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這裡冷,你受不住的。”蟒項說著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果然涼涼的。
“蟒項…”
侯悅看著他沒動,他越是這樣,侯悅越覺得可怕,哪有他這樣子的?
而且那蟒項以前動不動就是吃醋生氣嗎,他怎麼今天那麼大方了?
還讓她回去找鹿欣,這是蟒項該有的話嗎?侯悅越想越覺得奇怪,於是她盯著他看得認真。
雖然說他以前也給她和狐烈騰位置,但是他破壞她和熊平的次數更多,怎麼他對鹿欣就那麼好了呢?
那鹿欣剛剛還在他麵前嘚瑟呢,他怎麼就不生鹿欣的氣呢?那熊平平時都是低眉順眼的,蟒項卻看他不太順眼…
侯悅卻是不知自己怎麼滴,她就是總是想要去偏心熊平,總覺得那大家夥在她麵前哭唧唧的好不可憐。
蟒項看她那模樣就知道侯悅在想什麼,就知道心疼小的,心真的全偏到熊平那裡去了都!
“侯悅,你是不是又在心疼熊平了?”侯悅胸前一痛,這男人又掐她!
“疼!”侯悅一來氣就踢了他一下,不過他尾巴上的鱗片很硬,侯悅沒讓她痛,反而自己疼得齜牙咧嘴的。
“哼!讓你偏心!”蟒項嘴巴硬又一把把侯悅抱進懷裡,他的鱗片是收了起來的,不然她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呢。
“我沒用力捏你,你少裝了,你還踢我,你你覺得你到底多大的能耐?”
蟒項一邊冷哼一邊溫柔地幫她揉了揉胸口又彎腰去看她的腳,明明他就沒有用力,嬌氣鬼。
不過幸好侯悅也沒用力踢他,不然根據力的反作用侯悅的腳會更痛。
“我沒有偏心!”侯悅鬨著彆扭不讓他看自己的腳。
“就有,肯定又在想那……哼!”越不讓他越要看,看到侯悅的腳指頭果然紅了又是一聲冷哼,“讓你踢我,真是自討苦吃。”
“對!你的嘴都苦了!哼!”侯悅猛地抱住他的腦袋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大口,說完她那一聲哼可是比蟒項還大聲。
侯悅說完又怕蟒項再掐她馬上雙手抱住胸口。
“我警告你哦,就算是,你也不能掐我的胸啊!”
侯悅說完又馬上瞪著他補充一句。
“不對,是你不能掐我!哪裡都不行…”
侯悅說了幾句蟒項都沒回,她更生氣了,氣呼呼地哼了一聲一跺腳就要走,可是轉身又不想走了。
“憑什麼你讓我乾嘛我就乾嘛?我偏不聽你!”
“侯悅,你怎麼在這裡?”鹿欣恰巧在這時候走了過來。
“你們吵架了?”鹿欣隻當什麼都沒聽到,反正侯悅也不會把氣撒在他身上的。
“才沒有,我才沒那麼幼稚呢!你出來乾嘛?你的腿要多躺著,不要到處跑…”
鹿欣用亮亮的眼睛去瞅著蟒項,又看著侯悅笑了起來,“我的腿好了,真的。”
“嗯,那咱們回去吧。”侯悅走過去又回頭看了一眼蟒項,她還想看蟒項生不生氣吃不吃醋,誰知道他頭也不抬地說道,“趕緊進去,待會凍生病了彆怪我又灌你喝草藥湯。”
侯悅讓他氣得一跺腳轉過身一把挽著鹿欣的胳膊,頭也不會了。
“鹿欣咱們走,他氣死我了,我不想搭理他了。”
鹿欣又看了蟒項一眼,低頭看著侯悅笑著,“那咱們回去吧,這裡涼。”
換了平時他肯定為蟒項說話勸侯悅彆生氣,可是今晚不行,他等了好多年,終於有今天,他要為自己考慮一下。
侯悅那邊走了這邊蟒項還在思考,他在思考侯悅今晚還要不要喝草藥湯……
蟒項摸了摸自己被她咬破的唇角,心裡很是複雜。
“爸爸。”
兩個蛇崽神出鬼沒的,突然地就坐在了蟒項左右兩側。
“你們又要說什麼?”蟒項一副有話會說的模樣,卻在崽子開口前補充道,“想好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再說。”
“我說的當然都是該說的。”二崽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滴,他的膽子越來越大,現在什麼話都敢說,蟒項估摸著這都是侯悅慣出來的。
比較這群崽子最近跟她的時間多,又都是侯悅親生的,現在他們跟侯悅那是一個賽一個的親。
“那就說吧。”蟒項懶懶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爸爸,要不你以後對熊爸爸好點…”
蟒項本來還懶懶的,聽到這話他眉頭就是一挑下一秒就要發火了,看著二崽認真的模樣又忍住了,卻還是咬牙切齒的。
“所以你覺得我對他還不夠好?”
“還行,進步空間很大。”在大崽子的暗示下二崽子說話倒是婉轉了不少。
“那就是不好了?”蟒項本來就冷著臉,現在看起來更是陰測測的。
“那爸爸你覺得呢?你就不要欺負他,也不要不理他了,你難道不知道,你越不理他,母親就越心疼熊爸爸嗎。”
蟒項沉默了,感情這侯悅那麼護著熊平還是他的問題了?
“其實熊爸爸他真的很好,要不是他給我們肉吃我們就餓死了,要不是攔著我們就進鬥獸場了…”二崽子掰著手指頭數著熊平的好處。
“你繼續說。”這些功勞蟒項不會忘記,不然他不止這樣不待見熊平。
“你就和對鹿爸爸的態度一樣對熊爸爸,不然他好可憐,我看著都心疼。”
大崽子嚇了一跳,雖然他也是這樣想,但是他不敢說啊,這二崽子膽大包天,怎麼那麼敢說呢?
待會他爸爸又要不高興了。
“哼!那你去當他的崽子算了。”蟒項越看越覺得這就是另一個侯悅,氣人的時候母子完全一模一樣的。
“爸爸你怎麼這樣呢?母親說了,不看僧麵看佛麵,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你要看在母親,也看在我們的麵子上啊。”
二崽子還在勸蟒項,反正他爸爸凶歸凶,卻一般是不會打他們的。
“侯悅教你的?”蟒項越看越覺得這崽子是個叛徒。
“當然不是,我們那麼聰明自己會想,母親也不會說,因為她最怕你不高興了。”
二崽子遇到能實話實說的就是實話實說,不能實話實說的他就美化一下再說。
“真的?”這樣一說蟒項心情又美了不少。
因為蟒項不相信侯悅會怕他,最多就是讓著他,可是如果侯悅不在乎他,那她又何必讓著自己。
“這個難道還能有假的嗎?你自己不覺得你在家裡的位置和其他爸爸不一樣?”
“就是,你看母親多在乎你啊?”大崽子忍不住插一句,他爸爸那麼聰明怎麼總是想不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