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媽呀。
整個就是給我玩了個物種變異啊!
聽說過雞冠子蛇不,古籍中記載的一種虛構物種。
人家虛構的都隻是頭頂和下巴有雞冠子,它這可倒好,全身冠子!
還是圓形的冠子,跟水球子掛滿全身似的,一躥起來直晃蕩呀。
我猝不及防的就連退了好幾步。
要不是小龍舅在後麵扶住我,分分鐘要坐個屁股墩兒。
圍觀的街坊們發出驚呼,「嘿!那什麼東西呲出來了!」
「膿呀,臥槽!那是膿!!」
「閨女,你沒事兒吧!」
張大媽擔心的朝我喊道,「我老頭子後腰膿水是不是噴你眼睛裡了!」
我回神就發現眼睛辣辣的。
擦了一把還黏黏糊糊。
鼻息處跟著就是一波接一波的惡臭。
「媽呀,這玩意兒弄臉上了能行嗎。」
小龍舅抬手就給我擦起臉,「可毀了,這味兒太大了,應應啊,你聽舅話,咱這個先彆看了,等三爺回來再說,舅先帶你去醫院瞅瞅吧,這得消消毒吧。」
「沒事。」
我緩了下精神就推開小龍舅的手,耳邊傳出劉小溫‘擔憂的問詢,「小螢兒,你真的沒事嗎?張大媽呀,您老可看到了,街坊四鄰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我家小螢兒為張大爺這病症付出了多少,沒怎麼著呢她先以身試毒了,這最後就算是沒給張大爺看好,沒功勞她也是有苦勞,這事兒啊,我家三爺肯定會管的,小螢兒,你年紀還小,可不能莽撞啊。」
看看。
話全讓他說了。
老母豬拱地,他嘴是真有勁呀。
我懶理他語氣裡的揶揄。
雙手抹了一把臉。
這黏膩膩的手感啊。
真的很像在路邊的臭水溝裡洗了臉。
感覺還不錯。
很哇塞,很絲滑。
眼尾瞄到劉小溫,他是真精,唯恐自己被膿包刺激到再去呼叫上方便早早的躲在李沐豐身後。
等張大爺後腰的膿水噴濺完了,他再探頭說幾句。
話吧,乍一聽真沒啥毛病。
但你要盯住他眼睛,就會發現裡麵藏的都是嘲諷。
滿滿的,都是看笑話的成分。
也對,不光他劉小溫想看我笑話,還有李沐豐,以及在暗處促成這件事的武妹……
想看好戲是嗎?
沒問題。
我如你們的願!
這出戲。
我讓你們好好看看!
緩解了一下心情,再看向老張大爺,他疼的仍在哼哼。
好在那後腰的大蛇就躥出來一下,噴出杆兒膿水就趴回去了。
並沒有攆著我持續魔法進攻。
漫天黃雨要是真下起來,擱誰都受不了。
眼見小龍舅還要說話,我凝神靜了靜,抬手的同時便閉上眼。
臉下意識的還側了側,像要看到什麼,腦中同一時間劈啪作響。
剛剛長蛇騰空而起的瞬間,我就像來了什麼靈感。
奈何身體失控,一分心就沒有捕捉到。
再次去看,腦中仿佛翻開了一部古籍。
亦或者,是師父在一個四處幽暗中間明亮的空間裡對著我諄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