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遠聽了,冷著臉去了廚房,打開冰箱的瞬間,他明顯怔愣住了。
“晚飯吃了嗎?”
簡知年終於聽出穆青遠聲音中的幾分暖意和關心,鼻子一陣酸澀,從未有過的委屈湧向心頭。
“吃過了,電飯煲裡悶了雞湯……”
他眨了眨眼睛,走進廚房,盛了一碗,放在餐桌上。
穆青遠喝了一口,鹹淡把握的無可挑剔,他甚至可以想象簡知年放鹽時,能精準估算食鹽克重的認真眼神……
簡知年把餐桌上的文件書籍疊好,放回陽台的紙箱裡。
穆青遠開口“一樓有間書房,你可以用。”
簡知年點了點頭,道“我明天再收拾,先上樓了。”
穆青遠沉默。
簡知年當他默許,他也沒想過住彆的房間,直接進了主臥。
房間的暖氣很足,他脫了羽絨服,裡麵的睡衣散了幾個扣子,手腕微紅,有些疼。
他靠在床頭,看著蒼白的天花板,無措的發呆。
穆青遠推開房門的瞬間,簡知年倉促斂神時的破碎落寞,刺痛他的心。
他嚇到他了。
穆青遠抿著唇,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他順手關了燈,隻留床頭燈昏暗如紗。
躺下的簡知年如釋重負,誰知下一秒,一隻精壯有力的手臂穿過,扣住他的腰,摸索著將他的睡衣往上推,粗糲的手掌在身上遊走……
簡知年身上的敏感處,穆青遠一點都沒有忘記。
“簡知年,合同條款還記得嗎?”
“你簽了字按了手印,就沒有資格說‘不要’……”
“說,你是願意的。”
簡知年仰著脖子,脖頸上男人啃咬吸吮著,身體忍不住的戰栗,氣息亂的一塌糊塗。
他根本就,經不起穆青遠的任何挑逗。
“願意,我願意的……”
我願意的,你不要那麼凶……
明明曾經,你那麼溫柔。
簡知年被逼到極致,哭著臣服,甘心沉淪。
他咬著唇,忍著不發出半點聲音,好似這樣,他們之間的情愛,就還一如當年,滿腔真情。
“鬆口——”
穆青遠捏著簡知年的下顎,逼迫他鬆開唇齒,得逞的聽到了簡知年情動溢出的呻吟。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簡知年,剝開他的皮肉,一次次的占有……
瘋狂的想看這人在他眼下散去滿身的高冷傲骨,看他眼中含著情欲的淚,再滑落去澆灌眼角那殷紅的紅痣。
再美的雨打芭蕉,也比不上那顫抖的滴淚紅痕……
黑暗的夜,藏不住最凶猛的獸。
這個人,終於又落在了自己懷裡。
恨也罷。
不愛他也無所謂。
一紙合約的利益糾纏也罷。
此時此刻,他是他的。
瘋狂時,穆青遠摸到床頭的皮帶,將那雙胡亂抓撓的手捆住扣在頭頂,再掙紮哭泣也離不開……
溫柔時,他輕柔的觸碰那顆殷紅的滴淚痣,如同吻上心頭的朱砂。
濕鹹,忘不掉的味道。
再也不會……等不到人……
“簡知年,你逃不掉。”
徹夜的翻滾,穆青遠一遍遍地在簡知年耳邊重複,如同咒語,想要困住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