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興致勃勃的女聲:“你和你男朋友複合啦?”
“對,趙瀚文昨天晚上給我發消息說基本沒問題了,我想聽你確認一下,然後跟李修攤牌。”
“放心吧,你哥說的沒問題。上周你給我倆牽線之後,我們一直在談這件事。現在都談好了,我們兩家一合作,李修以後都沒有辦法再威脅你。”
雖然是意料之內的回複,但薛戴笠的心情還是跟著鬆快起來,“那就好,謝謝你,袁鳴。”
“我們能合作是雙贏的事,又不是單純的在幫你,用不著謝我。我覺得你也彆搭理李修了,拉黑就完事了。”
薛戴笠拿著電話忍不住點頭認同:“我也想直接拉黑,可我怕不說清楚他又會......”她頓了一下,突然又有了主意,“乾脆叫趙瀚文去跟他說好了。”
“對,叫你哥去,就這樣。”電話裡的人話鋒一轉,語氣八卦起來,“不說他了。你男朋友,是今天主動找你複合的?他知道李修的事兒嗎?”
薛戴笠沒有馬上回答。
之前李修突然跑到她麵前,拿家裡的公司做威脅,強硬的要求她和他履行那個本該早已作廢的口頭婚約。
薛戴笠當時一頭霧水,後來她才知道,李修被袁鳴甩了,挽回無果後,跑到她麵前來發瘋。
薛戴笠高興,袁鳴的眼睛終於好了。
薛戴笠難受,有狗發瘋了在亂咬人。
這狗還有狂犬病。
李修的威脅對他們家來說很沉重。
薛戴笠沒打算過接手家裡的公司。可她雖然沒為家裡做什麼貢獻,也不希望給家裡帶來什麼打擊。即使趙瀚文叫她不要搭理,她也很難眼睜睜的看著家裡承受無謂的重創。
薛戴笠還在頭疼著呢,李修不知道從哪知道薛戴笠有個男朋友,上個星期專程來到她麵前,要求她當著他的麵打電話和男朋友分手。
薛戴笠這才覺得被咬得疼。
她現在不像當年,獨來獨往的,身上掛個婚約也沒多大關係。但她現在在談戀愛了,她不想失去自己的戀人,更不想給自己的戀人帶來傷害。
她突然想起袁鳴。如果袁鳴能幫她......
李修把她的手機遞到她麵前:“打不打?”
薛戴笠麵無表情的的想:怎麼還有狗會說人話呢?
最終她開著免提,和吳錫說了分手,然後不等吳錫回答,掛了電話。
“滿意了?”薛戴笠冷著臉說。
李修對著她勾了勾嘴角,然後拿過她的手機,把吳錫拉黑了。
李修走後,薛戴笠把吳錫從黑名單放出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和吳錫解釋的事情暫時先放下,然後開始聯係袁鳴。
當晚,袁鳴打電話和她聊了半宿,吐槽李修的種種惡行。
“這你還能忍這麼久?”
“你不知道,他剛開始演得有多好。我也是服了,被甩了發瘋居然還能瘋到你頭上。”對麵的人咬牙切齒,“我怎麼沒早點發現他是這種臟東西。你放心吧,這事兒我肯定幫你。我明天就來找你。”
後來她和她哥,也就是趙瀚文,一起去見了袁鳴。畢竟公司是她哥在執手。
一個星期的時間,她等得心煩意亂。
現在得到趙瀚文和袁鳴兩邊的確認,她才覺得終於要塵埃落定了。
薛戴笠腦子裡把這幾天發生的種種過了一遍,才回答袁鳴:“他不知道。我沒說過,他也沒問過。這一個星期裡我們都沒聯係過。”
“你怎麼沒一開始就和他解釋呢?這也不是你的錯啊。”
薛戴笠舉著電話杵在陽台的欄杆上,她想起吳錫今天濕漉漉的看她的眼睛。像小動物一樣,專注又赤誠。
“可我跟他解釋了,要他怎麼做呢?要他理解我的苦衷,然後停在原地等著我?袁鳴,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但在昨天趙瀚文告訴我事情已經解決之前,我心裡沒有任何把握。可以很快順利解決,隻是最好的結果。但如果不能呢?為了穩住李修,我可能隻能暫時繼續背負這個婚約,直到可以解決,或者是他再找到彆的女朋友而放過我。”
薛戴笠說到這裡停下來,袁鳴也沒有出聲。於是她又繼續:“我不能給他一個連我自己都沒把握的承諾,讓他等我。但我又怕如果我說清楚讓他放棄我,他就真的轉身離開了。我想讓他等我,但我沒資格要求他。我承認這是我的私心,暫時不解釋,還有一些餘地。解釋了,他就該做選擇了。”
袁鳴沉默了一會,又想到一個問題:“可他都來找你複合了,都沒問你分手的原因嗎?”
“沒有。可能他在生氣。我得哄哄他,哄到他氣消了,就願意聽我解釋了。”
“唉,反正你們感情彆受這事兒影響就好。”對麵的人繼續問道:“那現在事情都說清楚了,周末咱倆還一起出去玩嗎?”
薛戴笠現在心情輕快,唯一的煩惱就隻剩下了怎麼樣好好哄哄吳錫,於是她欣然接受了袁鳴的邀約,然後掛了電話。
她點開自己手機裡趙瀚文的對話框,提出讓對方幫忙和李修說清楚撇清關係。
過了一會,對麵應了下來。
回到屋裡,她從頭對室友解釋了一遍事情的始末,室友也才終於理解這件事。
室友拍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嚇死我了,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要變成那種有錢的壞女人了。”
薛戴笠笑著和她相互打趣了幾句,才想起還有正事要做:”彆聊了,快開會了,收拾好東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