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妃子不知深淺,對此表示不滿,還告到了太後那裡去,靖文帝反手就給那人送進冷宮裡靜心去了。
這麼看,連苕華若是成為了靖文帝的狼狗,比當一個受寵的妃子要更有保障得多。
連苕華提前到了勤政殿候著,黃安公公叫人端了椅子和茶水過來。
“小主稍候。”
連苕華目送黃安離開,心裡不免好奇,見窗戶開著一個小縫,便起身朝裡看去。
“送災銀的隊伍,朕派了多少人給你?”
靖文帝的聲線一如既往的低沉柔和,聽不出一絲情緒。
跪在地上的人“皇”了兩聲沒有回答。
“說話。”靖文帝厲聲道。
這是連苕華第一次感受到靖文帝身上散發出窒息的壓迫感。
那是來自皇帝與生俱來的天家威嚴。
連苕華看慣了靖文帝平時溫和慵懶的樣子,時常會忘記他其實是一個帝王,一個掌握國家命脈,身係萬民性命的天子。
他不需要大吼大叫,聲嘶力竭,就可以讓人害怕,屈服。
連苕華聽見自己胸膛中如戰鼓般激烈的心跳聲。
她突然明白,為什麼世間人人都在爭名奪利。
權力實在是讓人著迷。
連苕華看著自己微微顫動的手掌,她知道,她也想要。
等殿裡的大臣從裡麵出來的時候,麵如水洗過,兩眼無神,甚至連苕華這個大活人站在旁邊他都沒看到。
“黃安,人還沒來嗎?”
黃安聞聲趕來,伸著胳膊引連苕華進去。
連苕華感覺頸間的脈搏突突地跳著,她深呼一口氣,跪在地上道:
“嬪妾給皇上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