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看姬寧昭不說話隻是冷冷地盯著祂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了,祂喜歡看著這些自以為能將一切事情掌握在手心裡的人在發現事情失去控製的時候露出來的表情。
“又或者。”祂飄得離姬寧昭更近了一點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想把他帶回去的話,不如就拿你身上的龍鱗來換,怎麼樣?”
祂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點貪婪的神色,那可是一片龍鱗,有了這個東西,祂還需要整天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蹤跡嗎?
現在的靈氣越來越稀薄,那些厲害的神物們早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彆說龍了,就算蛟都極少見了。而唯一還存於世間的那位大人大多數時間都鎮守在雁門山上,輕易不會下山。
祂如果不是借助於靜台山上這點龍脈的生氣,恐怕也早就灰飛煙滅了。
不然為什麼祂在靜台山中藏了這麼久,一得了這個借祖蔭的法子就急急忙忙的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出現了。
祂知道山下還是有很多隱於人世的高手的,鬨得太大了可是真有灰飛煙滅的風險的。
當祂感應到陳翊明戴上那個裝著燭龍龍息的小瓶子讓祂不能再繼續緩慢地吸食陳翊明身上的祖蔭後,祂就知道這件事有高手介入,因此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心。
可祂沒想到的是,今天來這裡竟然會是這樣的兩個人。
那日被突然爆發的龍息趕出姬寧昭的家後,祂就再也沒辦法從姬寧昭這裡窺探到任何消息了。
可即使這樣,在祂眼中看來,姬寧昭的威脅還不如謝清發這位偃骨在身的清寧山首徒來得大。
可在祂眼裡毫無威脅的姬寧昭卻突然輕輕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我憑什麼要拿我的東西去換他,你想要他死的話,動手好了。”
祂能聽得出來姬寧昭語氣十分認真,她是真的對陳翊明的生死無所謂,頓時有些惱怒起來:“你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嗎?我是真的會弄死他的。”
姬寧昭無所謂地伸出手揮了揮,示意祂請便。
祂勾了勾手指讓陳翊明脖子上的霧氣勒得更緊了一些,昏迷狀態中的陳翊明被勒得麵容紫漲起來,可姬寧昭依舊無動於衷。
大不了就真的把陳翊明殺了,祂被姬寧昭的態度激的惡向膽邊生,反正姬寧昭也阻止不了祂。
陳翊明一死,陳翊明的氣運和祖蔭足以讓祂徹底和靜台山的龍脈融合在一起。就算被發現了又如何,那時候還有誰能奈何得了祂?
這麼一想,陳翊明脖子上的霧氣越收越緊,甚至讓不正常昏迷狀態下的陳翊明都開始掙紮起來。
可是那霧氣雖然看起來沒有實體,卻柔韌的像一根麻繩一樣,陳翊明無論怎麼用手去掰都無法阻止脖子上的束縛越收越緊。
祂就這樣盯著姬寧昭,可姬寧昭就像被釘在原地一樣,動都不動一下。
繩子越收越緊,越收越緊,直到……陳翊明在祂的注視下被勒成了一捧紙絮。
祂驀地轉頭惡狠狠地看向姬寧昭:“紙傀?這居然是紙傀,你早就準備好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