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院鶴歸有些失笑。
[及川徹:加了好友這麼多天了,小鶴歸都不和我說話嗎?]
[及川徹:兔子哭哭.jpg]
[及川徹:及川大人剛剛搶到了蛋糕店剛出爐的蛋撻,真是太好運了,所以把這份好運分享給你~]
[及川徹:不過,小飛雄不在吧?及川大人的好運不可能分給他哪怕一點!]
花山院鶴歸想,這倒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稱呼她,不過及川徹未免也太自來熟了吧。
而且他似乎從不掩飾他對於影山飛雄的敵意,哪怕在她這個“影山飛雄好朋友”的麵前。
花山院鶴歸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也許就是少年心性,畢竟他們牽扯不到咒術界,這種長大後回想起來隻覺得有趣的事也就是為回憶添幾分色彩。
影山飛雄見她不搭話,他也不好直喇喇去看聊天記錄,於是就隻能著急。
他一言不發坐了回去。
影山飛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著急,也許是怕花山院鶴歸被欺騙感情,也許是好奇及川前輩究竟說了些什麼。
——也許,隻是有點喜歡。
這份有些生疏的感情催促著他不斷靠近那個人,但是在邁開腿後又狠狠刺他一下,叫他好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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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理發持續了好幾個小時,兩人從店裡走出來,一瞬間離開涼爽的空調,還有些發悶。
影山飛雄的視線又不自覺看向她。
這個發型很適合她,顏色也很適合,倒不如說,她長了一張模板一般的臉,隻要不出格,什麼發型都會很好看。
吃完午飯,他就被帶到大阪的體育館。
影山飛雄想,她知道他無聊,知道他想要打排球,她是了解他的。
可他一點都不了解她。
“那個…你要和我一起嗎?”
花山院鶴歸並不意外他提出這個問題,在漫長的人生中,她曾無數次聽到過類似的話,也無數次拒絕。
“不了,我看你打就好了。”
“…為什麼?額…我是說…”
“因為我很笨,學不會的。”
她平靜地說,仿佛這是什麼再正常不過的事。
影山飛雄下意識反駁:“可是你明明做什麼都很厲害啊。”
她衝他笑:“我也不是全能的,總要有點弱點吧?”
影山飛雄想到對方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體型,問:“你以後,要不要跟我一起晨跑?”
花山院鶴歸不知道他又從哪個話題想到這裡,但是她還是點點頭:“好。”
她看著影山飛雄手中的球不斷被拋起,又被接住。
她心想:隻要有時間,哪有什麼是她學不會的。
她確實天資愚鈍,學什麼都慢得要命,但索性把戰線拉長後,她也能說一句“惟手熟爾”。
但是除了體育競技。
為什麼呢?
她在心中為自己想了好多好多理由去開脫,最後隻是說:
她討厭高下立判既分輸贏。
時間是場永不回頭的路,她手握著大把籌碼。
她是這個世界上最輸得起,也最輸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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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城市是一座充斥燈光的海洋。
夏日祭說是今天開始,但是所有人都理所應當認為今天不過是預熱,因為今晚沒有煙花。
日本的夏天總與煙花有種不解之緣,好像不來一場盛大的煙花秀,這個夏天就會滿載遺憾退場。
花山院鶴歸拉著影山飛雄的手走在路上,四周都是各種各樣的商鋪,那些文學作品裡總被提到的蘋果糖、撈金魚,和一些彆出心裁的新奇玩意。
她看著影山飛雄被各種小遊戲弄得手足無措,一邊笑一邊幫他撈起金魚,打破氣球。
於是,在她的襯托下,影山飛雄顯得更加無措了,他和花山院鶴歸坐在椅子上,說:“你這不是什麼都能做好嗎。”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於是輕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