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舞娘的瞳孔放大許多,像是聽見了什麼不了得的事,她活了快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聽見有男人說是他勾引的女人,更彆提獨孤策這樣的身份勾一勾手指就會有無數女人趨之若鶩的人。
曲慕兒究竟給他吃了什麼迷魂藥,這個小賤蹄子!看她回去以後怎麼教訓她!
獨孤徽鶴直接一甩手將曲慕兒摔坐在一邊,她終於得以喘息的機會大口喘著氣,腦袋還有些暈,她撫摸著有些疼的臉頰。
“獨孤策你是不是真的瘋了?你知道這樣的話傳出去會丟了皇家的顏麵嗎?”
獨孤徽鶴直呼獨孤策的名字,她當真沒料到獨孤策放浪至此,這次算得上是當年她成婚後三年來第一次私下會麵,儘管往日裡他的那些事跡給她平淡無味的生活增了多少趣味,可這不代表她會寬容他的一切行徑。
比起獨孤徽鶴的憤怒,獨孤策更像是早已經習慣這樣的反應,所以顯得悠然自得:“難道我還丟的少嗎?你如今這般是保全了皇家顏麵,可你開心嗎?”
是了,這才是跟他的名號相關聯的話語,根本不是什麼感激。
獨孤徽鶴被戳到痛處似是氣得說不出話來,她連連後退跌坐在廣寒木圍塌椅上,場麵一時間凝固住了。
春如舞娘在一側揣摩著獨孤徽鶴的心思,想著怎麼討好獨孤徽鶴。
而摔坐在地的曲慕兒緩過神來,相比獨孤徽鶴聽到獨孤策的言語十分大的反應,她僅是低著頭覺得自己是被當槍使了,什麼他勾引了她,為什麼形容她與他之間的詞語隻能是勾引?
就因為她的身份低微,哪怕並沒有做錯任何事還想要極力避開就要被冠上一切不道德的名頭嗎?
“公主,您讓我泡的西湖龍井已經泡好了,要給賓客們上茶嗎?”映雪此時端著茶姍姍來遲化解了即將激化的氛圍。
獨孤徽鶴用手按了按眉心沉下來道:“映雪,你且帶這兩位舞女去隔壁薈萃閣暫且休息,我與九弟單獨談談。”
映雪把茶放在廣寒木圍塌椅旁的紫檀平角條桌,接著朝獨孤徽鶴福了福身子,帶春如舞娘與曲慕兒下去了。
到了薈萃閣,曲慕兒才有閒心觀察周圍的場景,滿眼的華麗映入眼簾,牆上橫一軸山水畫,正中是一張圓桌,罩著瑞草白鶴灰緞錦繡桌幃,地下鋪著祥雲如意花樣的薄毯。
這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光景,畢竟她在南華舞坊的住處不僅偏僻還破舊。
映雪安置好曲慕兒與春如舞娘後退一下了,春如舞娘借著公主扳回一局自是氣焰高漲,她早就聽聞八公主與駙馬成婚乃是政治聯姻,而曲慕兒一番清白待價而沽的言論正是戳八公主的心口上了。
若不是半路殺出個獨孤策,曲慕兒不知道還要被折磨成什麼樣呢,她預想中的預期沒有達到那麼就讓她自己來完成吧,反正她早就想教訓一下這個小賤人了。
所以在看見映雪完全走遠後,她確認屋內的門關上了便直接去拽曲慕兒的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