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九帥想也不想,伸手一拉簡知年的手。
果然,冰塊似的。
“又不拉拉鏈……”
駱九帥瞪了簡知年,伸手就去幫簡知年拉羽絨服拉鏈。
路燈有些暗,駱九帥有點近視,不得不彎腰靠近,昏暗的燈光下,某個角度落下的影子格外曖昧……
他扣了好幾次才卡好位置,一拉到底,差點頂住下巴。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見一次,就要給你當一次老媽子。”
駱九帥抱怨,小時候的鄰居,從小學中學,在同一所大學,不同的專業,他是真心把簡知年當親弟弟看待。
簡知年心頭一暖,道“你上一天班也累了,彆管我了,早點回去吧。”
“我才懶得管你,藥拿去,我走了。”
駱九帥把一個小藥瓶往簡知年口袋裡一塞,把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繞在簡知年身上,揮揮手,一腳油門,瀟灑離去。
“天冷,你也趕緊回去。”
“知道了。”
簡知年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轉身往回小跑,
誰知,沒跑兩步,就聽身後傳來一道飽含怒意的聲音——
“簡知年!——”
熟悉的聲音,寒意冷過深夜的霜風。
簡知年回頭望去,小區入口不遠處,穆青遠氣勢洶洶的從車上下來,攜風帶寒的向他走來。
簡知年眼睛微亮,上前幾步“你回來了?”
誰知,下一瞬,下顎就被一雙粗糲的手大力捏住——
“剛才那個野男人是誰?”
穆青遠視線一沉,正好看見簡知年洗澡後穿的睡衣,眼底的寒意深了幾分。
“簡知年,大晚上你穿成這樣出來勾引男人,我不過是回來晚一些,一個晚上而已,你就耐不住寂寞,離不開男人了?”
“穆青遠,你在胡說什麼,他是我朋友……”
下顎被鉗住,捏的生疼,更痛的是心口的位置。
穆青遠當他是什麼人了?
“朋友?什麼朋友三更半夜出來私會接吻!什麼朋友連身上的圍巾都能送你?”
簡知年急著解釋“他真的是我朋友,我們沒有接吻,你不要誤會!”
“簡知年,這是我家,在我家門口背著我私會野男人,你真夠膽,挑釁我,簡知年,你要付出代價!”
穆青遠粗暴的扯掉簡知年脖子上圍巾丟在地上,抓住他的手臂就往車裡扯。
簡知年被他拉得步伐淩亂,粗暴的被丟在車後座,而後砰地一聲車門關上。
隨之是高大的身影罩下,簡知年還沒得及驚呼,雙手就被穆青遠單手扣住舉在頭頂。
“穆青遠,你冷靜一點……”
“放開我……”
“放開你?笑話!我花錢讓你送上門c的……”
車裡空間逼仄,身體和言語的羞辱,讓簡知年忍不住顫抖,他奮力掙紮,鞋子掉了,白皙的腳丫亂蹬。
不知是踹到哪裡,穆青遠悶哼一聲,怒意瞬間騰起。
“簡知年,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