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畫大餅:
“給你的工資高了,其他人不服氣……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砰”的一聲,
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嚇了他一跳,張廠長脾氣上來就要發火。
旁邊的秘書翻白眼,她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她那個花瓶表哥。
兩人都看向門口闖進來的人。
看清是他家的便宜男兒,張鐵柱火爐裡剛被不孝子挑起的怒火,又被不孝子撥了水,奄奄一息。
情緒大起大落,疲憊的他顧不上pua,合上文件夾遞過去:
“通知廠裡的老人,明天早上開會”這是給秘書的活。
說完,眼神威脅的看她一眼,這是給侄女的,讓她不要把這事說出去,家醜不可外揚。
這不省心的東西!
但凡有他堂姐一半的好……
可惜,是女孩。
“是”秘書與張三擦肩而過,識趣的帶上門,把房間留給父子。
在心裡吐槽:
“沒用的廢物,就知道惹禍!”
等門關上,公室裡隻剩下一扇閉上關著的窗戶和父男倆。
張鐵柱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男兒,歎氣:
“說吧,又惹上誰了?”
這貨每年來他的廠長辦公室的次數,比他回家的次數還多!
張三早就自來熟的坐在沙發上,從櫃子裡掏出進口的巧克力往嘴裡塞,不滿
“你兒子吃飯的時候,
被人打了!”
被打了?活該!
風韻猶存的中年男人拉開抽屜,把鋼筆扔進去。
和名字完全相反的身體條件,讓他勁瘦的腰靠在椅子上,心裡在罵男兒,嘴裡卻舍不得說出口。
“彆人打你?
怕是你打彆人吧!”
他往前雙手撐在桌子上,迷人的桃花眼看著男兒:
“多大點事,跟你堂姐說,讓她幫你上門道歉去”
提到剛才走出去的秘書,張三用不屑的語氣道:
“爸,就不能讓我當秘書嗎?”
張三不了解廠裡的工作,看不懂堂姐張學曜明麵上是秘書,實際是幫張鐵柱乾了一半廠長的活。
他爸當的廠長倒是輕鬆。
一個侄女而已,
哪有他這個親兒子好!
“堂姐就隻會端茶倒水”
張鐵柱安撫男兒
“放心,以後都是你的!”
男兒沒來之前,他一直在打噴嚏,肯定是他跟侄女待一起倒黴。
侄女克他!
“你對廠裡的活不熟悉,又嬌生慣養,等老大把廠打理的更好了,再讓你來當廠長,讓你堂姐輔導你”
怕男兒聽不明白,張鐵柱把話剪細了說。
“她是個女娃,到時候早晚要嫁人的,彩禮就拿來給你娶媳婦”
張鐵柱讓男兒對他堂姐好點,把彩禮騙到再翻臉。
這邊父男在大聲密謀。
——門之隔——
返回來找文件的張學耀感覺自己成了具冷庫裡的冰冷屍體,敲門的手僵硬掉了下來,砸在地上。
強撐著力氣去找認識的管事,讓跟廠長說一聲,她媽有事找她。
管事大姐正好有東西問她,見她跟失了魂似的,也不好意思問,下了白班跟人嘮嗑:小張廠平常不像張三一樣搞特殊,每天是最後一個走的,高燒都不回去。
今天這是怎麼了?
主管擔心地看著張學耀的背影。
張學耀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學耀回來啦?”
張譽拿出榨好的果汁出來,是侄女最喜歡的桃汁。
家裡其他三個人都喜歡橙汁,平常她不回來,張學耀就在大家喝橙汁的時候喝白開水。
聽到一年見麵的舅媽關心她,張學耀感覺自己的屍體暖暖的。
原本有一朵烏雲跟著她,在她的頭頂下雨,突然有束光破開烏雲,照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