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咒回]我立於百萬生命之上》全本免費閱讀

在千年之前,兩麵宿儺還未被封印時,“花山院鶴歸與兩麵宿儺是命中注定的宿敵”這件事是大眾共識。

那時,隻有花山院鶴歸能與兩麵宿儺打個平手,隻有花山院鶴歸能得到他一點特殊對待。

說是特殊,其實也就是在見麵時能正經放幾句狠話,再進行幾句正常溝通。

花山院鶴歸從不覺得她與兩麵宿儺是朋友,隻是在那段漫長的時間,兩麵宿儺就像一個載體。

他承載的是花山院鶴歸最為風光恣意也最為難忘的年歲。

直到如今,在涉及兩麵宿儺的事上,咒術界還是理所當然將處理權交到她手上。

也許時間會使人們忘記曾經有個魔頭翻手成雲,但是花山院鶴歸像個警示牌一般提醒他們:

那個魔頭能與她打個平手。

沒有人敢在涉及她的事上放鬆警惕,更不要說坊間傳聞她與兩麵宿儺暗通款曲。

花山院鶴歸呼出一口氣,在冰涼的晨光中看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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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的人就像他們的腔調一般,帶著熱情又隨性的特質。

影山飛雄頭腦昏昏地聽著一個人的冷笑話,不由得思考起來“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麼”之類的人生哲理。

幸好花山院鶴歸及時出現,把他拉離了那種尷尬的處境。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連衣裙,透著無限少女氣息。

影山飛雄想問對方明明沒有拿行李,為什麼總是換衣服,又想到她身為大小姐,這種事情是很容易做到的吧,於是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後。

他的衣服也是花山院鶴歸吩咐彆人準備的。

花山院鶴歸今天上午想去理發,於是影山飛雄就說要一起去。

兩人並排走在路上,今天的陽光很好,路上人群熙熙攘攘,有年輕的少年少女結伴而行。

兩人走進預約好的理發店,影山飛雄往那一坐就開始放空。

理發店裡充斥著藥水味,不刺鼻,但也絕對算不上好聞。

悠揚的音樂,低低的人聲,讓影山飛雄腦袋開始一點一點的,最後他索性往後一靠,抱著花山院鶴歸的外套就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理發已經進行到尾聲了。

花山院鶴歸的頭發剪到了胸前的長度,看起來無端的恬靜。

她從鏡子中注意到影山飛雄轉醒,於是輕輕開口:“飛雄,很無聊嗎?”

“不,完全沒有。”

“其實我還想染個顏色,你說藍色的挑染會好看嗎?”

影山飛雄的直男腦袋無法對這種有關時尚的問題發表看法,但是他還是認真思考了一下,說:“紅色。”

“嗯?”

“你的眼睛是紅色的。”

“那就紅色吧。”

花山院鶴歸的語氣很平和,仿佛此刻他們討論的不是等會往她頭發上抹什麼色的染發劑,而是今天天氣不錯之類的話題。

影山飛雄對於她毫不猶豫地應下有點啞然,但隨後他心中又生出幾分滿漲的感覺,好像那不隻是一個顏色的選擇,而是屬於他的印記。

理發師是個中年男人,他從鏡子裡看了看花山院鶴歸漾著淺笑的紅眸,老實本分地誇讚自己的顧客:“你男朋友眼光不錯呀,就染發尾嗎?”

影山飛雄被這一句“男朋友”弄得無措,他結結巴巴想解釋他們隻是朋友,花山院鶴歸就笑著開口:“他是我的弟弟,嗯…裡層也染吧?”

“這樣啊,哎呦怪我眼拙,不過你們姐弟長得都俊。”

於是店裡又隻剩下音樂聲和理發師擺弄藥水的聲音。

影山飛雄低下頭,給懷裡花山院鶴歸外套上的兩根帶子打了個結,又拆開,如此反複。

他不愛說話,但不是這種閒的下來的性子,如果是平時,他早就去想辦法打排球了。

他有些手笨地打了個蝴蝶結,蝴蝶結鬆鬆散散。

他想,明明和鞋帶是一個係法,怎麼換成絲帶,就這麼難。

突然,外套兜裡的手機震了震,影山飛雄拿出來,說:“阿鶴,有你的信息。”

他起身走過去把手機遞給她

花山院鶴歸伸出兩隻手,接過手機,從影山飛雄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的發頂和睫毛,她的一邊頭發已經上好染發劑了。

“嗯?是飛雄的那位學長啊。”

學長是誰,影山飛雄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他“啊”了一聲,問:“他…他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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