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新的開始(2 / 2)

況且還有太子殿下在前頭頂著呢!

那可是這丫頭的命,隻要提太子殿下,她就算有天大的脾氣都能壓下來。過去他每次惹她不快,都是這麼救回來的。

這次也不會例外。

誰知沈盈缺現在最不想聽的就是這個名兒,不僅沒放過他,還抬起翹頭履,一腳將他腦袋踩進道上那被車輪馬蹄反複碾軋過的積水中,狠狠轉碾,如踩蟲蟻一般。

“誰稀罕他歡不歡喜?你且豎起耳朵聽仔細,好回去跟你家主子學舌。”

“自今日起,本郡主與他太子蕭意卿一刀兩斷,再無瓜葛。婚約之事,就此作罷;玉佩之權,你們也休想染指。若再敢將主意打到我和我手底下的人身上,休怪我們百草堂翻臉不認人!”

“鏗”的一聲長劍出鞘。

一截小指,便從趙鬆鶴拚命在泥裡抓撓的右手上整齊斷裂。

“啊——”

趙鬆鶴還沒從泥漿灌鼻的惡臭中緩過來,就又捧著右手,在血水裡打滾哭嚎,雙眼死死瞪著沈盈缺,都快瞪出血來。

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如眾星捧月般被一眾暗衛婢女簇擁在中間,登上後頭乾淨舒適的馬車,絕塵而去。

從始至終,連一滴雨水都未曾沾染。

*

“這回可真是解了大氣!桂媼您是沒瞧見,那姓趙的最後趴在地上有多狼狽,跟抽走了筋的毒蛇一樣,隻有哭的份兒。哼,有這一回啊,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跟咱們抖威風!”

回程的馬車上,白露雙手叉腰,揚眉吐氣。

秋薑抬手在她腦門上敲了個榧子,“你就甭貧了。桂媼身子不好,馬車又顛,你快把底下櫃子裡的軟簟拿出來,給桂媼鋪上。”

——時人重風流,越是地位尊貴的人,出行越講究舒適。馬車雖行路快,但卻甚為顛簸,不如牛車舒緩平穩。適才他們也是為了快些追上那些人,才臨時將犍牛換成了馭馬。

這會子不必急著趕路,馬車的不適之處便顯了出來,下雨天尤甚。

白露不敢怠慢,調皮地朝秋薑吐了吐舌,樂嗬嗬照辦,侍奉好桂媼,也不忘給沈盈缺墊上一層柔軟的絨毯。

經曆了前世那些苦難,沈盈缺早已不似從前那般嬌貴,隻道:“你們去照顧桂媼吧,我這裡沒事,忙完了就坐下一塊歇息。”

轉頭又問桂媼:“傅母瞧著氣色不好,可是那姓趙的路上為難你了?”

桂媼搖頭,“他們不曾為難老奴。隻是老奴一早上都在趕路,人有些疲累,休息一會兒便好。”

想起那趙鬆鶴是個什麼德性,她又擔憂,“那姓趙的怎麼說也是皇後娘娘身邊的紅人,郡主就這樣把人收拾一頓,當真不會惹來麻煩?還有剛才,郡主說要和太子殿下一刀兩斷,此話當真?茲事體大,郡主可千萬不能因一時之氣,胡亂玩笑。”

車裡安靜下來,三人緊張地望著沈盈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沈盈缺被她們的模樣逗到,一時間玩心大熾,故意不回答,還把問題拋將回去:“你們覺著這門親,我該不該退?”

“自然該退!”白露想也不想。

秋薑拿胳膊肘頂她,瞪目警告。

白露不服,“你撞我做甚?你不也總說太子殿下每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根本不關心郡主,希望郡主能另覓良人?”

秋薑全沒意料她會突然來這麼一句,臉色寸寸發白,手忙腳亂地跪下來告罪:“奴婢有口無心,並非有意挑撥,望郡主大人有大量,饒過奴婢這一回!”

聲音都在顫。

桂媼埋怨地剜了白露一眼,也坐起身,幫秋薑說情。

白露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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