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誰最大(2 / 2)

上輩子他忙於工作,一直沒有過戀愛的經曆,這輩子淪落花市,就更是對感情和夜生活沒了興趣,隻想禁欲到人生的儘頭。

藺耀不會放過每一個可以嘲諷狐狸精的機會,當即反駁:“我說的是專一,愛情可未必專一。”

沈樂緣:“可我覺得,這兩樣東西是渾然一體的,如果對某個人的感情連專一都做不到,那它就不足以被稱之為愛情,充其量隻能算‘喜歡’而已。”

頓了頓,他看向小鹿:“小鹿覺得呢?”

小鹿眨了眨眼睛:“不懂。”

藺耀見縫插針:“等你嫁給我,咱們就是法定夫夫,夜裡甜甜蜜蜜睡一起,白天我帶你出門玩,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咱們可說好了,你忘了?”

小鹿惴惴不安:“我……”

“你們覺得呢?”

沈樂緣突然打斷,轉向現場僅剩的三個保鏢。

年長點的那個樂嗬嗬開口:“高中談過,當時被老師逮到,哭得跟生離死彆一樣,現在想想也就那樣,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牽狗的那個有點不好意思,“是能做出來的東西……”

沈樂緣扯了扯嘴角,沒給他細說“做”的機會,看向最後一位:“你呢,你什麼想法?”

這才是他今天的重點觀察對象:盛時肆。

他回小區時跟著的是這位,昨天唯一回複說有時間的也是這位。

今天上午大佬發了個文檔給他,是盛時肆從小到大的成長經曆,其中包括十來歲就開始暗戀小鹿,默默守護在小鹿身邊,直到現在。

阿肆比小鹿大七歲,十來歲時小鹿才……不敢算。

反正妥妥的戀童。

外表難以映射內心,盛時肆模樣和神情都堪稱酷哥,愛情觀卻是截然相反的灼熱,他用極端冷靜的語氣訴說愛意:“我專一就好,我喜歡的人不用專一。”

病入膏肓,這是大佬對盛時肆的評價。

沈樂緣深以為然。

“嘁,這說的都什麼屁話?”

熟悉的鄙夷聲響起。

沈樂緣差點條件反射地懟回去,咬了下舌尖才忍住,驚訝地看向藺耀。

藺耀撇嘴露出個嫌棄的表情,嘲諷道:“愛會生出占有欲,占有欲衍生出嫉妒心,如果你連第三者都能接受,隻能說明你還不夠愛。”

盛時肆:“連第三者都接受不了,你的愛太淺薄。”

藺耀:“眼睜睜看著老婆喜歡彆人、投入彆人的懷抱,還能勸自己忍耐,這種感情說是愛情也太虧心,我看是你是天生有綠帽癖!”

盛時肆:“愛是放手,他開心就好。”

“得了吧,少在這兒裝深情,愛是放手不是放縱,他找狐狸精談戀愛,被騙身騙心你也心平氣和地看著?”

“這不能混為一談。”

“這就是同一件事,愛上就是會嫉妒,會覺得除了自己之外誰都配不上他,會覺得……”

針鋒相對的兩人之間,小鹿若有所思。

愛會生出占有欲和嫉妒心——小鹿對老師有占有欲,嫉妒老師對哥哥的關注。

愛讓人學會忍耐——小鹿忍著沒有發脾氣,沒有跟老師要親親抱抱,也沒有把老師關起來。

愛是放手——小鹿同意老師教哥哥。

愛不是放縱——可以帶哥哥一起上課,但不能跟哥哥親親抱抱,不能隻關心哥哥,不能圍著哥哥轉,不能喜歡哥哥。

噢~

少年恍然大悟:“我愛老師!!!”

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正在爭吵的兩人瞬間息聲,緩緩看向小鹿,又將視線轉向生無可戀的沈樂緣。

隨即,盛時肆垂下眼簾,唇角抿出一條直線。

藺耀則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反應,暴跳如雷地質問沈樂緣:“我讓你教他專一,你教他對你專一?”

沈樂緣無力地提醒他:“我,單身主義者。”

呸!誰信誰傻子!

藺耀眼裡明明白白盛滿了懷疑。

沈樂緣繼續哄他:“就算真的談戀愛,我也不會選比自己小的。”

“你最好是。”藺耀揚了揚拳頭。

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小年輕看著很凶,可在沈樂緣眼裡就是隻小奶虎,嗷嗷亂叫著露出乳牙,略施小計就能提著後腿拎起來,有種彆樣的可愛感。

忍住笑,沈樂緣說:“我沒騙過你。”

藺耀輕哼了一聲。

怎麼沒騙過,剛見麵就騙走了他的初吻!

雖然想是這麼想,但藺耀心裡明白,要是狐狸精真有心搞他老婆,他老婆肯定二話不說就洗白白連夜爬床,不會到現在都還是處男。

……小鹿肯定還是處男,但狐狸精是嗎?

不知道,不清楚,不重要。

反正狐狸精肯定有所圖謀,否則不會這麼殷勤地非要教他,以現階段的情況來說,有九成可能是看上了他爹,想做他小媽。

成熟、英俊、富有責任心……嘖嘖,情根深種啊!

饒有興味地打量著沈樂緣,藺耀的戒備心稍微少了那麼幾分,突然說:“我爸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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