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能直接消毒嗎?”活活割肉的事她是真的做不來。
“不行,他的傷口很嚴重了,必須把壞死的肉去除才行。”
這簡直是要了她的命了。
“蟒項,我求求你了,你就相信我一次,一次就好…”
侯悅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她現在需要一根藤條,既然要割肉,那她要先把蟒項捆起來才行,不然蟒項疼起來變成大蛇,或者他反抗的話,她肯定打不過蟒項。
“小牛你有沒有麻藥啊?”侯悅的手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她這樣做真的不會死在蟒項的手裡嗎?
蟒項是不會放過她的……想到蟒項黑化後自己的結局,侯悅一個激靈她的脊背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沒有。”小牛的聲音聽起來比侯悅的還要沮喪,蟒項那塊硬骨頭,侯悅不惹他的時候,他都不好說話了,侯悅要是把他綁起來割肉,那他不恨死侯悅才怪呢?
侯悅聽到小牛這話心直接跌到了穀底。
非常好,現在就是讓她去送死的。
“這是簡直要我的命!”侯悅先是一聲絕望的哀嚎,又認命地從角落裡找出藤條,邁著腳步沉重而又緩慢地往屋裡走去。
“侯悅,你要乾嘛?”
“蟒項,我求求你,相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這話說出來侯悅自己都不相信了,可是她真的沒辦法不這樣做。
侯悅已經能知道蟒項到時候會怎麼處理她了,可能蟒項會自己就把她四條腿剁下來烤了吃了。
“侯悅,我殺了你,你放開我!放開我!”
無數的疼痛像水一樣淹沒全身,他的手和腳都被侯悅綁著,蟒項怎麼也躲不開侯悅的折磨,從他身上拔下來的堅硬的鱗片用力地切割著他的肉,蟒項死死地咬著唇才沒有暈死過去。
“蟒項你彆動,很快就好了,你忍忍…”侯悅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那麼大膽的時候,她在割那些壞肉的時候手居然都不抖一下。
“侯悅!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蟒項絕望地嘶吼著,他想掙紮躲開的,可是侯悅把他的四肢都綁了起來。
他現在就像砧板上的羔羊,蟒項恨極了,他今天就不該對侯悅心軟的,他剛剛就應該一口吃了侯悅才對!
蟒項怎麼都想不到侯悅為什麼會那麼惡毒,賣了他賣了他的獸崽,現在居然還要活生生地割他的肉。
“蟒項我知道很痛,但是沒有辦法,這些腐爛的肉必須刮掉,不然再爛就要到骨頭了…”
做完一切侯悅的手又是顫抖的厲害,她是真的很害怕,可是蟒項的傷又不能不處理,都怪侯悅忘了現在還是夏季,蟒項傷口惡化的速度比她想象的還要快。
哪怕侯悅不會醫術也看得出來蟒項的傷口有多嚴重,恐怕再拖下去可就不是她能解決的了。
“侯悅,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呢!”蟒項還在喘著氣罵她。
侯悅閉著眼睛聽蟒項罵了她半天她才動手開始給他消毒,這下子蟒項罵得更狠了,那語氣恨不得和她同歸於儘似的。
直到侯悅處理完傷口蟒項才安靜了下來。
“終於停了,真是要被他罵臭頭了…”侯悅也知道他是真的很痛,沒有止痛藥也沒有麻藥,這樣生生地割肉真的很殘忍,不管是對蟒項還是對她。
“不是停了,是他暈了過去。”
“什麼?”
侯悅連忙去看蟒項的臉,發現他真的是暈了過去,侯悅還在想要不要弄醒他係統又提醒侯悅先把那些腐爛的肉處理掉,因為小猴子和小狐狸就要回來了。
“他們回來不會以為是我殺了蟒項吧?”侯悅一邊把洗乾淨的荷葉遮蓋在蟒項的傷口上,又馬上把那裝著爛肉的碗端了出去。
蟒項這些肉肯定是有毒的,所以她不能隨便處理,侯悅又一次在空間裡借了一把鐵鍬,因為她要挖個坑把東西埋起來,不然要是讓誰家的小崽子吃了,那可是會出事的。
侯悅的動作很利索,她一埋完肉就趕緊跑回家,她還沒給蟒項的傷口上藥呢。
不過侯悅隻顧著乾活都沒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年邁的獸人一直躲在樹後看著她埋東西,等侯悅離開後她又跑過來把侯悅埋在土裡的動作挖了出來。
侯悅又跑去屋後盛了一大碗水才跑了回來,沒想到剛剛暈死過去的蟒項已經醒了過來。
“蟒項,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侯悅一掀簾子就是嚇了一大跳,這蟒項剛剛不是昏迷了嗎?
他怎麼醒得那麼快?
“侯悅,你放開我。”
蟒項冰冷的蛇瞳盯著侯悅,半天不起半點波瀾。
“你先等等,我先給你擦藥…”侯悅很想拔腿就跑,腳卻迎著蟒項的眼神走了過去。
“蟒項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侯悅輕聲說著,可是草藥敷在傷口上的時候蟒項還是忍不住痛呼了起來。
“侯悅!你就不能給我一個痛快嗎!”
“蟒項,我都說了我是在救你的,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我相信你為了我好,才把我綁起來,還割我的肉?”
“那肉都爛了,不割掉會長蟲子的!”
蟒項瞪著侯悅沒有再說話,但是侯悅知道他的氣還沒消。
“蟒項你等等,我去給你煮藥喝!”
侯悅又想起自己還有車前草,那個半碗煮水喝可以消炎的,蟒項現在應該比較需要它。
“小牛你有打火機嗎?”
侯悅現在算是知道自己有多廢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就連生火她都不會。
“你要乾嘛?你可不要把屋子都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