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對抗(1 / 2)

《頂級壞種為我俯首稱臣》全本免費閱讀

煦暖陽光下園中花圃紫煙朱粉色彩絢麗,夾道旁溫泉水聲潺潺,花草從中幾隻雄性孔雀開屏搏愛,一切都美好得像是一場春日幻夢。

而風檀被匿在蕭殷時高大身體投下的陰影中,男人強烈的侵略感以及無意間釋放的威壓,使她如臨寒冬。

蕭殷時升遷左都禦史之位已有五載,這五年並沒有磨滅他做錦衣衛指揮使時的殺伐殘忍之氣度,反而使得這股氣質愈發綿韌,仿佛印刻在了骨子裡。

風檀定了定心神,回答道:“下官勸大人將林晚舟歸還紅袖閣的理由有三。其一,朝廷律法嚴明,官妓隸屬朝廷管轄,官員之間的私人交易與律法相悖;其二,身為朝廷命官,蕭大人向來端正嚴明,謹於法令行事,若私納官妓之名傳出,則大人英明全失;其三,林晚舟身份與其他官妓不同,她是風有命之女,陛下不會不記得她,一旦問起,想必大人也不好交代。況且她如今尚未及笄,尚不宜......不宜接客。古人亦言,二八佳人,方是......破瓜之期。”

蕭殷時盯著風檀的臉龐看了片刻,薄唇揚起令人心驚的笑意,“好一張利嘴,好話賴話都讓你一個人說全了,我若不放人豈不就是為國不仁,為官不義,耽於美色,暗操獨治?”

“他說得有何不對?!”方才一直嘶喊的白衣男子啐出口中血沫,被兩名侍衛重按在地上的頭顱用力抬起,太陽穴兩側由於太過用力而青筋暴起,眼珠突出,八豔風骨不在,整個人活脫脫得像是一隻地獄厲鬼。

這是帝京第一名伶,溯白。

蕭殷時抬手示意兩名侍衛將他放開,溯白所受桎梏消失,脫力得癱軟在地,卻又執拗地從地上艱難爬起。

他的衣服上血跡斑駁,通身氣質卻像是潔淨的白雪,眼瞳中承載著的光芒熾烈狂勝,那是對蕭殷時無法磨滅的痛恨。

溯白咳出一口鮮血,痛斥道:“蕭大人無任何實證便同錦衣衛來園中殘殺生人性命,逼迫我等從實招來,大人不是隻手遮天又是什麼?!”

“倒真是個忠貞的仆人,”蕭殷時嗤笑一聲,“隻是不知若是你知道了你主子早已將暗樁的信息出賣,還會不會替他賣命。”

蕭殷時俯視著他的雙眼,大拇指與食指觸上他的下巴,虎口用力時隻聽“哢”得一聲,溯白便再合不上嘴巴。

蕭殷時指端掐在他的下頜處並未挪走,溯白似乎感知到了什麼,恐懼使他拚命地捶打推搡蕭殷時的手臂,那隻鉗製著他的手臂像是鋼鐵練就,絲毫沒有鬆開。

他嗚嗚掙紮,渾身抖如篩糠,下方衣襟一點點被尿液濡濕。

蕭殷時無動於衷,漠然道:“在這唱了這麼多年,嗓子也該歇上一歇。”

說罷手起刀落,刀法精準地割掉了溯白的舌頭。

紅色肉團被蕭殷時隨意用刀甩出,風檀猛然閉上眼睛,皎白的臉上被噴濺上數滴鮮血,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指甲狠狠掐在掌心中維持鎮定。

蕭殷時接過下屬遞上來的潔淨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手淨刀,“帶下去,記住,彆讓他死了。”

說罷他掀起眼皮看風檀一眼,似是笑了笑,道:“比起他,風大人更是好骨氣,敢為官妓與我叫板。隻是天下興亡多少事,判官不辨言官辨,風大人是六科廊的言官,到底是侈談為國,還是一心為紅顏?”

他頓了頓,又道:“本官做事自有本官的章法,風大人莫要揣骨聽聲,妄加評判。另則,風大人怎知是我強行將林晚舟納入府中?強搶民女的事,本官不屑做。”

刀尖鋥亮,男人手執鋒芒短刀一點點滑過風檀的衣襟,像是要剝開她的皮肉,最後刀尖停在風檀的心口處,“念在與風大人同朝為官的份上,今日我允你全須全尾地退,若再有下次,風大人怎麼著也得留下點東西了,你說是不是?”

男人溫和的態度下是凜冽的殺意,風檀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招架得有些困難,“蕭大人,或許此事另有隱情,下官心急沒有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閉了閉眼,冷汗自頰邊滑下,儘管受到了這麼多的震懾,仍舊堅持道:“可林晚舟年紀尚小,不明事理,還請大人將她歸於紅袖閣。”

冷汗滴落到地上,風檀猛然睜開雙眼,眸中光芒凜冽,“若是大人執意要納她入府,需先請旨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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