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放假的倒數第二天晚上。
晚飯之後,即將上晚自習之前10分鐘,岑丹喻以學生會主席名義召集了,所有班級的班長和副班長到操場集合。
很多人不知道召集來乾什麼,還以為放假之前有什麼安排。
岑丹喻看著到齊的學生,心情沉重的開口道“我們本來以為我們學到的知識是充實的,課本上教會我們的是追尋公平與自由,然而我們遇到了不公的時候,我們是弱小的,是懦弱可悲的。很多同學已經知道了隔壁食堂對於我們區彆對待的事情,可是這個事情早從我們過去共享食堂的第二天就開始了,而這個事情我們在兩周之前才發現的,我當時已經告訴了有關老師,老師反饋給我說的是已經讓咱們的校領導去和對方溝通,可是兩周過後,還是這個樣子,並沒有任何的改善。
我們應該是自由的,我們應該是敢於追求公平公正的,我們的先輩就是在追求平等,追求自由,我們要向先輩一樣,敢於站起來,不做那忍氣吞聲的奴隸。今天我召集大家前來並不是和大家商量怎麼樣去追求這個公平,我可以告訴大家,我們準備今天晚上下晚自習之後,召集咱們的所有人過去,把他們的食堂掀了,為了避免誤傷到學生和其他無關人員,隻砸東西,不能傷人,所以才召集大家來開會,請各位班長、副班長向班級裡邊的同學,傳達剛剛我所表達的意思,沒有敢做這個帶頭人,那麼我告訴大家,我岑丹喻作為這個帶頭人!如果大家保守不住密謀,就說是我帶的頭,我敢承擔這個責任,如果能夠因此給大家謀福利的話。如果有願意,敢於參加我們的,晚上晚自習之後下課在圍牆門口集合,不參加的也沒關係,但是請不要告密,誰要是管不住班級裡邊的人去告密,導致這次行動失敗,這個人將會被我們所有人通緝鄙視,有膽子的就跟著我們一起,沒膽子的,就老老實實回去睡覺,這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這隻是我們為了維護自己的權益,為了爭取到公平而發起的抗爭。好了就說這麼多,大家迅速回去傳達,注意保密。解散!”
這個簡短的5分鐘,岑丹喻將她所想的話表達了出來。她不怕失敗,不怕被針對,大不了就一頓教育唄,實在不行就是轉學唄,還能有啥好怕的呢。
各個班級的人員回到班級之後,將剛剛的事情進行了轉述,幾乎所有的學生都表示響應號召,參與到這次行動中來。
也有的學生作為老師的子女,準備悄悄咪咪的講這個事情告訴自己的父母,實在不行自己也不能參與進來,萬一被秋後算賬,這可是會連累父母的。
楊伴炎有點懵,沒想到岑丹喻是這麼一個有個性,有擔當的人;他還隻想著過幾天就回家了也就無所謂了,忍忍就過去了,看來這個格局還是小了些。
晚自習下課的時候,大家默契的走到了圍牆的門旁邊。約摸著有一千五百多號人,有部分走讀生不參與這個事情,有部分學生不願意參與直接回到了宿舍。
有部分老師子女其實將這個事情告訴了父母,可是父母沒說什麼,隻是讓他們自己選擇要麼參加,要麼回家。
晚上九點半下晚自習,9點40分,所有能參與的人自覺的走到了圍牆門邊,看著烏壓壓的人群全部聚集在一塊,岑丹喻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再拖下去老師發現了這個事情可就沒法實施了,於是號召大家全部往食堂走去。
蘇經理看著一群黑壓壓的人往食堂過來,今天的學生這麼饑餓嘛,“大家打起精神來,學生們來吃宵夜了啊~給我狠狠的賣出去!”,他還覺得今天晚上的宵夜看來又是大賺一筆啊。
可是看到有些學生手裡邊還拿著工具他有點懵了,這上的啥課啊,咋還是帶工具的呢。
3分鐘後學生們抵達食堂,隻聽見一聲“砸”的吼聲響起,所有的學生像是打雞血了一般,從外麵對著那門窗就開始一頓輸出。
下課來吃宵夜的中學生還以為這發生占領食堂的起義了,嚇得遠遠的。
楊伴炎最開始還不願意動手砸,可是看岑丹喻,一個女生居然站在了最前麵,喊出來那個口號,他在也沒忍住,直接動手開始,同時
也往那邊走去,在旁邊保護她,怕她被誤傷了。
蘇經理一看,好家夥這是來鬨事了啊,準備召集員工開始反擊,可是對方是學生啊,也沒辦法反擊啊,咋搞,隻能讓職工護住自己。
於是在這次的千人運動中,食堂的所有東西都無一幸免,從食堂的大門開始破壞,到窗口,到碗筷,到炒菜的鍋都給乾漏了幾個洞,可以說除了房子頂沒有被掀翻之外(主要是太高了,沒有爬得上去),其他的東西全部都被破壞了。
學生的情緒是最容易被調動的,也是最容易做出衝動的事情。
在長達30多分鐘的行動中,食堂幾乎無一幸免的東西,牛老板的桑塔納還放在食堂外麵,沒想到,有個學生說看到這個車是食堂老板的,直接就被學生們【親切的洗車服務】,眼看差不多了,岑丹喻咳嗽了一下,然後大家各自回到宿舍休息,統一口徑今天下課之後就回宿舍睡覺了,沒有參與這個事情。
本來都準備睡覺的牛老板,在接到蘇經理打來的座機電話還有些不耐煩,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難道是因為想多要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