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文拉著徐夏就往人群裡鑽。
隻見馮盼兒撲倒在寧湖身上,哭成了淚人。
寧文將手伸到寧湖鼻子下一探,嚇得立刻縮了回來。
老天!寧湖沒有呼吸了!
馮盼兒被寧文的動靜吸引,惡狠狠地瞪著她說:“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克死了你爺爺和你二叔。”
寧文氣得就想上手同馮盼兒理論。
徐夏趕緊拉住了寧文反駁道:“馮奶奶,你講點道理,寧文要是掃把星,怎麼不先克海叔和文嬸,沒得克血緣關係遠了一層的爺爺和二叔。”
馮盼兒擦乾眼淚,輕蔑一笑:“你彆在這裡充好人,你比她好不了哪裡去,克死父母的賠錢貨,我呸。”
徐夏氣得鬆開了束縛寧文的手。
文昕聽見裡麵的吵鬨聲,趕緊進來把寧文和徐夏拉了出去:“你們同她吵什麼,沒得費這個口舌,走,回家。”
三人將馮盼兒的哀嚎聲甩在了身後,手牽著手往家走。
走著走著,徐夏突然覺得不對勁:“文嬸,怎麼不見陳幺妹?”
從徐夏和寧文趕到海邊,聽寧三水講完故事,直到三人離開,一直都沒見到陳幺妹的身影。
文昕搖搖頭說:“不知道,興許是在家裡等著吧,她家三個孩子要管呢。”
徐夏覺得奇怪,寧湖出了這麼大的事,陳幺妹作為老婆,怎麼可能一直不出現呢。
正想著,耳邊傳來了“叮鈴鈴……”的聲音。
徐夏抬頭一看,竟是寧海載著個醫生回來了。
文昕趕緊將他攔下,把寧湖沒了呼吸的事講了出來。
寧海臉色一沉說:“我還是帶著牛醫生去海邊看看,你們先去老屋,看看陳幺妹和幾個孩子,叫他們趕緊去海邊,總得見他們爸最後一麵。”
說完,寧海便載著牛醫生往海邊騎去。
徐夏三人隻好往寧家老屋走去。
到了老屋門口,隻見大門敞開著,門鎖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寧文正要抬腿進去,文昕伸手將她扯回來,拉長了聲音呼喊起來:“幺妹!在家嗎?”
老屋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回應。
寧文見狀也提高了音量:“玉竹、玉梅、玉鬆,在家嗎?”
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徐夏心裡的疑慮更深了。
文昕隻好牽著兩人走了進去。
一進堂屋,三人大驚失色。
太師椅和長條八仙凳都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
原本放花瓶的位置,此時隻留下了一塊圓形灰塵。
竟像是遭了賊!
寧文趕緊衝到寧富國和馮盼兒的屋子裡,熟門熟路地爬進床底,拿出了一個木匣。
這番操作看得文昕和徐夏目瞪口呆。
“幸好這匣子還在,”寧文得意地笑起來,“這麼多年了,爺奶還是把家當都放在這裡麵。”
啪嗒一聲打開木匣,寧文傻眼了,裡麵空蕩蕩的,什麼東西也沒有。
三人這才注意到,寧富國和馮盼兒的屋裡,也被翻得一團亂。
三門衣櫃大敞開著,裡麵的衣物被翻得亂七八糟,抽屜上的鎖也被撬開,沒有留下一件值錢的東西,連褥子和衣服都扔在了地上。
文昕又推開寧湖和陳幺妹的臥室,也沒有幸免,抽屜和櫃子都被粗暴地拉開了。
看來這歹人也不是個傻的,把寧家老屋翻了個底朝天,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
徐夏:“報警吧!”
“咯嗤……噗通……”話音剛落,隔壁寧玉竹和寧玉梅的屋子傳來了一陣響動。
三人跑過去一看,寧玉梅竟然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寧玉竹則是趴在地上,睡眼惺忪地揉起了眼睛。
看樣子,寧玉竹像是剛從床上摔下來。
“玉竹,你倆咋大白天的就在家裡睡著了呢?”文昕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寧玉竹,伸手給她攏了兩下頭發,“你爺和你爸出事了不知道啊?”
寧玉竹點點頭說:“媽說我們去了也沒有用,不如就在家裡等,不知道為啥我倆吃完飯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吃的什麼東西?”徐夏敏銳地捕捉到了有效信息。
寧玉竹指著床邊桌的兩個空碗說:“喏,媽親自給我倆煮的淡菜,可好吃了。”
淡菜是什麼?徐夏還真不知道。
拿起瓷碗一看,裡麵還孤零零躺著一個吃剩的紫貽貝。
寧玉竹咂咂嘴,摸著肚皮仿佛還在回味。
難道是誤食了有毒的紫貽貝導致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