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羅網(1 / 2)

辛夕被嚇了一跳,神識悉數收回,一張臉在她麵前放大。

麵色蠟黃,眼窩有點陷進去。

臉的主人長得很健碩,下品法衣幻化成繡蟒蛇紅長衫款式,腰間係著暗肉色師蠻紋皮帶。

看起來五大三粗的。

骨齡百多歲的樣子,金丹初期修為。

對麵大漢皺了皺眉,

“看什麼看,跟你說話呢,你是啞巴嗎?”

辛夕困惑,

“這位道友,你有事情?”

大漢抓了抓頭發,看起來有些煩躁。

他指了指身邊一個女修,

“我侄孫女說你拿了她的儲物袋,識相的話趕緊還回來,還可以饒你一命”

辛夕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不就是先前那個儲物袋被偷的女修嗎?

估計是東西丟了,怕被族人責罰,隨意在路上指認一個人誣陷。

看自己這一身黑還蒙麵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好人,所以就指定她了。

“你們有點腦子好不好,誰偷了東西還在這裡大搖大擺的,不趕緊走人等著在這裡被你們抓嗎?”

那女修當即就反駁,

“誰知道你有沒有同夥,拿到東西就趕緊轉移了,然後繼續在這裡偷,畢竟行竊對象隻有一個怎麼夠”

辛夕被氣笑了。

她是乾過相關勾當不錯,如果可以,這種勾當還會乾很多次。

但絕不會在這種窮鄉僻壤,這裡真的沒有什麼值得她好出手的。

也不想和這些人做什麼口舌之爭,當即就從剛剛買的空白玉盤中拿出一個,在兩人麵前晃了晃。

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道,

“看清楚了,這是無品階玉盤”

又迅速從儲物吊墜中拿出刻紋筆,不消一彈指的時間,一個三階攻擊屬性陣盤完成。

上麵是最普通的三階殺陣,誅滅殺陣。

“你姑奶奶我自己就是陣師,做這種陣盤更是幾刹那的事情,用得著偷?”

那邊兩人臉色變幻,隻是一秒,那女修還是不依不饒,

“你作戰逃生的時候,消耗的陣盤可不是一星半點”

“你煉製大量陣盤合起來時間也很久,還要補充消耗的靈力,沒有十天半個月不成”

“你定是懶到一定程度,不想做這種事情所以選擇出來偷的”

這時那些攤主也看不慣了,

“你這小姑娘,看著人不錯的,怎麼就胡亂攀扯人呢”

“就是,這位道友先前的實力你也看到了”

“而且實話告訴你吧,她剛想剛在我們幾個攤位,買了不下千碟玉盤,你說人家懶,那你是什麼,死懶?”

“就是,也不看看人家一身裝扮”

“就她頭上那法簪,還會自動吸收靈氣過來,估計也是極品靈具吧,你這姑娘的一身法衣估計還沒有那值錢”

辛夕也不想理會這等胡攪蠻纏之人,當即就無視兩人離開。

剛邁出幾步,後麵那大漢就瞬間出現在她前麵攔住她,

“走哪裡去,我說是你偷了就是你偷了,跟我去一趟張家”

辛夕現在也是明白了,這兩人就是要弄個人回去交差,才不管什麼你到底偷沒偷。

而且估計麵前這人要跟自己杠到底了。

因為那個女修已經一開始就指認了是她。

如果換人,換的那個人抵死不認,又有了她這個在前麵的也不是行竊指認,難免有他張家隨意在街上欺詐百姓的惡名流傳出去。

她運轉神識功法,對修為的掩蓋去掉,金丹中期的威壓覆蓋而下。

冷冷地瞧著對麵大漢,

“你確定你要攔我?”

對麵大漢麵色不變,

“你想要離開,那就先從我的命上踏過去”

周邊攤主紛紛色變,開始狂收拾攤上的東西。

兩個金丹修為的打鬥,是有一定破壞性的,而且,在坊市打鬥,被城主抓到,有嚴厲處罰。

處罰不處罰的倒是無所謂,就是剛剛有些攤主前一秒還在幫她說話,後一秒自己就要砸他們的東西。

她遲疑著動不動手時,忽然想起太乙奇陣中有一個四階陣法。

這個陣法可以回溯那個一個場景之前發生的事情,但是比較難,當時的她建造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也就沒有在那上麵死磕了。

人生就像答卷,總有一些你解決不了的難題,通常這時候我們不會在上麵浪費時間。

而達到五階陣法的條件,隻是能夠成功布置一個五階陣法。

這世上的四階陣法極其之多,而且等你成功領悟了八階陣法的奧秘,還可以自己創造新的四階陣法。

因而陣師不可能去一一掌握所有四階陣法的布置。

所以當時自己就放棄了這個陣法。

現在情景不同,心境不同,而且她陣法造詣比當時多了不知多少年的經驗,現在回去再學,再運用,應該不成問題。

忽而想起這個陣法也有限製,那就是至多回溯劃定區域前一個時辰的事情。

她趕緊在這片區域選定陣基,拋落陣旗,隨陣旗刻畫條條陣紋。

陣紋遍布組成層層禁製,又將這些禁製,附著在空白玉盤之上。

目前這陣法她隻掌握了前麵幾步,後麵的還要研究。

但她已經在事情發生的一個時辰之內將自然之力法則之力存留下來,後續學會再接上回放,應該不成問題。

在她動作之時,那大漢以為她要發什麼大招,想要趕緊阻止。

結果還沒開始阻止,一陣陣流光之後,一切就消失了。

辛夕收起陣盤,

“我和你回你的家族”

對麵大漢聽聞,內心大喜,麵上卻是不顯。

衝著還一愣一愣的築基初期女修喊道,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跟著我回去”

周邊攤主見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突然收拾,一觸即發的戰鬥也戛然而止,剛開始還是沒回過神。

停下還在收貨物的手,重新將貨物放回去,也漸漸意識到,那位道友是不想波及他們。

修為上明明不差那男修,身上寶物估計也不少。

又是被誣陷,打架也是情有可原,被城主抓住也隻會找那世家的麻煩。

想來她也知道的,戰鬥之後等待一段時間,將一切調查而出,她可以全身而退的。

頓時又是感激又是無奈。

感激的是這人體貼他們掙紮生存的不易,無奈的是他們也沒有那個實力為她與世家正麵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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