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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產論》這篇文章,很快和錢謙益的其它文章一起,擺在了朱由檢的案頭上。
看到這篇文章後,朱由檢都不知道如何評價了:
『這個錢謙益,真不愧是姓錢!』
『這哪是什麼恒產論,明明是有產論,是為有產者張目的歪理。』
『非士人又無恒產的人在他的理論裡,還有什麼地位?』
在錢謙益的理論裡,除了有恒心的士人外,民可以分為兩種:
有恒產,有恒心;
無恒產,無恒心。
看似是孟子理論的闡發,其實卻是大謬。
恒心是人所常有之善心,有恒產的人,就一定有恒心嗎?
無恒產的人即使不是士人,難道就沒有恒心嗎?
然而錢謙益卻根本沒有考慮這種可能性,而是把恒產和恒心對應起來,認為有恒產就會有恒心,無恒產就會無恒心。
這種機械套用孟子言論的說法,等識字的人多了,一定會被人指出荒謬之處,一定會被抵製。
但是放在這時候,錢謙益的理論,卻能迷惑不少人。
因為現在識字發出聲音的,基本上都是士人,而士人在錢謙益的定義中,一定會有恒心。所以這些人不會反對錢謙益的理論。
有恒產的人見到這種理論,自然更喜歡了,他們會很樂意地包裝一下自己,用修橋鋪路這樣的事,說明自己有道德有恒心。
廣大的沒有恒產又不識字的人,則在無知無覺之中,被錢謙益打上了無恒心的標簽,認為他們“放僻邪侈,無不為已”,是不安定的因素。
等到他們以後識字了,心裡會怎麼想?
這種後患很大的理論,怎麼能得到朱由檢的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