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美著實被田禾嚇到了,她憤恨地瞪了田禾一眼,那眼神中滿是惱怒與不甘。
隨後,她轉身離去,腳步略顯匆忙。
不過,郭大美並沒有如田大勇所要求的那樣去做事。
她像個街溜子似的,這裡晃一下,那裡又晃一下,全然沒有半分幫忙操持的樣子,她手中拿著帕子,時不時做作地抹一抹臉,裝出一副悲傷的模樣。
見此,周圍人都會出言寬慰。
在眾人的插科打諢之間,她又消磨了不少時間。
有人無語的翻白眼,小聲抱怨:“瞧瞧這郭大美,平日裡對婆婆就沒個好臉色,如今婆婆走了,她倒在這兒裝模作樣起來。
真當大家都是瞎子,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她以為哭幾聲、抹幾把臉就是孝順了?
哼,也不看看自己做得那些事兒,哪一件不是讓人戳脊梁骨。”
“可不是嘛,就她在這兒晃來晃去不乾活的樣子,哪有一點真心為婆婆辦喪事的樣子。還說彆人是白眼狼,我看她才是真正的白眼狼呢。”
“她這副樣子,純粹就是做給彆人看的,也不知道她圖個啥。估計就是想讓人覺得她孝順,可誰不知道她的底兒啊,裝也裝不像。”
大家對郭大美議論紛紛,那聲音雖小,卻如同嗡嗡的蚊蠅之聲,在人群中悄悄蔓延。
然而,眾人也隻是小聲地在背地裡說著,誰也不想在這樣的日子裡惹出更多的是非。
畢竟,不是每個家裡的都是孝子賢孫,即便是那些平日裡不孝之人,在這樣的日子裡也總會哭上兩聲,仿佛自己就是孝子一般。
郭大美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田大勇倒是挺孝順的,他剛剛哭的差點厥過去。”有人輕聲感慨道。
“倒是稀奇,他以前還對他娘動過手呢。”另一個人忍不住發出疑問。
“真的假的?”旁邊的人滿臉驚訝。
“當然是真的,把老太太打了三天沒法下床。”知曉此事的人言之鑿鑿地說道。
眾人聽了這話,麵麵相覷,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
村裡平時沒什麼活動,大家的興趣愛好也就顯得極為單調,這裡麵有八個人都喜歡說嘴,大的八卦喜歡聊,小的家長裡短也愛的深沉。
“你們說田大勇該不會是裝的吧?”一人提出疑問,眼神中帶著懷疑。
“不像,看著確實挺傷心的,估計是覺得他老娘走了,以後就沒人慣著他了。”另一人分析道,語氣頗為篤定。
“沒錯!”旁邊的人附和著。
田大娘是怎麼病入膏肓的?她們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最開始不過是小小的風寒,可田大勇夫妻倆硬是心疼錢不給治,後麵才硬生生地拖成大病,就連之後的醫藥費都是田禾出的。
想到這裡,眾人心中對田大勇夫妻倆更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