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如何。”
交談之際,蕭亦年才匆匆趕來推門而入,但房內並無異常。
“回太子殿下,桑桑姑娘傷口已經包紮好,隻需修養幾日便好轉。”
沈巍提上了藥箱,躬身作揖。
蕭亦年朝他使了個眼色,沈巍會意告退,提著藥箱離開。
桑桑再見到蕭亦年時,臉色再無平常般坦然,眼中多了幾分冷意,扭過頭去不願見他。
見她這般賭氣模樣,蕭亦年饒有興趣地笑了,上前去掰過她的身子:“怎麼,當真生我氣?”
“太子殿下言重,桑桑一介婢女,不敢。”
她格外的生分疏離,從前她都是直呼其名,從未如此對他這般敬重過,說沒生氣是假的。
她越有豆蔻作氣,他就越發興趣大增,饒是故意惹她生氣。
“桑桑啊,你拚死救我,我自當謝你,如今你受傷,我瞧著也是心疼的很。”
心疼?
桑桑忍不住冷笑出聲,眼裡都是掩不住的質疑:“太子殿下何等身份,怎會瞧的起一介奴婢的性命,又何來的心疼?”
“桑桑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怎就不心疼你呢,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旁人怎能輕易取你性命。”
蕭亦年食指勾起她的下額,迫使她抬頭迎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目光在她那張嬌媚柔情的臉上流連,那平日不沾情緒的眼裡竟也能染起幾分柔情。
可那般柔情,在桑桑眼裡,卻是隻覺虛偽。
他可以對她柔情似水,也可以對她心狠無情,以至於在她危難之際也不出手相救。
他曾問過她,刺客來時,她是會殺了他逃跑,還是會拚死救他。
如今,刺客當真來襲,她卻是選擇拚死救他,即便是敵不過,她也未曾如當時言論一般,殺了他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