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扶我淩雲誌》全本免費閱讀
獨孤徽鶴目送映雪將曲慕兒與春如舞娘帶去薈萃閣後,她率先發話:“我們乃是皇室血脈,受萬民供養自是要回報子民,談何開心一說?”
“皇姐,你這副樣子真是越來越像先皇了。”獨孤策並未將注意力傾注在離去的三人中,而是打量起了室內。
遠處拐子雲紋窗格嵌著琉璃,透亮乾淨,此刻略開了半扇,漏出庭前廊下三兩梧桐,窗前流雲百福紋禪香案上擺了個紫銅麒麟香爐飄出來的香煙於空中交纏繚繞,再靜靜的消散。
獨孤徽鶴發覺印象中的獨孤策早已遠去,那時的他儘管已經有了現在的苗頭可遠不及現在猖狂:“先皇的名諱也是你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的嗎?若不是皇兄寵你——”
“你也知曉我能如此做是有皇兄撐腰,那皇姐呢?駙馬近來可安好?”獨孤策無所謂獨孤徽鶴的痛處,旁人斷然不會提起的大忌在他嘴裡說的卻是那樣自然。
獨孤徽鶴臉色一變,她嗬斥道:“獨孤策,你彆太放肆!你可不要忘了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緊接著從隔壁薈萃閣傳出來一個女人慘叫的聲音,因為距離兩個人並不能分辨出究竟是曲慕兒叫的還是春如舞娘叫的。
獨孤策早就不想待在這裡,正好借著這件事抽身,獨孤徽鶴未料曲慕兒與春如舞娘這兩人竟敢在她的府邸上鬨事。
她下意識認為是曲慕兒心生不滿,於是將怨氣發泄到看著她長大的春如舞娘身上。
結果當獨孤徽鶴與獨孤策兩人趕到時,春如舞娘臉上的血還沒有擦的太乾淨,她一邊用可惡的表情盯著摔倒在地的曲慕兒,一邊手指著口中還說著威脅的話語。
而曲慕兒的麵紗落在地上,她用手摸著有巴掌印的一邊臉頰,嘴角還有鮮紅血跡,表情似乎是吃痛的樣子。
事情看來已經明了。
事發突然,春如舞娘隻好將手迅速放下,她連忙跪到獨孤徽鶴麵前拚命解釋:“公主,事情不是這樣的,剛剛是曲慕兒來打我,我這臉上到現在都還疼著呢。”
說完,她特意扭了頭向獨孤徽鶴展示被曲慕兒打的那一邊臉,但由於原先就是這樣,現在看不出來什麼。
獨孤徽鶴狐疑的眼神落在春如舞娘的臉上時,春如舞娘又心急繼續說明之前在薈萃閣的情況:“曲慕兒打了我一巴掌後不知怎麼的就突然吐血倒下了,公主事情真的不是您看到的那樣,您真的要為我做主啊!”
這話說起來,她自己都覺得沒有說服力。
“嗚嗚嗚,可憐我心智尚淺,剛剛也是一時情急才向公主說了那麼多欠缺考慮的話,可我打小便一直受著春如舞娘無儘的折磨,被她各種使喚待遇連丫鬟都不如,身子骨也在這之中越來越差。”
曲慕兒見風向一轉,有利的形勢來到了她這一邊,她本來想起來卻就此賴在地上痛哭控訴。
獨孤徽鶴陷入對春如舞娘的懷疑時,曲慕兒的發言解決了她的疑惑,但她又覺得若是誰哭的慘便是誰有理的話,這也並非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