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車站出來,周成準備去京城逛逛,難得來趟國都,不好好轉轉豈不是虧了。
打車來到日壇公園,選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盤膝坐下,開始閉目養神。
時光流逝,天色漸暗,很多人陸陸續續地來到公園鍛煉身體,其中,有一位白發老者帶著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女孩來到周成旁邊的空地上。老人雖滿頭白發,卻精神矍鑠,步履穩健,一點也不顯老態。中年人則步伐剛毅,舉手投足間頗有一股軍人的氣質,而且他腰間衣物鼓脹,很可能是保鏢一類的人。而那年輕女孩則是一頭黑亮的長發,容顏精致,皮膚拍晳細膩,眼睛明亮有神,唇紅齒白,笑容燦爛動人,身姿修長優雅,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種自信和優雅。
女孩見到周成坐在旁邊的長凳上,不禁皺了皺眉頭,輕聲對同來的老人說“爺爺,這裡有個外人,要不要讓他走,畢竟敵暗我明,不得不防。”
老人看了一眼周成,輕聲說“沒關係,隻是一個在公園休息的年輕人。”
說完,老人來到空地中央,身體端正,雙腳並攏,雙手自然下垂,目光平視前方。繼而雙手緩緩向兩側張開,體態慢慢下蹲,仿佛擁抱大地。
周成這時也睜開了雙眼,他雖然一直在閉目養神,但周圍的一切都在他神識的掌控之中,他觀這老者的動作,知道他所練的是太極拳,但又不是那些尋常老頭老太太所練的那種“有名無實”的太極拳。這位老人在練習太極拳時,體內有一股微弱的能量在他體內流轉,這股能量雖遠不如修真者的真元強大,卻也在不停地滋養著老者的身體。所以老者才能在耄耋之年擁有這麼好的身體狀態,周成猜測,難道這就是龍國的武道中所說的內力?看來這三人身份並不普通。
不一會兒,女孩也跟著老人練起了太極,見此,周成不由的失去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趣,又開始閉目養神。
不久,天完全黑下來了,從旁邊的樹林裡走出了十幾個蒙著麵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一出現就將這裡給圍了起來。
練太極的老人此時也停了下來,警惕地看著現場的情形,年輕女孩也一臉戒備地看著周圍的黑衣人,中年保鏢也拔出了槍,臉上異常嚴肅,仿佛一有不對就立馬會開槍。
黑衣人中走出一個看著像是領頭人的,說“久聞陳老一手陳氏太極練的出神入化,不知今天能否討教一二?也好見識一下龍國的傳統文化。”
太極老者朗聲回道“原來是梅川類酷,你帶著這些垃圾明目張膽地來我龍國,就不怕引起
兩國紛爭?”
梅川類酷笑道“陳老不要亂說,我們是正規外商,隻要做的乾淨一些,誰也沒有證據證明我們違法。”
陳老心中暗道不好,今天這附近的人可能都不能幸免了,以這些倭國人的作風,他們是真會對可能知情的人斬儘殺絕。
想到這裡,陳老不由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周成,見他還在一邊閉目養神,似乎這裡發生和將要發生的一切都和他無關,陳老不由的搖頭感歎現在年輕人的心真大,在這種生死攸關的關頭還能睡得著。
周成的神識把剛剛發生的一切“看”的是一清二楚,一開始時他隻以為是平常的江湖尋仇,他本不想插手,後來發現那些黑衣人都是倭國人之後,他就有了出手的念頭,畢竟當年的國仇是所有龍國人都不能忘記的。再後來聽到倭國人說的話,就更堅定了他出手教訓這些倭國人的念頭。
周成睜開雙眼,看了看周圍,攤了攤手說“大家靜一靜,聽我說一句,你們怎麼樣我管不著,我隻是個路人,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隻要你們讓我離開,我絕不會出去亂說的。”
陳老聽了,說“這位小兄弟和我們不是一路的,他隻是個普通遊客,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到他。”
梅川類酷聽了,說“不可能,今天在場的所有龍國人都不能活著離開。”
陳老聽了,立馬向周成說“小兄弟,一會兒我擋住他們,你就快跑。”說完就展開身形衝向黑衣人,看來是想為周成逃跑爭取時間。
梅川類酷見狀馬上就衝上來和陳老戰在一起,梅川類酷用的是倭國的忍術,剛猛狠辣,陳老用的是太極拳,以柔克剛,但是畢竟陳老年事已高,不一會兒就顯露了敗相,陳老的保鏢和孫女準備上前幫忙,卻也被其它黑衣人攔下,陷入鏖戰。
陳老體力越來越差,他看向周成,發現他還在一邊看著,沒有要逃走的意思,馬上急得大叫“小兄弟,你怎麼還不走?我快頂不住了。”剛說完就挨了梅川類酷一掌,被打得吐血倒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