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不及阻止,他已經拿走荷包走遠幾步。
“殿下!”
蕭亦年衣袖之間彈出一把利刃,刀尖對準了她,逼得她不得再進一步。
霓裳看著他打開了荷包,從裡麵拿出一卷束好的絹信。
隨即,蕭亦年了然得逞的笑,抬手對著霓裳指了指:“果不其然。”
“那是什麼?”
霓裳沒想過隱瞞和阻止,她確實不知道荷包裡有什麼,也從未打開看過。
直到今日蕭承澤連連看向她的荷包,還有蕭亦年的反應,她的直覺告訴他,那裡麵的東西不簡單。
蕭亦年卻意味深長的盯著她:“你不知?”
霓裳麵色無常,搖搖頭:“那是夫君給的,我從未打開過。”
“有意思。”
蕭亦年說著,把那絹信遞給了她。
她接過,看了一眼,濃墨的字體,她不認得。
“我不識字。”
“不識字?”
蕭亦年聞言,興趣大增,差點笑出聲:“怪不得,柳書成會放心把這荷包給你,二弟會對我拔刀要人,如今看來,真是有趣。”
這樣看來,蕭承澤還沒有得到柳書成要傳的這封信,才會冒險來東宮抓霓裳。
“所以裡麵寫的什麼。”
霓裳摸不著頭腦,好奇的問。
她不識字,在她有記憶的時候,是被柳書成撿回家之時,她還來不及識字,也來不及學這世間道理。
她隻從柳書成那裡學了不少朝廷官場,雖是吊兒郎當,也能暫且保命。
他一雙鷹眼睨著她,低頭笑笑,握住她的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從現在開始,你是東宮的人,你叫桑桑,你也沒有夫君,記住了嗎。”
“桑桑。”
霓裳垂眸試著輕輕叫了一聲。
其實她沒有自己的名字,霓裳這個名字也是她被柳書成撿回家後取得。
桑桑沒有霓裳好聽,但她覺得,她或許更喜歡桑桑。
蕭亦年給了她身份後,又給了她一處彆院,名為桑園,以她的名字命名。
隨後,便任由她再偌大的東宮行動。
人來人往的侍女在替她收拾院子,院內秋千藤架,百鳥花草,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