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文帝臉色仍是有些發青。
江南發生了水患,災民越來越多。
靖文帝知道最近不太平,特意指派了中軍去護送賑災的銀兩和糧食。
可走了一半,銀兩竟然不翼而飛,糧食也發潮生黴無法食用。
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本該是要有一大群人掉腦袋的。
奈何轉運司裡的人都他新提拔上來的,這明顯是有人逼著他親手除去自己的心腹。
靖文帝看著奏折出神,連苕華請了安沒有說話,隻安靜地將糕點從錦盒中拿出來。
靖文帝回過神來,見連苕華麵色凝重,以為她被自己嚇到了,拉過她,捏住她纖長的手指,用指腹摩挲,問道:
“什麼時候來的?”
連苕華乖巧地答道:
“嬪妾剛到。”
“怎麼不說話?朕嚇到你了?”
靖文帝看著連苕華,發覺出她今日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卻又品不出哪裡不一樣。
連苕華任靖文帝牽引著坐在他的懷裡,順勢將頭埋進他溫暖的頸窩,溫順地像一隻軟綿綿的小動物:
“嬪妾隻擔心皇上氣壞了身子。”
靖文帝一整天都麵對著汙濁的大老爺們,此刻軟玉溫香抱滿懷,倒是掃去心口不少的沉悶和壓抑之感。
難怪雲鬢花顏能讓君王從此不早朝。
靖文帝拍了一下連苕華的後腦勺,笑道:
“彆以為嘴甜朕就不會對你嚴厲了。日後走出去,字寫得難看,砸了朕的招牌,朕就拔了你的小腦袋。”
連苕華雖然已經有過一次侍寢的經驗,可靖文帝對她來說仍是一個見了幾次麵的,帶有陌生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