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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葉銳X卓一鳴(4).

你是不是眼瞎?

等到兩鍋吃完, 除了葉銳,其他兩個人都有點難受。

顧添是撐的,卓一鳴是辣的。

卓一鳴麵前堆了不少衛生紙, 從嘴皮到眼瞼都是紅紅的。

這會還捏著衛生紙不住擦鼻子。

顧添捧著肚子攤在椅子上, 緊閉嘴巴不敢說話, 他怕自己一張嘴就忍不住吐出來。

葉銳睨了一眼他的難受勁,總算心裡有了平衡。

卓一鳴又喝了一杯茶水, 吐了吐舌頭:“我覺得現在好多了,以後我肯定也能越吃越辣的。”

“傻乎乎!”葉銳在心裡給卓一鳴下了定義。

人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所以卓一鳴怎麼死活要認他做師父的?是因為他看起來也很傻嗎?

葉銳猛的一驚,不行, 得把這個小朋友的觀念轉變下!

認為他窮就算了, 認為他傻可不行!

卓一鳴低下頭, 抬起眼皮偷偷看著葉銳,又抹了一把鼻子,自己先嘿嘿嘿笑了起來。

葉銳被他笑得心裡發毛, 催促他趕緊說。

卓一鳴手背在臉上來回搓了好幾下, 終於抬起了頭坐直身子。

“我當時看你胡子那麼長, 頭發也很亂, 以為你快退休了……”

“噗……”顧添實在忍不住了,捂著嘴, 拍著胸膛笑了出來。

葉銳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要退休了?你是不是近視啊!你入職體檢查眼睛了嗎?”

卓一鳴猛地點頭:“1.5……”

葉銳氣得腮幫子鼓鼓的,指了指卓一鳴:“接著說!”

“我想你歲數大了, 肯定脾氣也會比較溫和點,罵我的話應該沒多大力氣能連續不停罵很久。然後要退休了, 想要個接班人肯定會努力教我更多東西……”

卓一鳴一口一個「要退休了」氣得葉銳的白眼翻得快溢出眼眶了。

“行了, 我年方二十有五, 大好年華不配當你師父,你找個要退休的吧。咱們市局,大概除了門衛老大爺,快退休的就隻有王局了。”

“不,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再年輕也是我師父。你這麼帥,這麼年輕有為,還這麼有錢。你要是不要我,就是嫌棄我不配當你徒弟。”

葉銳指指自己鼻子,又指指卓一鳴鼻子,憋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添在旁邊捧著肚子樂不可支,“行了行了,太晚了,回家了。”

——

晚上一頓飯撐得顧添消化不良,回到家,在屋裡來回轉悠著散步消食,直到三點過才好受點勉強能夠睡下。

這一覺自然就睡到了午後,爬起來摸了摸肚皮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

想著昨晚卓一鳴說的葉銳像快退休了,作為同齡人的他危機感也重了起來。

洗臉刮胡子做麵膜必須安排上。

他站在鏡子前貼著麵膜,有些無聊撥通了葉銳的視頻。

一接通,巧了,葉銳也在衛生間……

“誒,你也在做麵膜嗎?”

“做個屁,老子才不用那些娘們唧唧的玩意,我在乾正經事。”葉銳舉起了盆子,表示自己正在洗衣服。

“誒?你的衣服不是都送乾洗或者鐘點工給你洗嗎,今天怎麼自己動手了。”

葉銳傾斜盆子讓顧添看清楚,盆裡有好幾件衣服。

顧添停下敷麵膜的手,舉起手機湊近眼前:“我靠,你彆洗了,都褪色了!洗毀了你怎麼穿,你不是糟蹋東西嗎!”

葉銳特彆講究吃穿,每件衣服都是品牌貨,大部分還是顧添陪他買的。

但是葉銳不是那種隨便浪費的人,雖然家裡不差錢,但是這麼洗壞了,肯定心疼。

葉銳歎了口氣,手上沒停:“是褪色了吧?那差不多了,我還怕沒到位,用了什麼84,消毒液,白醋,反正網上說的好多辦法我都試了。”

葉銳昨晚吃得剛剛好,沒有飽到睡不著,也沒有辣到痛哭流涕,可是他今早還是點就醒了。

他昨晚送卓一鳴回家,下車後,卓一鳴一路小跑進了樓門,風鑽進衣服裡吹得鼓鼓囊囊。

他看了眼溫度計,當時室外溫度12度,卓一鳴穿著一件薄薄的外套每天早出晚歸。

冷嗎?肯定冷!

可是卓一鳴的條件不允許他叫冷……

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因為家境優渥,從小不缺吃不缺穿,不知道饑寒交迫為何物。

他自己也不知道……

想到如果是自己的弟弟,以後工作了一個人在外麵,受冷挨餓,他瞬間就受不了了。

覺得要給這小孩做點什麼。

卓一鳴沒錢不識貨,但是會查!

品牌價格元素一定要徹底抹去!

葉銳在自己沒穿過和僅僅穿過一次的外套,衛衣裡扒拉了好久,終於找到了幾件除了領標袖標沒有太明顯品牌特性的。

拆完領標袖標,摸著新嶄嶄的衣服犯了難。

必須做舊!

又是網上查,又是開車出去買各種藥水,搞了好幾個小時,終於被顧添看出褪色了。

顧添皺著眉頭看著葉銳清洗,晾曬,終於回過味。

“你是給你那小徒弟準備的?”

“是啊,小孩家裡沒親人了。工資又低,這鬼天氣穿那麼點,凍病了誰給我乾活?”

“我這也是為大局著想!”

“你怕傷他自尊,所以都給弄舊了裝成你不要的?可是你這有的都染色了,太難看了吧。小孩再窮也好麵子啊,這麼難看怎麼穿啊?你不如去給他買幾件便宜的送他。”

顧添看著懸掛起來晾乾的一排排衣服,直搖頭,褪色不均勻,又有染色,這玩意怎麼穿?

“不是便宜貴的事,新的他肯定不要,收了也要買來還我,這不是找事嗎。算了,你彆管了,他應該會穿的。”葉銳掏出煙點燃吸了一口。

“算了,不說了,累死了,我去休息了……”

——

周六晚上又下起了逸林難得一見的大雨……

溫度一連跌了好幾度,堪比商場大打折,買十減五……

這場雨斷斷續續下到了周一淩晨堪堪停住……

葉銳瞟了一眼用垃圾袋裝的衣服,慶幸自己做舊了一件厚外套……

他把衣服扔在副駕駛位置,早早的開著車進了市局。

停好車,他卻不著急下,坐在車裡熄了火耐心等著……

不出所料,距離上班點還有二十分鐘,卓一鳴踩著一輛除了鈴鐺不響,渾身都響的二八大杠飛了進來。

在門衛老大爺「下車」的嘶吼中,長腿一邁,腳往地上一蹬停住了自行車。

吹得鼓囊囊如氣球的薄外套瞬間泄了氣,「啪」一下貼在了卓一鳴身上,顯出了他瘦削的肩膀和脊背。

葉銳搖下車窗:“卓一鳴,停好車,過來趟。”

“誒!”卓一鳴小跑著把車推進自行車棚,屁顛顛跑到了車邊。

“師父,我正準備去給你買早飯,你吃啥?”

“上來說。”

葉銳拿起塑料袋翻開,麵露難色:“這兩天不是涼了嘛,昨我在家找衣服,翻出了好多以前沒怎麼穿的。”

“不過逸林這天太潮,可能捂壞了,有點掉色,你看你要不嫌棄拿去隨便穿穿?”

葉銳遞了遞,卓一鳴盯著黑色塑料袋裡露出一角的花花綠綠並不接。

“師父你自己留著穿吧。”

葉銳一狠心拉開了袋子:“你也知道你師父不差錢,這種壞了的衣服穿出去太丟人了,你看看要是不行,我就拿去扔了算了。是有點難為你……”

“彆扔彆扔,我看看。”卓一鳴聽說葉銳要扔,立刻著急了,整個袋子抱了過去。

卓一鳴一件件衣服翻開仔細查看,葉銳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大氣不敢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葉銳卻覺得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這衣服都沒洗幾次,怎麼就成這樣了呢?”卓一鳴想不通。

葉銳心裡暗罵一句艸,這崽子猴精猴精的,簡直不好糊弄!

“我也不知道啊,我在家都不乾家務的,鐘點工,保潔都換了好幾個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弄的,就成這樣了……”

“師父,你這衣服應該是用了不正確的洗滌方式導致褪色,確實不適合穿出了……”

葉銳差點脫口而出:“你不乾刑偵可惜了……”

“是吧,我也覺得。算了,扔了吧。”葉銳欲擒故縱,伸手要抓袋子。

卓一鳴捧著袋子往旁邊一躲:“扔了太浪費了,算了給我吧,反正我穿啥無所謂的。”

葉銳鬆了口氣,不過還不能表現出來:“你穿也不太合適吧……”

“沒事,師父,今天天冷,正好我出門少穿了,我現在就試試。”卓一鳴立刻抓起一件厚外套,往身上一套,扯著衣襟展示給葉銳看。

“師父,剛合適,挺好的,謝謝師父。我去給你買早飯去!”卓一鳴係好袋子夾在胳肢窩裡跑下了車。

他跑的方向並不是食堂,而是外麵……

葉銳正擔心,他會不會跑去給自己買咖啡,一杯那麼貴心疼啊!

車窗被敲響,顧添站在車外,指了指大門方向。

“如果我沒看錯,那是你的傑作吧?”

“是啊,他穿了,我的辛苦沒白費!”葉銳有些得意。

顧添搖了搖頭:“你兩真是絕配。”

葉銳哼著小曲走下車,走上辦公室剛坐下,卓一鳴提著袋子一溜小跑進來。

“師父,快吃早餐,熱乎的。”

卓一鳴插上吸管把滾燙的紙杯遞到葉銳手上,從袋子裡拿出兩個有點另類的饅頭,一個黑色,一個紫色。

卓一鳴舉著說:“一個是黑麥粗糧的,一個是紫薯的,都是對身體好的。你想先吃哪個?”

葉銳……

我一個都不想吃……

“先吃紫的吧……”葉銳忍了又忍端起紙杯喝了一口。

他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氣咽了下去,滿嘴的豆腥味差點熏吐他……

他從來不喝的豆漿,還是現磨的……

“師父快吃,我給你吹吹,涼了好下嘴……”

葉銳忍著無法言說的心情喝光了他人生第一整杯現磨豆漿,吃下了一年都不會吃兩個的饅頭。

他不知道的是,這樣的早餐,他還要吃很久很久……

作者有話說:

葉銳和卓一鳴單獨開了一本預收,名字,文案啥都沒想好。題材還是刑偵單元劇,時間線是葉銳醒來之後。有興趣的可以收藏下,回頭想到了會補上。

謝謝支持。

——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22章.

借酒行凶的第X天.

換你在上麵

周六, 烈日當頭。

顧添終於完成了今年天熱起來後未能完成的心願。

謝憫離開後的第一時間,他拿出了最厚的被子,空調溫度調到了16度, 實現了蓋棉被吹空調的幸福生活。

他縮在棉被裡, 呼呼大睡, 電話響了三次愣是沒聽見。

等他迷迷糊糊睜開眼,撈過手機一看, 三點過了,除了謝局早上給他打了三個電話, 沒人找過他。

他懶洋洋按了回撥,又貓進了被窩裡。

電話接通, 是一聲明顯不太爽的:“喂。”

“領導, 大早上給我打電話有何貴乾?”顧添打著哈欠。

“怎麼?現在給你打個電話還要看黃曆?”謝憫十分不高興, 大早上的興奮勁,因為連撥三次都沒接通衝得煙消雲散。

“哪需要啊,這不累著了, 想多睡會嘛……”

雖然周一二三勉強算放了下假, 但是對於連軸轉了一兩個月的人來說, 是真的不太頂用。

謝憫一走, 也沒人一起吃飯,回來也沒人讓他騷擾, 下了班去醫院看看葉銳,回家就是犯困, 睡了好幾天越睡越困。

這還沒說兩句話,顧添連打了三個哈欠。

“累, 可把你給累壞了……”謝憫嗤了一聲。

顧添又打了個哈欠:“是啊, 伺候人挺累的, 體力活!”

“喲,上哪風流快活去了,這麼累。顧隊的私生活很豐富多彩啊。”謝憫語氣陰陽怪氣。

顧添翻了個白眼,怎麼以前就沒發現謝憫這麼不穩重呢!

“對著你睡的位置,聳了一晚上……”

那頭片刻安靜後,謝憫斬釘截鐵罵了一句流氓!

“謝老師,車準備好了,我們是現在走嗎?”謝憫那邊傳來陌生的聲音。

聽起來是個很年輕的男孩子,顧添立刻警覺起來。

“你什麼老師呢?愛情動作片裡那種嗎?誰和你說話,你們要去哪?”

“走吧。”謝憫說完,轉頭告訴顧添一會發消息就掛了電話。

顧添頓時睡意全無,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立刻回撥謝憫的電話,撥一次掛一次,到最後乾脆響到自動掛斷。

顧添正要再次重撥,消息來了,就兩個字:“機場。”

“你去哪?你可隻給我報備了去帝城,沒說去彆的地方。你這中途拐彎可不行,還有剛才那個男孩子是怎麼回事。”

顧添手指戳的屏幕啪啪啪。

如果謝憫站在跟前,那手指估計就戳謝憫臉上去了。

“逸林,你要不樂意,我就退票了。”

“樂意樂意,我馬上去接你。”顧添一掀被子連蹦帶跳下了床,早把那個男孩子是誰拋在了腦後。

顧添忙不迭洗澡換衣服,在衣帽間裡蹦躂了半天,挑出來一身嶄新,白色長褲,白色短袖T恤,配上一雙白色帆布鞋。

白色的皮膚和一身白比起來,難分勝負。

“這樣一看就是十八歲,多年輕。”顧添自信滿滿開著車到了機場,才想起來,謝憫沒給他說航班號。

再打過去已經關機,他不急不躁撥通了黃玲玲的電話。

“查查你謝隊坐在哪趟航班上。”

“謝隊?”黃玲玲沒反應過來。

“謝局吧!我不敢查,你這是要造反。”

“你才是要造反,我在機場接領導呢,領導公務繁忙忘記告訴我航班號了。趕緊的,接不到領導,我唯你是問!”

黃玲玲撇著嘴,翻著白眼查好了謝憫的航班號,沒等顧添再問什麼時候降落,果斷掛掉了電話。

顧添坐在車裡從天明等到了天黑,APP提醒關注的航班已經降落,他才悠哉哉走到了接機大廳。

幾乎是他剛走到,謝憫就出來了,除了捏著個手機,什麼都沒帶。

“你的行李呢?”顧添往後瞧了瞧,沒看見年輕男孩子給他提包啊。

“沒帶,餓了,吃飯去。”謝憫推了顧添一下。

一天沒吃過東西,就喝了一瓶水的顧添一說起來也餓了。

直到發動汽車,顧添才相信,謝憫是真的什麼都沒帶回來的。

“你的衣服呢?不要啦?”

行李是顧添收拾的,裝的全是他給謝憫買的,連牙刷牙膏剃須刀都是他周四中午跑出去商場采購的新的。

這人真不當彆人的錢是錢啊!

“算了算了,我花的起,不要就不要了……”

“我看你是餓傻了吧,周一我還要回去,我帶回來乾嘛?”

顧添恍然大悟,謝憫說過這次出差至少要一周,所以這是中途周末跑回來的。

“嘿嘿嘿……”

顧添扶著方向盤,傻癡癡的笑了起來。

“專心開車,想想去吃什麼,我大老遠回來一趟,你不給我吃好點,我一會就走了……”

“好的,好的,肯定是好的。給你吃夠!”顧添滿腦子充斥了黃色畫麵,當然首要任務還是要先填飽肚子,要不沒勁!

顧添開車到了海邊一家大排檔,塑料布金屬架支起的棚子裡人來人往。

謝憫瞧著招牌上比洗澡盆還大的三個字皺起了眉頭。

“這玩意我能吃?不都是麻辣的嗎?”

“能吃,這家品質好,做法不一樣,放心吧。他家要沒兩把刷子,怎麼會在不缺海鮮的逸林生意這麼火爆呢?”

謝憫半信半疑跟著顧添入座,點單顧添包攬。

不一會先上來了幾個味碟,芥末醬油,麻辣汁,麻辣五香粉。

顧添把芥末調散了一點點混在醬油裡,沾濕筷子頭抿了抿:“這個味道剛好,你一會試試。”

等菜的功夫,顧添追問起了那個男孩究竟是誰。

“學院安排的教學助理,平時幫忙整理下資料,收集下作業,畢竟我不是天天都在。”謝憫學著顧添拿筷子沾了點醬油。

入口隻有鮮香沒有鹹,帶著一點點青芥辣的香味,微辛不刺激,他忍不住又沾了一筷子。

“多大歲數,什麼學曆,哪人?”顧添追問。

“比你年輕,比你學曆高,人是哪的還沒問,等我這次回去問問。”

“不準問!”顧添立刻阻止。

“要是他有吸引力,我還能周末都跑回來?你可想得真多。”謝憫翻轉筷子,輕輕敲了敲顧添的頭頂。

“你現在是有權有勢了,我危機感很重的。”

“沒有的事。”

服務員端著托盤過來上菜,顧添就點了一種。

帶著香氣的竹蒸籠擺滿了桌麵,紅通通的小龍蝦整齊的碼了一層。

隨隨便便一隻都快趕上半個巴掌大。

“清蒸?”謝憫沒吃過,也沒聽過見過。

顧添伸手抓過一隻三下五除二剝了肉放在謝憫碗裡。

“嘗嘗,肉質很好,清水養殖的,沒有一點土腥味。”

既然是清蒸不帶辣椒,謝憫放心的喂進嘴裡,咬一口,肉質緊實帶著微甜,確實和他以前吃過的麻辣小龍蝦完全不一樣。

顧添忍著肚子裡的饑餓,一口氣剝了兩籠,白生生帶著紅的蝦肉堆滿了謝憫的碗。

愣是剝蝦的速度遠遠超過了謝憫吃蝦的速度。

謝憫夾起一塊主動喂給了顧添。

還沒進嘴,顧添已經知道了蝦肉很甜。

“你的車呢?”顧添嘴裡吃著肉還沒忘記他的遠大抱負,要把謝憫的車開去扔海裡!

“還回去啦。那車本來就屬於贓物,之前我算是借出來的。”

“贓物?”顧添有點不信。

“反正退回去了,我是不會再用的。”謝憫強調。

之前起動那車的心思,本來就是為了讓他的目標變大,更好的吸引吳氏兄弟的注意,否則怎麼會連個車牌都不換,頂著到處晃悠?

“退回去好,以後你就坐我的車,要是想開車了,我給你買輛新的!”

“你是怎麼樣讓吳宇昊覺得你身上有完整配方的?”顧添恨不得今天晚上把那些沒明白的事都問清楚。

謝憫左右看了看,周圍幾桌,桌上地上擺滿了空的啤酒瓶,劃拳乾杯不亦說乎,他壓低了嗓門。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失去了配方,你沒發現我開始說話都是故作神秘嗎?因為我真的不確定,我猜可能跟配方或者原料,渠道有關,後來確定了,就吹唄……”

謝憫說完一聳肩,真相就是這麼簡單……

“媽的,我這輩子算是栽在你手裡了……我爸都以為你背著我們搞到了完整配方,不過當時被我忽悠過去了……”

“你就這麼相信我?萬一我真的背著你們乾壞事了呢。”謝憫偏著頭,斜看顧添,一臉玩味。

“你要真那麼凶,那天晚上怎麼會被我壓著做都不反抗呢……我的利用價值早沒了,你何必還隨便我掠奪你貞操呢!”

顧添信心十足。

“夠了!那晚上隻是個意外,有本事公平的來爭!”

謝憫提起來就來氣,他怕傷到顧添的傷處,沒想到這個家夥喝點酒力氣那麼大,就這麼稀裡糊塗就……

“不用爭,今晚上就換你在上麵?”顧添色情的揚了揚眉。

“真的?”謝憫不信……

“真的,所以你要不要吃快點,早點回家呀。”顧添伸手在謝憫手背上摸了幾下,手上沾著的小龍蝦汁水全糊在了謝憫手背上。

謝憫舉起筷子繼續吃肉,不過明顯提高了速度……

兩個人吃完了一桌,五斤小龍蝦,顧添還要叫,謝憫阻止了。

“太晚了,吃多了不好……”

回到家的兩人,迅速跑進了浴室,本想提高效率,熱水灑下來的瞬間,兩個人抱在了一起。

親吻,親吻……

比任何一次都綿長,兩個人糾纏著倒向床榻,謝憫再一次被壓在下方,他還不忘記抗議。

“說好,今晚我在上麵的!”

顧添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顫著聲回答:“沒錯,等我先打好前戰,換你在上麵,自己動!”

……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三篇番外就徹底完結了,準備端午假期三天,一天一章,中午12點發。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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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23章.

葉楓X宴笙.

以後,見到他,有多遠躲多遠……

淩晨的機場, 空曠而安靜,大部分區域關閉了燈光。

黑色夜空中,紅色的航行燈閃爍著在高空描摹出了一條快速傾斜下行的軌跡。

引擎的咆哮聲越來越大, 在一聲不仔細就會錯過的悶響後逐漸減弱, 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漸漸清晰。

雲孜牧華國際機場最後一個國際航班, 終於在萬籟俱寂的午夜平安抵達。

國際樓到達大廳,廣播響起, 甜美的女聲一遍遍播放著接機提醒,航班號, 起飛城市無一遺漏。

大廳裡本來聚集在一起疲憊的工作人員們,迅速分開轉了轉脖子, 抖了抖肩膀, 強打起精神各就各位迎接最後一批旅人。

行李箱滾輪的嘩嘩聲, 七嘴八舌的交談聲,再次運轉的傳送帶的轟鳴聲,打破了行李提取大廳的寧靜。

行李轉盤最前端, 遠離人群的位置站著一位身體頎長的男人。

雪白的襯衣, 挺括的黑色西褲並沒有因為長途飛行變得褶皺。

一絲不苟的發型, 乾淨白皙的麵容沒有一絲憔悴。

他站得筆直, 手輕扶著耳塞,笑容滿麵。

“表哥, 你還在加班?我到了。”

“這就到啦,挺快的。路上還順利吧, 那邊的事情都結束了?”電話那頭的男人語氣欣喜。

“挺順利的,行李不太多, 都帶回來了。”

“手續都辦好了嗎?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吧?什麼時候報道?”

“局裡給我幾天時間調整時差, 下周一報道。”

“嗯, 你也好好適應下國內的流程和模式,你曾經研究的那些運用到實際工作,應該會很棒。一年後,再看你想去哪裡。到時候再說。”

電話那頭的男人說話一直語氣溫溫和和,即使在理應睡覺的半夜,也沒因為這通耽誤睡眠的電話攪亂心情。

相反,他恨不得在這通電話裡,把自己知道的,了解的一股腦的告訴打電話的人。

他的耐心溫和,在身邊躺著的人眼裡,很快變成了另一種不可言說的情緒。

躺在旁邊的男人故意用勁翻來覆去幾次,震得床墊都要七竅八拱了,可是電話還是沒有停止,反而招來了一眼怒視。

他翹了幾次嘴,瞟了好幾眼床頭的時鐘,看著秒針轉了一圈又一圈,乾脆撐起身子湊近了麥克風。

“你大半夜不睡覺就是為了等你這表弟電話?有啥重要的事,非要今天講啊?”

“明天白天說不行嗎?行行好吧!我都熬了好幾宿了,你隻記得擔心他,你咋不知道心疼心疼我啊!”

“我都困死了,能不能不說了啊!明天講好不好,這不是還有大把時間嗎?”

“不用非著急這一時吧?”

男人立刻把手機拿遠,沒曾想不小心碰到了免提,話筒裡傳來了揶揄的笑聲。

“你跟祈雨還沒分手呢……”

祈雨頓時火冒三丈,伸手想要搶手機怕挨罵,叉著腰,乾脆提高音量,伸長脖子朝著話筒位置咆哮。

“艸,小混蛋你說什麼呢,彆以為我沒聽見!宴笙,小心我找你們領導告狀去!”

宴笙一點不生氣,笑容莞爾:“表哥,我行李到了,先掛了,回聊啊。”

“嗯,回去好好休息,倒倒時差。”

年豐掛了電話一個爆栗子敲在了祈雨額頭上。

“這是我有血緣關係的表弟,你一天天的瞎說什麼呢。誰的醋都吃!”

“表弟咋了,表弟就能不讓我睡覺了?”祈雨往床上一攤,抱著被子憤憤不平。

“人家也沒少幫過我們忙,這回來人生地不熟,彆說是有血緣關係,就算沒有,我也理應幫人家儘早適應工作生活。”年豐語氣軟了些,耐著性子跟祈雨好好講道理。

祈雨拽了拽被子,還是覺得不平衡。

“哼,同性戀不用考慮傳宗接代,有血緣又咋了。你那表弟,我可早就聽說在國外這些年,男友不斷呢……”

“我們是人,不是牲口,有起碼的道德底線,你腦子裡的東西該清理下了。睡覺,再廢話,滾出去睡沙發……”

“好好好,睡覺睡覺……”

——

宴笙走出機場,抬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他靠在後座昏昏欲睡,對於窗外的街景一無所知,等到被叫醒,他揉著眼睛看了一眼門牌號,是局裡給他安排的小區沒錯。

等到他拖著三個行李箱,費勁的走進電梯,再輸入密碼打開房門,一雙眼早已經再次困得睜不開了。

他顧不得收拾,摸進我是躺在了並不太舒適的床墊上,蓋著有些硬的被子徹底放空了意識。

宴笙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等到再次睜眼,窗外已經是殘陽將近。

他走進浴室擰開花灑,熱水立刻傾灑而下,讓他對這個陌生的居所,有了第一個好感。

“熱水充足。”

徹底洗去一身疲憊,饑腸轆轆的宴笙顧不得打量這處踏足不到二十個小時,即將暫住一年的新居,換了一身衣服拉開門匆匆走下樓。

還沒消散的熱氣迎麵而來,宴笙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環顧熱鬨的大街,對這個曾經幾乎沒有聽過的城市,有了初步印象。

雲孜牧華跟他曾經在A國待了十幾年的州天氣區彆不大,除了人多點,氣候一樣的常年炎熱。

大學出國,一路讀到博士,又進修博士後,他若留在國外,事業前景可見的輝煌。

可是他卻在剛過而立之年,選擇了回來。

來雲孜牧華是表哥年豐推薦的,說這裡地處邊境形勢複雜,案情多樣化,他的經驗能夠更好的派上用場。

當然還有一點私心,如果他能在雲孜牧華協助破個什麼大案要案,那麼有超高學曆傍身的他,以後大概想調動去哪裡,都會容易一點……

“慢慢來吧,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也不差這一會。”

宴笙安慰著自己,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從出國開始,他內心就抱著強烈的學成歸國的念頭,其目的究竟是什麼他從未告訴任何人。

宴笙隨便找了一家沒排隊的餐館,點了兩菜一湯。

在外多年,他和年豐最大的不同就是:完全不挑剔,什麼都能吃,隻要不用自己動手,再難吃隻要不會毒死自己都能儘力填飽肚子。

所以這一頓飯,他沒有吃出味道好壞,反正填飽了餓了一天的肚皮。

吃完飯,他沒有回家,而是準備在附近走走,熟悉熟悉這片即將生活很長一段時間的地方。

在國外,除了開車去商業中心,很少有這種一個人在附近閒逛的機會。

主要是宴笙所在的研究中心位置偏僻人煙稀少,走出去半裡地,除了身邊呼嘯而過的汽車,連條貓貓狗狗都看不見,更彆說人……

一個運氣不好遇上不懷好意的人,或者喝多了的司機,出了什麼不可預料的意外,怕是屍體臭了都不容易被人發現。

那種環境很難讓人安心閒逛。

雲孜牧華的一切都是久違又新奇,宴笙就這麼走著,走到了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不知道拐了幾個彎,走過了幾條街,來到了一條掛滿了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牌的街區。

不太寬闊的道路兩邊熙來攘往,奇裝異服層出不窮。

宴笙深吸一口氣,似乎聞到了空氣中飄灑雪茄香,酒香……

還有讓人舒服和不舒服的香水味……

果然全世界的酒吧街都差不多……

今天睡了一個白天,雖然剛吃飽,不過這會回去肯定是睡不著的,不如找個酒吧喝幾杯,半夜回去更好睡。

說不定時差就調過來了……

宴笙心裡琢磨著,隨便挑了一家推開了玻璃門。

門內燈光昏暗,音樂強勁,空氣中香水味,香煙味混在一起讓人有些上頭。

這種味道是年豐非常不喜歡的,卻是能夠調動宴笙神經迅速興奮的味道。

雖然是關係頗近的表兄弟,除了學術上的追求,兩個人的生活習慣,愛好卻是幾乎沒一個相同。

宴笙在吧台邊挑了個靠近牆壁的位置坐下,抬手拿起酒水單,快速掃過,上麵都是些很熟悉的名字。

他和調酒師確認做法後,點了三杯最烈的雞尾酒。

調酒師一通眼花繚亂的炫技後,三個漂亮的玻璃杯盛著五顏六色的液體放在了桌上。

宴笙一一端起酒杯,湊近鼻子邊聞了聞發出滿足的喟歎。

這是他最後的瀟灑,正式報道後就要遵循禁酒令,這樣的日子怕是難以再有。

他挑了一杯淺嘗一口,雖然能明顯喝出調配水平的差異,但是酒嘛,目的不就是為了醉嗎?

一口酒迅速刺激了他的神經,他端著杯子虛著眼,打量著周遭的男女。

都是年輕人,不過好像沒一個長相讓他覺得好看。

宴笙喝完三杯,又叫了兩杯覺得味道不錯的,端著杯子靠在吧台上。

酒吧裡的人比起他進來那會更多了,站著的,坐著的擠滿了人。

一個年輕的男孩抱著吉他坐上了舞台,他低頭調試著琴弦,嘴唇翕動小聲吟唱。

大概他就是酒吧午夜節目的演奏主力。

男孩生的白淨,纖細,放在琴弦上的手指骨節分明,燈光一照,白的過分。

宴笙忍不住抬起自己的手,瞟了一眼虎口的位置,再抬頭,男孩已經開始正式的演唱。

宴笙隨著音樂的節奏輕輕晃動酒杯,亂七八糟的思緒湧上了腦海。

說起來也空窗很長一段時間了,不過想想上一任分手時的糾纏不休,他不禁打了冷戰。

戀愛,還是不要談了……

既然回來了,就專注事業,彌補曾經的遺憾,以後不留遺憾,彆的什麼感情,男人不要也罷……

宴笙又喝了一口酒,輕輕砸了砸吧嘴,還是酒好……

忽然人群由外及裡開始了不正常的騷動,擠在一起的人迅速往牆邊散開。

宴笙抬頭看向門口,十幾個表情嚴肅的年輕男子昂周挺胸走了進來。

他們的目光如鷹隼,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宴笙心中咯噔,一聲「不好」還沒說出口,場內的音樂已經停掉。

他預感到的壞消息得到了印證。

“警察臨檢,麻煩大家配合。”

宴笙放下酒杯,起身往後靠緊牆根,儘量讓自己隱藏在燈光照不到的昏暗處。

他並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和未來的同事們見第一麵。

宴笙屏住呼吸,想著一會以怎麼樣的理由,讓自己接受檢查時能儘量有點「麵子」。

酒吧裡的大部分客人大概見慣了這類大場麵,許多人已經大大咧咧做好了接受檢驗的準備。

宴笙微微低下頭,用手指抵住了額頭。

“站牆邊低著頭的那位,你墨跡什麼呢?”果然怕什麼來什麼,宴笙行為被視為似有隱瞞的不配合,成為了重點關注對象。

“我要求去衛生間。”宴笙依然低著頭,聲音不大,但是在現在堪稱鴉雀無聲的環境裡很容易被人聽見。

他的要求並沒有遭到嗬斥或者拒絕。

“小葉,你帶他去廁所,看住了。”

一隻白皙的手伸到麵前,指了指右邊:“你走前麵。”

宴笙領路似的走進了衛生間,推開門頓時鬆了一口氣,不大的衛生間裡,居然沒彆人。

“靠牆趴好,雙腿分開,手趴在牆壁上,我要檢查。”身後的警官聽起來聲音年輕,不過經驗豐富。

宴笙作為重點關注對象,享受了一場仔細地搜身。

年輕警官公事公辦的摸索,在五分鐘之後伴著酒精的催化,讓宴笙心中起了一股無名的火,燒得自己有些難耐。

對此,年輕警官並沒有察覺,他木著一張臉,反複確認宴笙身上確實沒有違禁品後,掏出了了一個塑料杯遞了過去。

宴笙接過去,剛要轉身,肩膀立刻被壓住。

“當著我麵尿,彆背著我,看不見!”

宴笙再次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認命的開始解皮帶。

他一直不敢抬頭,卻一點無法回避對方灼熱的視線。

年輕的警察一直注視著他的手,不放過他手上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我又沒嗑藥,我怕什麼?”

“早死早托生,反正我也沒抬頭,他們看不到我的臉!”

“再說,我的份量又不是見不得人,相反十分卓越,我有什麼可自卑的?”

“就算回頭被認出來了,我沒違法亂紀,正常放鬆不算犯法吧?”

“我還沒入職,也不算違反禁酒令……”

宴笙腦子裡有的沒的想了許多,無論哪一條的結果都讓他有了當著未來同事脫褲子的底氣。

雖然頭不經意間埋得更低,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更快了。

年輕的警官似乎怕他搞小動作,雙目一錯不錯盯著他的手沒有挪開半分。

漫長的時間以宴笙尿液檢查合規為終點。

再次走出衛生間的宴笙,回頭低著掃了一眼,剛好看清楚了警官掛在胸前的工作證。

“葉楓”

“以後如果遇到這個人,還是繞開一點比較好。”宴笙暗暗想。

宴笙走回大廳,繼續把自己藏在了角落裡。

外麵的警官們沒人再關注他,又開始了新的忙碌。

等到所有人接受完畢檢查,警官們離去,已經是深夜。

本是夜生活最肆意的時候,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檢查攪亂了興致,有的人離開了酒吧,有的人隨著音樂響起再次搖擺。

宴笙叫了一杯烈酒一口飲儘,付完賬走出酒吧,夜風一吹,腦袋變得沉重,四肢有些酸軟,虛浮的腳步勉強還能穩住。

他半睜著眼,嘴裡哼著悠揚的小調,按著記憶中的方向往家走。

忽然腳下一滑,宴笙心中一晃,旋即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準備好迎接的摔倒和疼痛並沒有來臨,身後一雙大手用力捏住他的雙臂,撐住了他。

“喝多了就早點回家睡覺,彆瞎逛,小心被打劫。”

身後響起的男聲不算熟悉卻並不陌生,那是剛才嗬斥過他的聲音。

宴笙站起身子,低下頭看到了罪魁禍首:一隻被拋棄的香蕉皮。

他清了清嗓子,沒有回頭,說了句:“謝謝……”

警官兩個字,他猶豫了下沒出口。

身後久久無人回應,他忍不住回身,那個身影已經走進了距離最近的酒吧,隻留了一條腿還在門外。

眨眼的功夫,那條腿收進了黑暗。

宴笙甩了甩頭,低下頭再看了一眼。

香蕉皮還在,他差點摔倒……

剛才的一切不是喝醉的幻覺……

宴笙埋著頭走在喧囂的大街上,今天的遭遇並沒有讓他覺得這是一個「好」或者「不好」的征兆。

但是卻不妨礙這個叫「葉楓」的警官,在他心裡留下了一個記號。

再次躺上床閉眼前的一刻,宴笙把一個計劃深深的刻在了腦海裡。

入職後,查清楚係統裡叫葉楓的警官是屬於哪個部門。

以後,見到他,有多遠躲多遠……

作者有話說:

葉楓,宴笙下一本刑偵的主角:《追逐(刑偵)》

晏笙結束了海外多年的乏味科研生活,回國第一夜迫不及待去酒吧體驗夜生活,遇上了臨檢。

實習期還沒過的新警葉楓,提著他進了廁所,一錯不錯盯著他:尿檢……

入職三年,晏笙升任法醫中心主任,下班後去正規足療放鬆,撞上了警方掃黃,剛調來的葉楓提起他的肩膀摁在了牆壁上。

次日,兩人在辦公樓走廊相遇。

葉楓:我們是不是見過?

晏笙:沒有,從來沒有……

你追逐痕跡,我追逐你;

老「流氓」法醫 X 新警“小狼(nai)狗”

閱讀提示:

1?全文架空,從地名到製度到職場設置,管理架構等全是作者瞎編亂造的,請勿參考現實來說作者設置的不對勁。

2?沒有官場陰謀,所有警察叔叔公務人員,全部正麵積極陽光正直!

3?攻受差九歲,宴笙受,以前有過感情經曆,隻做TOP。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24章.

顧添X謝憫.

憋出病的顧添

謝憫升職後, 並沒有如他以為的清閒,反而是更忙了,需要帝城逸林兩頭跑, 有時候還要去彆的城市。

常常一出差就是一個星期, 回逸林待不了兩天又得接著走。

眼瞧著升職馬上兩個月了, 說起來,他在逸林的時間加起來不到二十天。

顧添每天都在嚷嚷自己獨守空房, 空虛寂寞冷……

謝憫開始還安慰兩句,到後來吼得多了, 你叫喚你的,我乾我的……

又是一個顧添獨守空房的周末, 謝憫在外地忙得腳不沾地。

周五晚上, 連兩人慣常的視頻電話都沒有接。

顧添連著撥了兩次, 就收到一句話回複:“有點忙,等我空了聯係你。”

這一空就直到星期六傍晚都沒空下來。

自然文字信息也連帶著消失了。

顧添氣得一點不敢發脾氣,隻能抱著被子在家氣呼呼翻來覆去睡了兩天。

大概氣飽了, 連飯都沒吃兩頓……

周一淩晨四點過, 顧添餓醒了, 看著窗外灰蒙蒙剛開始亮的天空,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這次謝憫出差足足走了十天了,一點要回來的意思都沒有……

中途兩次打電話, 那頭都是歡聲笑語,沒說兩句就匆匆掛斷。

這是樂不思逸林了吧?

要不是知道這次謝憫是和顧邵霖一起出差, 他都要懷疑謝憫在外地金屋藏嬌了……

正因為有顧邵霖在,顧添隻能忍氣吞聲繼續等, 根本不敢主動多打電話。

生怕謝憫沒惹毛, 他爹先隔空給他來一頓咆哮……

客廳韓佳佳女士兩個月前拍下, 轉頭送進他家號稱能保平安的古董座鐘鐺鐺鐺敲了六下。

清脆的銀色極富穿透力越過走廊,穿透臥室門傳到了顧添耳朵。

每次他聽到準點報時,總覺得他媽媽被人忽悠了。

保平安哪有給人送鐘的?

諧音不就是「送終」嗎?

他懷疑,他親媽也看他不順眼很久了……

顧添撇著嘴翻身下床,洗漱收拾。

謝憫走了這麼久,冰箱裡早就空了,顧添都沒有心存僥幸地拉開冰箱,食品櫃看一眼,就穿著鞋出了家門。

雖然臨近中秋,不過逸林的氣溫沒有一點入秋的樣子,這會才清晨六點過,溫度卻穩穩地飄過了25度……

顧添穿過隻開了一條寬縫的市局鐵門,門衛老大爺揉著眼探出頭,高聲嗬斥。

“乾嘛的!”

顧添一回頭,大爺看清楚是誰,立刻換了一副笑臉。

“喲,顧隊,這麼早,勞模啊!是又有麻煩的案子了?”

顧添一時不知道是該謝謝大爺誇獎,還是說大爺烏鴉嘴……

毫無意外,整棟市局大樓安靜得樓頂上掉地上一顆石子,一棟樓都能聽到的程度。

四樓也不例外……

顧添打開辦公室門,並沒有走去隔間,而是一屁股坐在了黃玲玲的椅子上。

摸出手機調好鬨鐘,又拉過一把椅子放上去雙腳,靠著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顧添也不算睡著,不過是閉目養神,混混沌沌直到鬨鐘響起,他睜眼伸了個懶腰,自覺比剛才精神好了些。

摸過手機摁掉孜孜不倦叫囂的鬨鐘,看清楚時間,精神頭更足了。

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不到十分鐘,辦公室裡除了他一個人都沒有。

走廊儘頭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幾個乾警一進門,瞧見坐在最靠近門口位置的顧添一愣。

呆了兩三秒,才忙不迭問早。

顧添鼻子裡嗯了一聲,三個人摸去位置,屁股還沒落到椅子上不約而同掏出手機,悄悄摸摸開始打字。

過了兩分鐘,走廊那頭傳來了奔跑的腳步聲。

陸斯氣喘籲籲跑進門,先看了一眼捏在手裡的手機。

屏幕上顯示的時間距離上班點還有不到一分鐘。

他輕吐一口氣,認真叫了一聲:“顧隊早安。”

顧添嗯了一聲,把腳從椅子上放下來起身,一屁股斜坐在了黃玲玲的辦公桌上。

不急不躁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顧添繃著一張臉,聽著熟悉的不慌不忙的腳步聲,一股氣憋在了嗓子眼。

他瞪著眼盯著門口,卓一鳴的臉剛一出現,他還沒來得及發作,卓一鳴先發製人。

“顧隊早啊,今早師父吃早飯時候嗆到了……”

“嗯?嗆到了,怎麼回事?”顧添頓時把準備好的訓話拋到了九霄雲外。

“破壁機大概用得太多,刀頭有點損耗,磨得不夠細,有食物渣滓,所以……”卓一鳴說話速度比平時慢,不過顧添沒察覺出來。

“那怎麼行,我一會馬上定一台送到醫院。不一會了,我現在就定。”顧添立刻掏出手機,打開購物網站。

“你有推薦的型號嗎?研磨更好,營養保存更好的。”

“有的,有的。”卓一鳴立刻站到顧添麵前,把他的視線遮了個嚴嚴實實。

看到顧添認真的在網站上尋找商品,卓一鳴鬆了一口氣,為了兄弟們,隻能讓師父背個鍋了……

雖然破壁機確實有點問題了,不過他每次都會多磨兩遍,再用濾網過濾下,不管是理論還是實際,葉銳都不會有被食物噎到嗆到的風險。

前幾天聽人推薦了一個原裝進口貨,他上網研究了下,好像是挺不錯,唯一缺點就有點貴,本來想等這個月發了工資給葉銳買,如今隻能不要臉的「坑」顧添了……

在顧添和卓一鳴討論破壁機,並且下單的過程中,從卓一鳴身後,悄悄溜過去了不少同事。

等到顧添輸完付款密碼,一回頭,除了幾個出差的同事,其他居然來得差不多了……

他皺著眉頭回頭低頭瞧了眼黑漆漆的電腦屏幕。

再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上班點已經過去將近半個小時了!

卓一鳴心裡叫著救命:“姐姐,不是我不幫你,我儘力了……”

「叮鈴鈴」走廊上傳來金屬物相互碰撞產生的清脆聲音。

顧添冷笑一聲,抱著手臂盯著門口,卓一鳴憋著氣放輕腳步走回了座位。

黃玲玲手指上套著鑰匙扣轉著圈,清脆的聲音響了一路,她就這麼溜溜達達走進了辦公室門,對宛如門神一般的顧添沒多看一眼,自然也沒問候早安。

等到黃玲玲走到位置,顧添還沒有挪步的意思,她才出手輕輕撥了顧添一把。

“頭,怎麼著?瞧上我這風水寶地了?要不咱兩換換?”

“換換?怎麼?你覺得當了支隊長就可以肆無忌憚遲到,沒人敢管你了是吧?”

顧添的聲音拔高了幾度,麵對黃玲玲這種遲到了還一點覺悟沒有的行為十分氣憤。

“誒誒誒,打住,我可不是遲到,我隻是剛才在路上停車工作了一會會。”

“什麼工作需要周一大清早做?還是我不知道的工作!”顧添聲音更高了,這簡直是睜眼說瞎話,把他當傻子糊弄。

黃玲玲打開手機通話記錄頁麵,在顧添眼前快速晃過。

“瞧見沒,我這大早上接到謝局通知,說今天早班機回來,我這忙不迭的安排車去接謝局呢。”

顧添立刻皺起眉頭,沒有想過平時這種局長助理做的事,為什麼這次輪到了黃玲玲。

“為什麼,他不通知我?”

黃玲玲撇撇嘴:“大概不忍心打擾你睡覺吧,誰不知道……”

“閉嘴!我也不是天天遲到!也就偶爾,再說了……”

“不是,謝局今天早班機回來?這會上飛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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