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悅看他忙個沒完有點心疼他這樣用手臂撐著腰,久了他會腰酸手臂酸的,誰知道蟒項直接給她一個白眼,“要不然你來縫?”
早知道蟒查那個煞星會過來,蟒項就不讓大崽去那些洗獸皮裙了,剛剛才晾乾的獸皮裙全讓他給撕壞了。
“喂!蟒項,到底是誰教你的規矩?這裡有哪個雄性是讓雌性乾活的。”豬厲可看不下去了。
其實他一直在生氣,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侯悅非得挨著蟒項坐。
“沒事,我來就我來…”
侯悅倒是不生氣,她還興致勃勃地把獸皮接了過去,誰知道她道行不夠,明明她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卻根本就沒辦法去把骨針戳進獸皮裡。
“蟒項,我戳不動…”
侯悅轉頭可憐巴巴地看著蟒項,可惜她可憐的表情沒有動搖蟒項,反而遭到他無情的鄙視。
蟒項直接搶過那獸皮,不耐煩地說道,“走走走…少在這裡湊熱鬨,正煩著呢!”
“哼!你這個孤僻鬼!”侯悅氣呼呼地站起來一跺腳,“還好我的崽子不是你這樣的!”
既然蟒項嫌她煩那她找彆人好了,所以侯悅又把目標對準了狐烈。
“狐烈,你還能變一半呢?”侯悅轉頭就看到上半身變成白狐的狐烈。
那一身雪白的毛發在月光下真的是絕美。
侯悅直接湊了過去,趁機去摸他的大耳朵。
“可以…”狐烈也沒動低著頭任由她摸著自己的耳朵。
不過因為侯悅摸得輕有點癢,狐烈忍不住抖了抖耳朵,他發現侯悅很喜歡他的耳朵。
“那狐烈你會掉毛嗎?”狐烈的毛發雪白要不是臉上的三道疤,這狐狸的該有多難看啊?
“會…”狐烈愣了一下才回答她,他還以為侯悅嫌他掉毛。
狐烈的毛發很長銀白如雪在月光下發著亮,侯悅像擼巨型犬似的在他腦門上擼了好幾把,“你的毛毛真漂亮!”
“你說什麼?”狐烈又愣了一下,侯悅不是嫌棄他?
“我說你的毛發真漂亮!”侯悅說著抱著他的大腦袋親了好幾口。
“母親我也要!”小狐狸本來睡著了,可是侯悅動作太大它又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侯悅抱著它爸爸親。
“好!你也有!”
豬厲看得眼熱,恨不得衝過去把侯悅拽開,可惜他隻能坐在一邊乾看著,甚至都不能靠近侯悅。
不過侯悅和狐烈父子歡樂的氛圍很快就被破壞了,一條巨大的蛇尾甩在侯悅家那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破木門上。
“啊!”侯悅冷不防嚇了一跳,又被變成大狐狸的狐烈護在身後。
“蟒晶,你來這裡乾嘛?”豬厲也站了起來。
“你說呢!狐烈和侯悅把我家蟒項打成那樣,你說我來這裡乾嘛?”那灰藍色的大蟒蛇一直從侯悅吐著蛇信子。
“你不是來道歉的?”豬厲不動聲色地站在狐烈和侯悅的麵前。
侯悅說過她很怕蛇,還說她和蟒項在一起隻是形式所逼,她最討厭蛇了。
“道歉?我憑什麼道歉?應該是他們跪在我的麵前和我懺悔!”
“蟒查把我的二崽子打成那樣,他沒死都算他命大!”侯悅從狐烈身後冒出頭和那條大蛇對視著。
彆以為變成蛇她就會害怕,最近她看蟒項變成大蛇她都看免疫了。
“你的崽子!你的野種怎麼配和我的蟒查相提並論!”那大灰蛇說出這話的時候蟒項的臉都氣黑了。
侯悅這次徹底讓她激怒了,什麼叫不配和蟒查相提並論,什麼叫野種?
說她的崽子是野種,那她又算什麼?蟒項算什麼?
“夠了!你這條臭蛇,彆以為你長得大我就怕你了!”侯悅直接衝出來,指著那大蛇的鼻子罵道,“我看你是蟒項他媽才忍你的,你這樣給臉不要臉也不要怪我了!”
“你再說一句野種試試!二崽是我和蟒項的崽子,不是野種,隻有你這種沒有道德的長輩才會教出蟒查那種壞種!”
“你說什麼?”蟒晶囂張慣了,還從來沒人敢指著她的鼻子罵。
“我說蟒查那樣的下場都是你不好好教育的報應!你的崽子自己不教總會有彆人幫你教,要是他還不改,以後遲早死在彆人的手裡!”
“侯悅!”豬厲連忙把侯悅往自己身後拉,雖然侯悅說得非常有道理,但是那蟒晶不講道理。
“我要殺了你!”那蟒晶果然氣得不行。
“誰讓你來我這裡嚇唬我的雌性的?”蟒項不惜冒著背後傷口撕裂的危險也變成了蛇形和蟒晶對視著。
如果他不引起蟒晶的注意隻怕侯悅會被她一口吃掉。
“你的雌性把你弟弟打成那樣…”
蟒項差點被她的話氣笑了,活了二十幾年她為了蟒查第一次承認自己的身份,就為了對侯悅下手?
蟒晶看蟒項不說話以為他動搖了,繼續遊說道,“蟒項你是哥哥,你怎麼可以不管你弟弟?”
侯悅翻了個白眼,這蟒晶腦子是不是壞了,蟒查打可是蟒項的崽子,她是怎麼覺得蟒項會站她那邊的?
果然蟒項氣得大吼道,“他打我的崽子,二崽子他才八九歲,他才化形幾年,蟒查就打斷了他的手臂,還把他打吐血,還想活埋侯悅,他不死我都覺得可惜!”
侯悅都想給蟒項點讚了,這男人果然是硬骨頭不好哄。
她天天討好他都不管用,很何況是蟒晶那虛假又過期的母愛。
“蟒項!”
“喊什麼喊?吵死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從身後響起,侯悅隻覺得眼前一暗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一掌掐住了那個灰藍色的蛇頭。
侯悅這才反應過來那是熊平的聲音,那這個黑影是熊平?侯悅仰頭看著那巨大的背影驚訝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熊平現在就像電影裡的金剛,一手就能掐住那巨大的蛇頭,不管那大蛇怎麼甩,她的脖子都被熊平死死地掐住。
還是侯悅第一次看到熊平的獸型,真的比她想的還要高,看起來絕對有四米了。
“熊平!你瘋了!我是雌性!你殺了你也得死!就算你爸是村長也護不了你!”那蟒晶雖然開始害怕,但是嘴巴還是很硬,寧願威脅恐嚇熊平,也不願意求饒。
“是啊,熊平,你殺了她會被趕出部落的。”豬厲也開口說話了,其實他覺得讓熊平先殺了蟒晶,然後熊平被趕出部落也好,但是他被狐烈推出來,現在他不說句話也不行了。
“那蟒查還要殺了侯悅和二崽呢!”
“所以那蟒查也被侯悅打傷了…”
“太輕了!”熊平手指用力,侯悅看看大蛇都被掐得舌頭都要掉出來了。
“熊平,她要被你掐死了,你鬆手吧…”侯悅上前抱住熊平的大粗腿,她也不想熊平真的因為殺蟒晶被趕出部落。
“就這樣算了吧,蟒查打傷二崽還要活埋侯悅,但是侯悅也打傷了蟒查,我在這裡做個和事佬,咱們扯平了,怎麼樣?”
豬厲說完一片寂靜,他又看著蟒晶問道,“蟒晶你先說句話,你代蟒查和侯悅和二崽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了…”
“豬厲!你到底幫著誰說話?”熊平也沒掐得多緊蟒晶隻是掙脫不開,又不會被他掐死。
“幫你啊,不然蟒查就是直接被趕出部落,還能讓蟒津帶回家?”豬厲說完就看到姍姍來遲的莽津,連忙說道,“蟒津,要不你來替你弟弟道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豬厲也就是給大家一個台階下,蟒晶不接蟒津接,反正他也是來把他媽勸回去的,蟒津連忙和侯悅道歉,又連拉帶扯把他媽拉了回家。
“哇!你好高啊!”蟒晶一離開危機就解除了,侯悅鬆了一口氣又開始摸了一把熊平大腿上那柔軟又短短的卷毛。
“熊平你沒有尾巴嗎?”
侯悅摸了摸他圓滾滾的屁股,發現熊平好像沒有尾巴?
可是她怎麼記得熊崽子是有尾巴的。
“有的…”熊平看著侯悅又莫名地紅了臉,可是因為有外人在場他又不好意思在這裡變回人形。
“有嗎?”侯悅不客氣地撈了一把,還真的有。
“短短的,不明顯…”
還真的是!
侯悅又摸了摸短短的尾巴,好可愛啊,圓圓的短短的……
“我還以為你沒有尾巴呢……”
侯悅沒想到玩得不亦樂乎的,把在場的其他人都看尷尬了。
“我們的尾巴短是為了打架的時候不被抓住尾巴。”熊平一邊說一邊往屋後走,他的獸皮裙在屋後,他要去後麵變回人形。
“哈哈哈!是嘛?那麼可愛?”
侯悅樂不可支的,又繼續跟在他屁股後麵往屋後走,她說怎麼家裡空地那麼多,原來是蟒項狐烈熊平他們的獸形一個賽一個的大,要是地方小一點都轉不了身了。
“那大家還說你們笨,我覺得你們可聰明了。”
熊平撓了撓圓滾滾的腦袋傻嗬嗬地衝她笑著。
“我記得小崽子們有小尾巴呀…”
熊平的獸型和小熊崽子們差不多的,就是放大了特彆多倍而且。
看起來圓乎乎,小的時候看起來很無害,大了就很厲害的樣子。
“熊平,你剛剛掐蟒晶脖子的模樣超帥的…”
“侯悅,雖然我的尾巴短,但是我的前麵不短的。”熊平突然回頭看著侯悅冒出這一句。
侯悅呆在原地,這熊平居然在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