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崢淡定點頭,看向秦疏月,“我們這便去。”
小廝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秦疏月。
他平日裡跟在靖安侯身邊百年跑腿,未曾接觸過世子妃,隻聽說過不少,難以判斷為人,隻知道侯夫人不太喜歡這個兒媳婦。
隻是今日之後,侯府怕是要變天了。
“你一點不驚訝,想來早該知道了。”秦疏月十分篤定地說。
周世崢含笑點頭,“正是。”
他們到了之後,公公立刻便站起來,露出燦爛的笑容,十分諂媚,“世子,世子妃,陛下特許二位不必跪接。”
張氏臉都綠了。
她乃是侯夫人,都要跪接聖旨,憑什麼秦氏不用?
且不說這等特許,便是這蘇公公,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一品內侍總管,對她對靖安侯都是淡淡的,為何看見秦疏月便這般熱情?
張氏不好發作,隻能是忍著。
等到跪接聖旨的時候,他們便明白了。
周世崢升官是毋庸置疑的,大家都很高興,但是萬萬想不到,秦疏月竟然也被封了二品誥命,這在朝中是自愛罕見。
有多少夫人,一輩子都等不到誥命,且還是懿旨冊封,秦疏月的聖旨可見一斑。
張氏自己也隻是三品誥命而已,現在反而被兒媳婦壓了一頭,自然不高興。
她頓時就繃不住了忍不住問道,“公公莫不是說錯了,秦氏怎的會有二品誥命?”
蘇公公原本還在給周世崢和秦疏月道喜,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靖安侯夫人怕是不知道世子妃在江南水患中的貢獻,老奴聽了覺得佩服不已,侯夫人應該為世子妃高興才是。”
“她能做什麼?秦氏能有什麼用處?”張氏又回了一句。
這靖安侯夫人實在不懂事,蘇公公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侯夫人這是在質疑陛下的旨意嗎?”
張氏如鯁在喉,她便是再糊塗,也不敢質疑聖上。
“世子,老奴宮中還有事,便先回了,聖上惦記您,讓那個老奴趕緊回去複命,這賞賜,便讓這些小子給世子安置。”蘇公公對待周世崢絕對是相當的熱情。
張氏心裡憋氣,除了周世崢,侯府的人,似乎都不被放在眼裡一樣。
“蘇公公莫怪,內子是高興糊塗了,生怕隻是一場夢。”
靖安侯趕緊出來打圓場。
蘇公公當然不會計較,“無妨,這是喜事。”
當然,現在還多了一個秦疏月,蘇公公也是異常恭敬客氣。
他在宮中幾十年,曆經風雨,見過的人比吃過的米還多,打眼一看,便能知道深淺。
這世子妃,絕對和世子一樣,深不可測啊!
“世子,世子妃,咱家就先告退了。”
蘇公公客客氣氣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