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苟忌憚著蘇慈意手中的槍,不敢不答,“人不在這,舅舅隻是太久沒見你了,想跟你敘敘舊,就編了個借口讓你出來,江承宴是我外甥女婿,我怎麼會動他呀……”
“慈意啊……舅舅這次就是跟你鬨著玩,你彆往心裡去。”
夏大苟一臉的諂媚,看得蘇慈意直犯惡心。
就連這麼厚顏無恥的話都說得出口,果然是夏曉霞的親弟弟,姐弟兩個一脈相傳。
確認了江承宴沒事,蘇慈意心中也鬆了口氣。
其實當她看見來人是夏大苟的時候,就已經猜到江承宴是安全的了。
夏大苟就隻有乾點不入流的雞鳴狗盜的本事,怎麼能奈何得了就連她都不知深淺的江承宴呢。
緩了緩緊繃的心神,蘇慈意把玩著手中的銀色小手槍,漫不經心地道:“是你姐叫你來對付我的吧?”
夏大苟神情一變,笑得有些牽強,“怎麼會呢?舅舅真的隻是想跟你敘敘舊。”
“你少跟我裝了。”蘇慈意微挑黛眉,“回去告訴你姐,讓她晚上最好不要睡得太好,隻要我在一天,她就彆想過一天好日子。”
夏大苟笑不出來了,一張蠟黃的臉皮都快要掛不住了。
蘇慈意能清清楚楚地看見,夏大苟眼中的殺意和恨意,就像暗藏在角落裡的毒蛇一樣,跟他姐一樣,都恨不得咬她一口,把她拆之入骨。
恨她?
想殺她?
她很滿意,她就是要這樣,要這些人恨極了她,卻又隻能被她踩在腳下。
蘇慈意可永遠都忘不掉,當初夏曉霞為了上位,隔三差五的就讓夏大苟來騷擾媽媽,甚至好幾次都派夏大苟來害媽媽,弄得媽媽成日裡擔驚受怕,隻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
現在,她把這些全部都還給他們。
手中的銀色小槍在蘇慈意的手上被掂來掂去地把玩,蘇慈意的嘴角忽而勾出一抹惡劣又狡黠的笑。
她拎著這把手槍,放在夏大苟的眼前,讓他眼睜睜地看著。
“你看這把槍,它做得好逼真哦,就跟真槍一樣呢。”
“……”
夏大苟的臉扭曲起來,猙獰得可怕。
“賤人,你居然耍我?!”
蘇慈意就拿著一把假槍,讓他下跪磕頭,讓他白白受了那麼多侮辱?!
夏大苟暴怒,那乾瘦得兩頰都凹陷下去的臉上寫滿瘋狂,猛地就朝蘇慈意撲去。
他身後那些一直不敢輕舉妄動的地痞流氓們這下子也全都反應過來,一個個臉色難看,罵罵咧咧地衝上前來。
“這個死女人居然敢耍我們,兄弟們,我們今晚就把她給弄死在這!”
場麵一下子就混亂起來。
蘇慈意唇角泛起輕蔑,視線掃過這一窩蛇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
一團黑霧在這群人眼前撒開。
不過半秒,剛剛還叫囂著要弄死蘇慈意的這群人,一個接一個地渾身發軟,癱倒在地上,甚至連說話都吃力。
包括夏大苟。
這些人全都喪失了行動能力,真正地成了任人宰割的砧板魚肉。
蘇慈意慢條斯理地在夏大苟的麵前蹲下,用那把假槍一下一下地拍在夏大苟的臉上。
她輕笑,一雙清澈雙眸中溢滿了諷刺,“舅舅,你不知道我醫術高超嗎?忘記告訴你了,醫術好到一定程度上,就連毒術也能駕馭得輕車熟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