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沒有接觸過的咒文徐徐而出。
我雙唇跟著默念煽動。
雙目一睜!
驚覺眉清目朗。
連惡臭都透出一股子清新。
鼓掌吧。
天邊一聲巨響,靈感閃亮登場——
祝由之術!
感覺到位了!
扭頭看向小龍舅,我直接道,「上香!」
小龍舅一愣,「什麼香?」
「我的臥室裡有沉香,點起一炷插到米碗裡拿出來。」
我耐心道,「另外拿出一把菜刀,刀刃不能露出來,用布麵包裹好,布麵顏色隨意,儘量不要大紅,五分鐘之內幫我準備好,可以嗎。」
看著我的臉,小龍舅像是從中窺探到了什麼,擔憂的雙眼立馬變得堅定,「沒問題!」.
音落他就頂著一頭板寸衝進西樓,乾安腳步遲疑的也要跟上去,李沐豐瞬間哮喘加身,發出一連串的咳嗽,扳手還在安全帽上輕輕敲打,見狀,乾安直接側過臉,劉海擋住了全部表情。
我沒做多想,走到張大爺身前,「張大爺,一會兒我得再弄破您一個水泡,可能會疼,您忍耐一下……」
張大爺哼哼著點頭。
癟了一個的水泡還在流淌著黃水。
老人家半趴在椅子上,周身都傳遞出遭罪和虛弱。
「閨女呀,我病到這個程度,嘶嘶,彆說你再弄破一個水泡了,要是你敢承諾給我看好,就算給我拎起來……嘶嘶,讓我仰著往後躺,將水泡全部壓碎,我都沒有意見呀。」
我聽著都想咧嘴。
感謝張大爺表忠心般的配合。
但咱絕對不能那樣做!
忒狠。
「閨女,為啥要用菜刀啊。」
張大媽緊張不已,「不會是砍我家老頭子吧。」
我湊到她耳邊,「大媽,您彆怕……」
方才短暫的交手,額,也稱不上交手,就是我被大蛇嚇唬的那一下吧。
讓我感覺到這蛇有邪氣兒。
張大爺這病的確是沾了點虛症。
咱先不去琢磨張大爺這虛症是打哪來的,就好像李爺爺被臟東西附體折騰,也沒有先生會先去琢磨那黑狗血是誰潑的,當下我也得先治療虛症。
關於這個病,就是張大媽口中的蛇盤瘡,它也叫纏腰龍。
我的靈感告訴我,它的危險性極其大,倒不是說等它從後腰纏到肚子,首尾相連,人就必死無疑,主要是這個水泡會長大,疼的人會受不了,年歲大的免疫力差就容易挨不過去。
當然,在沒有虛症的情況下,進步的醫學是完全可以治療祛根的。
張大爺這情況有點特殊,民間常用的法子有截根,以及我要使用的砍蛇頭。
「張大媽,這個砍不是真的砍張大爺,菜刀我是落不到張大爺身上的,而且我上麵也裹了布,刀刃不會接觸到張大爺……」
「那為啥不用紅布呢?」
張大媽疑惑道,「不是紅布才能驅邪?」
「這條纏腰蛇有靈氣啊。」
我小小聲,「紅布一衝它,它容易不露麵,我得用彆的顏色障眼,給它引出來……」
它是蛇,不是牛,看到紅布就興奮的想要鬥。
凡是沾了邪氣兒的虛症,就跟鳳姨肚子裡的敗氣似的,多多少少有點看人下菜碟。
你上來就給它鎮住了,哎人家不跟你玩兒了,就在裡麵貓著。
聰明。
但是不多。
邪氣兒都有點一根筋。
咱們稍稍圓融點。
換個路子去引它們,那就一炸一個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