兩邊往中間一拽。
“啊”“啊”“啊”
碰撞聲和慘叫聲迭起。
那些相撞又分開,再跌落於地的護衛,還沒有爬起來,就變成了一座座冰雕。
辛夕無視這些,運轉身法又往前一段距離。
一陣靈波襲來,趕忙退避,辛夕前方幾丈處出現六人,將她帶來的那大漢也在其中。
其餘的辛夕在那大殿裡見過他們,估計是張家的長老,修為從築基巔峰到金丹後期不等。
“嗬”
辛夕冷笑一聲,祭出血枯音攻笛。
靈力灌注其中。
像是指甲在玻璃上刮過的那種尖銳聲音響起,刺耳而雜亂。
周邊樹上的鳥兒紛紛從樹上飛起,像是要迅速逃離這裡。
卻像是中途被扼住翅膀,直直墜落。
侍衛們連忙捂住耳朵,封閉聽覺。
不過貌似沒了什麼用,周邊之人除了辛夕,不是暈倒就是在承受極度的痛苦。
有人直接暈倒了,有人開始七竅流血,有人抱著腦袋不住地往牆上撞。
辛夕對麵的六位金丹修士,本來要攻擊的法訣念了一半,就被迫終止。
現在一個個麵無人色,嘴唇慘白,是極力忍受的模樣。
手中火苗竄起,毫不猶豫就是往幾人身上砸去。
收了血枯音攻笛,往府外飛去。
臨近之人基本上都沒有了攻擊力。
幾個金丹修士也在地上翻滾著嚎叫,仿佛在忍受著什麼不是人該遭受的痛苦。
遠處正殿之內的人看了隻剩心驚,唯有張家家主激動的,連拍座位扶手不止。
“快,快,快去把幾位老祖請出來”
“先天靈寶,威力極強的異火,我們張家這次賺大發了”
“說不定身上還有彆的好東西”
從那邊收回視線,見底下還沒人走,怒吼道,
“還愣著乾什麼啊,叫你們去請幾位老祖啊,人走了你們也不要活了”
底下立馬有人聞言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