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炮灰拿穩白月光劇本(快穿)》全本免費閱讀
鮮花贈美人,自古以來便是為人津津樂道的風流韻事。
有人說當日曾與魏二公子有婚約的徐夫人也在場,給一丫鬟簪花不過是故作掩飾。也有人不由懷疑這魏應舟如此荒唐還至今沒有子嗣,難不成傷了身子?
不論外頭怎麼傳,府裡一切如常,朝中也沒人敢拿這些事參魏應舟一本——上一個敢這麼乾的早斷了前程,不知道貶到哪個偏僻貧縣去了。
自家、官家都寵著。
池簾想起這句,心道要真如表麵上看起來如此肆意妄為,他的結局也不會是那樣。
魏應舟散衙歸來,便瞧見在窗下正擦拭書案上擺件常物的女子,動作仔細卻垂著眼簾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天色鬱鬱,從菱格窗漏下的不算明亮的光線,落在她空落落的發髻上,像幾片薄碎玉片搖動,人便格外地清晰起來。著朱紅公服的青年不出聲地走近了,將方才買來的一根料子極好的青玉簪順手插進她烏發之間。
池簾抬眸瞧見來人,撫住心口似是被嚇著了,又發覺頭上一重,一時間隻低聲道:“少爺……”
素來溫和的女子被嚇著了也不瞪一眼,隻一句輕聲佯嗔;受驚的意態在這略顯昏暗沉寂的室內,好似靜景忽動、畫起漣漪,一時間眼波流轉靈巧生動,叫人移不開眼。
魏應舟深眸浮起幾分淺淡笑意,“要取下來看看麼?”
池簾搖頭笑,瑩白的玉珠耳墜隨之輕輕晃動,“少爺的眼光自然是好的。”
男人輕挑半邊眉,本鋒銳的眉眼顯出幾分隨心倜儻來,好似在說“那是自然”。
這一幕隱約能瞧見他意氣風發的少年光景,池簾怔了一瞬,扶著那玉簪一歎:“隻是旁人見了,又要說你荒唐了。”
這些日子,魏應舟不僅時時掛念,還事事優先,都要越過幾個妹妹去,如此偏寵實在有些惹人眼。當初將她買來若隻為給葉諶下套那也太興師動眾,隻是曾經的聆玉也不知魏應舟的真實目的。
他聽了卻笑:“我何時不荒唐了?”
那笑帶了些難察的諷刺,語氣卻是輕快隨意的,狀似隨口一言。思及他的結局,池簾目光悄然轉向男人那身緋色公服。從戰場轉官場,領了實職,瞧著聖恩浩蕩,如日中天,後院有多少眼線耳目也未可知。
此時窗外細風穿隙而來,外頭栽著的西府海棠被搖亂,捎來花瓣與幾分濕潤泥氣。
她抬手將窗戶關緊了,忽的絮絮輕聲道:“聽府裡有資曆的媽媽說,曾見過少爺在院子裡舞劍。那時也是春花爛漫的時節,風一吹花瓣簌簌,全落在你身上。你的劍太鋒利,劃出去時隻能看清一道流光,明銳至極,一往無前,卻在要削到低垂的花枝時收回,未傷她半朵。”
魏應舟唇邊弧度轉瞬冷了下去,走近了一步。
“有時我真想知道,你待在我身邊時,究竟在想些什麼。”
誰不知他逆鱗,那些下人對從前舊事個個閉口不言,她不主動打聽怎會知曉?竟膽大妄為至此,偏要惹他不快。
池簾溫和地笑了,“妾隻是在想,少爺你在想些什麼。”
說著亦走近了一步,眸子盈盈的看他,“不會又生氣了吧?”
“把你拉出去打幾個板子,你就知道了。”魏應舟睨她一眼,將簪子又抽走了。
池簾見他語氣雖冷,但還曉得瞪她,便不是真的發怒。
竟還有幾分孩子氣。
她按下笑意輕扯男人的衣袖:“妾不過隨口妄言,哪裡值得少爺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