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挪動了一下這屍體,隻見其後麵的牆上用朱砂墨寫著不少符咒。
“這蟲屍和那些屍體不一樣,你彆看他被蟲蛀空了,但他的三魂七魄尚在。”
我和表哥嚇了一跳,三魂七魄尚在,那不就是鬼嗎!
孫屍骨告訴我們,這人死得冤,死後陰魂不散。
他家裡人想查清他的死因,所以才托他保存這屍體。
為防止他的魂兒散了,又讓孫屍骨用符咒將之封住。
至今,蟲屍已經在孫屍骨這裡托管了三年了。
我說道:“這麼久了,那查出凶手是誰了嗎?”
孫屍骨搖了搖頭。
“陰陽兩隔,陽人和陰魂,除非問米,如何相談。”
孫屍骨說這蟲屍的家屬一直想尋一位會扶乩問米的高人,如此直接就能把事情問清。
奈何一直沒找到懂行的,所謂隔行如隔山。
彆看巫蠱、降頭、扶乩這些都屬於鬼術的範疇,但其中原理卻是互不相通。
表哥當即一拍手。
“害,他咋不去找黃老邪呀,看來咱當初的廣告宣傳還是沒做到位。”
孫屍骨眯了眯眼。
“黃老邪?”
“他本名叫做黃九昌,就是那禿子,上次酒桌上你不是還見過他嘛。
不過可惜,黃老邪死了兒子,人被氣瘋了。
我和小楊本是他的乩童,也已經金盆洗手。
要早知道這事兒,我們或許還真能幫那人的忙。”
在我看來,黃老邪雖然一輩子活得窩囊,到老來還落得個瘋癲的下場。
可巫蠱、降頭、扶乩這些鬼術真論起來,扶乩的技術含量其實是最高的。
其可下通地府鬼神,讓活人和亡靈對話,即便是那些龍虎山的道士也難以辦到。
孫屍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快中午了,要不吃了飯再走?”
我和表哥連連搖頭。
“客氣了。”
老白搬家公司裡有一個大倉庫,用於暫時寄放客戶的名貴家具。
我和表哥的工作就是這倉庫的庫管員,一天三班倒。
當然有時候外麵人手不夠我們也會跟著白嘉豪出活兒。
“小楊,你知道郝美麗嗎?”
“知道呀,咋啦”
“那你注意到她那屁股沒,太他媽圓了。”
我沒什麼興趣和表哥聊騷,說道:“咋的,你該不會看上她了吧?”
表哥笑了笑。
“反正我是覺得她挺有味道的。”
表哥所說的郝美麗是搬家公司上個月新來的一個員工,大臉盤子大屁股,長得的確是挺豐滿的。
可惜平時喜歡畫濃妝,身上還噴很重的香水,都醃入味了,隔老遠都能聞到。
反正我對這號女人是不怎麼來電的。
“表哥,我勸你還是死了這個心吧,我看那郝美麗成天圍著逼哥打轉。”
所謂“逼哥”是我和表哥私底下給白嘉豪起的一個外號,因為我們都覺得那家夥太愛裝逼了。
表哥不以為然地說道:“嗬,老子還能怕了白嘉豪不成。
不過說起那王八犢子也真是氣人,今天又讓咱值夜班。”
“啥,又值夜班?
今晚上我可不成。”
“咋的,晚上有啥事兒嗎?
小琴可說了,晚上做排骨煲給咱送來。”
我說道:“晚上蘇倩約我去她哪兒吃飯。”
“好呀,你還跟她藕斷絲連呢。
不過說起來,蘇倩那娘們人品差是差,可那模樣和身段真是沒得挑。
你小子跟她玩玩可以,可千萬彆像以前那樣犯傻。”
我拍了拍桌子。
“想什麼呢,是她弟弟蘇傑回來了,人約我吃個飯而已。”
“哦,你是說那個四眼仔呀,你小子當年可沒在那家夥身上少貼錢。”
蘇倩的弟弟蘇傑比她小五歲,當初我和蘇倩交往的時候他還在念書。
那時候姐弟倆生活困難,蘇傑學業上的花費基本上是我一個人包了。
後來蘇傑得了重病,蘇倩和趙剛結婚,我便再沒和他見過麵。
一晃也是有三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