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金屬卡扣鬆動的聲音,徹底崩斷了簡知年神經,他瞳孔微震,眼鏡早就不知道掉落在何處,露出眼角鮮紅顫抖的滴淚痣,讓人忍不住欺辱……
“穆青遠,不要!”簡知年大叫。
這是在外麵,在車裡,旁邊就有保安室.
穆青遠是瘋了嗎?
“不要?你的身體可不是這樣說的!”
居高臨下的角度,穆青遠眼裡的簡知年,衣衫半褪,皮膚的白,羽絨服的黑,在車裡昏暗的燈光襯托下,太迷人了。
男人眼中閃爍著脆弱的淚光,欲滴不滴,落在眼角那顆紅痣上,透著難以言喻的勾人媚態。
這副模樣,藏在記憶深處,即使多年不見,再瞧依舊刻骨銘心。
“簡知年,今晚你逃不掉的……”
穆青遠心裡住著一頭獸,此刻再也壓抑不住。
“求你了……不要在這裡……”
眼角的淚,終於滑落,簡知年的聲音中掩飾不了的哭腔。
穆青遠身形一頓,幽深的眸子看不到底。
就在這時,車窗被人敲了敲——
“先生你好,這裡不能停車……”
“滾!——”
穆青遠暴喝一聲,鬆開簡知年。
他暴躁的推開車門,回到駕駛位,煩躁的啟動了車子,在保安驚呆的目光下,疾馳進了小區。
簡知年剛得了自由,重新攏上衣服,車子猛地一個刹車,他撲通撞在車窗上,頭頂一陣眩暈。
下一刻,後座車門打開。
“出來!”
猶如黑雲壓城,暴雨將來。
簡知年剛才有點被嚇到,瑟縮了一下,沒敢出來。
穆青遠全身寒氣逼人,道“再不出來,我可進去了!”
簡知年臉色大變,手忙腳亂的找到眼鏡和鞋子,蒼白著臉下車。
穆青遠鎖了車,打開彆墅大門,回頭看簡知年還停在原地,臉色沉了幾分,可又說不出抱歉的話,隻能漠然的轉身進屋。
屋內燈火通明,他有些恍然。
多少年他回家打開房門,都是自己開燈才有光明。
他換了鞋,客廳依舊空曠,好像什麼都沒有變,卻又變了太多。
比如陽台晾曬的衣服、茶幾上的果盤、餐桌上的鳳尾竹……穆青遠的視線,最後停頓在餐桌上鋪開的文件、書籍上……
無聲的揉了揉眉心,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門外。
簡知年已經小心翼翼的跟了進來,關上了門。
他說“是駱九帥過來給我送點東西,你認識的……”
駱九帥?
穆青遠想了想,那個學醫的家夥?
簡知年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他確實知道。
那時候,穆青遠就不喜歡駱九帥。
現在,就更討厭了。
穆青遠沒想到,幾年的功夫,簡知年會跟駱九帥親在一起,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簡知年,我說過,合同期間你既然跟我了,就把原先那些不乾不淨的關係斷乾淨!”
簡知年在沙發一角坐下,離穆青遠有些距離。
他想說,他沒有和彆人有不乾不淨的關係。
可是,穆青遠不信。
我沒有……
最後卻變成了“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