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惠慌了,攔道:
“俊輝,我給樓月的嫁妝都備好了,就不用麻煩——”
“小江少說的是。”
秦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俊輝給打斷了。
秦俊輝對著周文惠不滿道:
“樓月和思柔都是我秦俊輝的女兒,你這個媽是怎麼當的?怎麼能委屈了大女兒?”
周文惠百口莫辯:
“你!當初把她送走的時候你明明……”
“夠了!”
秦俊輝低嗬一聲,轉頭對江城舟道:
“讓江少看笑話了,你放心,樓月的嫁妝我們秦家絕對不會少出。”
秦樓月笑眯眯地應下:
“謝謝父親——我記得母親前不久剛拍下了一副開山先生的墨寶。”
周文惠嘴一白,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你……你!”
那副墨寶可是她原本打算拿去和一位商界大拿的夫人交好的禮物。
足足七百八十九萬!!!
秦樓月微歎一聲:
“如果母親不願意就算了,我會和江夫人好好解釋的,一定努力不傷了兩家的和氣。”
周文惠猛地拉住秦俊輝的胳膊:
“俊輝,那幅書法是……”
秦俊輝不耐煩地甩開自己妻子的手:
“給她就是了,又沒讓你出你的資產!”
秦思柔攔住還想要再辯駁的周文惠,低聲道:
“媽,沒事,等我嫁給沈顧之,以後這樣的東西再買多少幅都行。”
她看向燈光下美得光彩奪目的秦樓月,握拳道:
“她也隻能得意這一會兒了。”
秦樓月對著周文惠誠懇一笑:
“謝謝母親的饋贈。”
等到訂婚宴結束,又一路辦完領證手續,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秦樓月嫁進江家就是為了給病重的江城舟衝喜。
因此連正式的婚禮都沒有舉行。
不過剛從周文惠手裡摳了一筆大的,秦樓月現在的心情不可謂不愉悅。
寬敞的商務車緩緩停在彆墅門口。
秦樓月歪頭看向江城舟,忽然開口道:
“聽說江先生是絞煞命格?”
江城舟斂眸,溫和應道:
“是,秦小姐還年輕,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之前做出的承諾一直有效,秦小姐如果想通了,隨時可以反悔。”
江城舟俊朗的眉眼中浮現一抹鬱色。
不過就是被拒絕罷了,都是半隻腳邁進鬼門關的人了,嫁給他,隻會讓她多了個累贅。
然而秦樓月卻訝異搖頭:
“不會,怎麼會反悔?”
江城舟啞然抬頭。
秦樓月笑眯眯:
“都領完證了才說這些,江大少,你反應也太慢了。”
江城舟一時有些無措起來:“抱歉……”
秦樓月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我是想說,你的命格,我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