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頭凶獸。
祂再想靠近姬寧昭說話,就被姬寧昭胸口上的鱗片直接給灼傷了。祂撫了撫被灼傷的地方,向後退了幾步道:“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姬寧昭挑了挑眉,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祂也不惱怒,接著說道:“我奈何不了你,你卻也拿我沒辦法,我和這座山,已經融為一體了。我不想為難你和那個小道士,隻想要那個凡人,你把他留給我,我就放你們走,好嗎?”
姬寧昭卻不緊不慢地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後道:“靜台山有龍脈潛藏地下,你不過是一枚風水棋,身體都散落在這山裡的各個角落,需要迫不及待地竊凡人的祖蔭才能保存自身,這也能叫和這座山融為一體了嗎?”
她想起之前閒來無聊看電視的時候學到的一句話,輕笑了一聲說道:“你倒是會給自己抬咖。”
任何陰物,被人當麵說破了死亡的方式都會大發雷霆。更何況祂盤桓山中數年,早已成祟。一直輕聲細語的祂當即便高聲尖叫了起來,伸手就要掐住姬寧昭。
姬寧昭甚至都沒有後退,隻是身上的鱗片已經從她的心口爬上了脖頸。
就在這陰物伸手的一瞬間,一道虛幻的龍影從雲霧中騰起,震懾得祂周身的雲霧都差點散開,臉上的裂痕似乎也更大了一些。
祂恢複了一些理智收回了手,麵容冷硬道:“你不過也是靠著身上的那枚龍鱗才敢這麼肆無忌憚,但我在這山中已經有數百年,這枚龍鱗也隻能護佑你的平安而已。
“隻要今天我得不到想要的,你和你帶來的那個小道士都彆想從這兒走出去。”
“更何況。”濃霧中傳來拖拽的聲音,一個高中男生模樣神情呆滯的靈體拽著赫然已經昏迷過去的陳翊明緩緩走了過來。
而陳翊明原本應該拿著的傘,和脖子上的小瓶子都已經不翼而飛了。
雖說是被埋作風水棋,但祂在靜台山裡吸收了這麼多年龍脈上的生氣,早就不是一般的陰物了。隻要是在這山中死去的人的魂魄,都會被祂拘役,供祂驅使。
那靈體把陳翊明交到了祂手中,又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濃霧裡。
祂勾了勾手指,將昏迷的陳翊明用一縷濃霧吊起,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誌得意滿的笑意道:“你來這裡,不就是為了解決他身上的問題嗎?”
“要麼你答應我的條件,也許從他身上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會放他走,要麼我現在就弄死他。而你帶來的那個小道士,你覺得有能力從這裡全須全尾地把他帶走嗎?”
從在姬寧昭的家中第一次和她交手,這陰物覺得姬寧昭不過是運氣好被一條龍庇佑了而已,她哪兒有什麼真本事?
而試探了這麼久,姬寧昭都沒有任何動作。一片遺留下來的龍鱗而已,看來至多隻能保住她自己的性命。
祂可不認為,沒有法器,不帶符籙,眼前這個感應不到任何她自身修為的,柔柔弱弱的小王姬能從自己的手裡奪走這兩個人。
一個不過是一個曾經輝煌時代留下來的舊影而已。
陰物輕輕飄到姬寧昭身邊,衝姬寧昭抬了抬下巴,好整以暇道:“現在,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