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多謝你們救了我的命,”男人沉默的時間很短:“如果我能活著回來的,我這條命就給你們。”
說罷,朝蔣不為和白蛟鄭重地鞠了一躬,然後整個人都化作一股緋色蝴蝶消失在狹道。
蔣不為撥弄了一下求表揚的番茄藤,對白蛟有些乏味的說道:
“回去吧,出來的夠久了。”
金望正倚著車窗看月亮,難得沒有在抽煙。
忽然車窗被敲了敲,他瞥了一眼來人,沒搭理。
“沒煙了?”
金望沒好氣的瞪了石戴一眼,打開門下了車。
“今天聽說有情況?”
“淨廢話,哪天沒有情況?”他還是從兜裡掏出來一根煙,點著。
石戴笑了笑,這回沒有在賣關子了。
“今天自發抵擋喪屍的有個異能者很有意思,一個能上前線殺喪屍的植物係。”
“植物係?”金望莫名聯想到了今天從姍市基地傳來的消息,那也是個植物係。
“對,一個驅使會藤蔓的人,聽說和他的力量係同伴直接攔截了整條路段五分之一的喪屍,戰鬥係的植物係確實少見……”
剩下的話金望已經沒有留意了,他腦子隻留下了藤蔓這個詞。
姍市基地傳來的訊息裡的那個人似乎也是驅使藤蔓的戰鬥植物係異能者,這兩者會是一個人嗎?
他會和那個異能者組織有關嗎?
蔣不為他們一靠近臨時駐紮的地方就感覺到一些不對勁,路過的人神態明顯比先前更加恐慌不安。
兩人見狀分開行事,一人去貨車那裡確定‘家裡’的安危,一人去看一下那頭為什麼這麼‘熱鬨’。
蔣不為看了一眼自告奮勇往外頭走的白蛟,看得白蛟都有些心虛,才轉身往車那裡走。
心裡無奈,他不會還以為自己不知道他乾的那些好事吧。
那個在他背後敲暗棍的人他沒有忘記,隻是想著事後再算賬,結果跟蹤的黑仔卻無功而返。
因為目標都已經涼了。
至於那個不知名的好心人……
他想象著白蛟一臉冷酷地動手畫麵,有些不想承認自己竟然覺得有些帶感。
蔣不為趕緊清清腦袋,跳上了貨車。
他可能是太長時間沒見過新人,腦子壞掉了吧。
車裡麵的林意明顯是無聊得整個人都要長蘑菇了,大雄原本閉目養神,卻被她時不時伸手撥弄得整條鱷生無可戀。
看見蔣不為上來,小孩兒整個人都支棱起來了,顛顛地朝他跑來。
蔣不為一看她身上穿得花花綠綠、各式各樣的就頭疼,再一看那張小花貓似的小臉蛋兒,又是一陣心悸。
要說養小女孩最難的是什麼,那就是除了基本溫飽和學習知識,還得給她修理得乾淨利索又漂亮。
他們兩個大男人這些方麵真的完全插不上手,他能做的就是每次白蛟給她穿些花花綠綠他完全不能理解的花色的時候出手製止。
但總有阻止不及的時候,比如現在。
蔣不為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但他實在想不起來白蛟到底什麼時候趁他不在又給她換上了這幾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