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心要護他,也是真心不想要他死。
可蕭亦年對她,真真全是猜疑和試探,她徹底看清了。
怪不得他不讓白鶴跟著,隻留她陪著,原是料定了這是一場鴻門宴,假做困局中人,利用江鬆做的這場鴻門宴來引出查帳本一事,也順勢來試探她罷了。
他故意不出手,在她即將暴走之際出手相救,一是為了不暴露她的秘密,二也是他的試探得到了他滿意的結果。
救她,也隻不過是見她真心,想要留她在身邊,繼續為他所用罷了。
“桑桑啊,彆想太多,不會有下次了。你是我救下的,生死都是我的人,我餘生定會護你周全。”
蕭亦年望著她的傷口,麵上真心流露出幾許心疼,將她輕輕擁入懷中,如同哄孩童一般輕拍她的薄背安撫。
桑桑困在他的懷裡,他的懷裡格外溫暖,暖了她的身子,卻暖不進她的心。
她抿著唇,思緒萬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眼裡隱藏了幾分殺意,嘴上卻聽話順從的應了一聲。
“好。”
三日後,節度使江鬆那邊仍舊是查不到殺手的幕後真凶。
蕭亦年為了查賬本,耐心消耗殆儘,帶著白鶴和桑桑直奔節度使府中討要個說法。
“太子殿下恕罪!臣等辦事不利還未查到真凶!請殿下在多寬限些時日,臣定會給殿下一個交代!”
江鬆如臨大敵,騎虎難下,隻能卑躬屈膝的下跪祈求蕭亦年再多給些時日拖延時間。
蕭亦年懶散的坐於高堂,隨性的吃著葡萄,瞥他一眼:“賬本之事拖不得,既然你無能查不到,那便不用你查了。”
江鬆一愣:“臣不查,該有誰來查?”
他眯眼揚著眼尾,給站在身旁的桑桑遞了一顆葡萄,衝她挑眉:“桑桑來查。”
桑桑也怔了,看了眼江鬆,狐疑反問:“我?”
蕭亦年捏著葡萄,直接塞進她嘴裡,不容置疑點頭:“對,白鶴跟著你助你查案,限你三日之內,把結果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