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氏聽著她們姐妹拌嘴隻覺頭疼,冷聲道:“都彆說了,好歹也是一家子姐妹,吵吵嚷嚷給誰聽!”
於是幾姐妹便又起身告罪,太太也確實被四娘子那聲“老氣”氣著了,擺擺手示意幾人離去。
出門時,三娘子轉過臉來,跟阮玉鸞走到了一處,低聲說起最近時興的衣裳料子。
那邊的四娘子心間積了一口惡氣,便想伸出腳尖,絆阮玉鸞一下。
誰知五娘子早有預料,知道她喜歡玩陰的,早就留著神,眼也沒眨一下地跨過去了。
計劃落空,她恨恨地低罵一聲:“小賤人!”
身邊的丫鬟連忙好聲好氣地勸著:“許姨娘正得寵呢,娘子的前途不可限量……跟她一介孤女置什麼氣?彆失了自己的身份。”
如此一說,才算是勸住了阮玉熙。遠遠望見那一抹身影離去,她好歹罵一句:“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才算是出了這口惡氣,朝著錦繡院的方向走去。
許姨娘得寵體麵,母女所住的錦繡院自然也是阮府內數一數二的貴氣。院落頗大,內裡亭台樓閣皆有,小型花園一般。
阮玉熙才邁進花廳裡,便忍不住朝著窗前逗鳥的美豔婦人撲過去,忿忿不平地將今日之事說了。
許姨娘塗了鮮紅蔻丹的指尖,便忍不住戳在她額上,半顯無奈。
“叫你謹言慎語了……”她喂完了鳥,便有婢子奉上絲帕,供她擦手,婦人語氣冷凝,“什麼事情,都要背後做才是,彆當麵跟她們起衝突……不然出了什麼事,頭一個懷疑的就是你。”
許姨娘這大半生奉行的法則便是如此,隻可惜她這女兒被寵壞了,隻學到她一點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