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2 / 2)

玉簟秋 古蕊 4309 字 2024-06-28

賀之盈一臉驚喜,用左手小心翼翼地拿起海棠花燈盞,擔心碰壞了這樣精妙的圖紙,“表兄是自小就學畫麼?想必丹青也不差吧。”

皇後喜畫,身為太子的容惟自然自小就受影響,花在繪畫上的時間也較多。她想的不差,他的丹青是宮裡最好的,便是進了宮的那些譽滿天下、妙手天成的丹青手們,恐怕也比不過他。

容惟口中仍是淡淡道:“還成。”

但和煦的麵色,勉力壓抑的嘴角,都告訴著賀之盈,被她一番誇讚下來,他心情很是不錯。

“既如此,日後表兄有時間可否為我繪一幅丹青?”女娘得寸進尺。

容惟自然不會應允,“沒空。”

女娘撇撇嘴,“表兄是嫌我貌醜,不想為我作畫麼?”

郎君態度依舊堅決,“我不隨意為人繪丹青。”

女娘聞言,麵上並未有失落的神情,顯是早就料想到他不會應承,一時間也沒有再執著下去。

今日賀之盈帶來的墨是上好的徽墨,談話間已在紙上晾透,色澤潤黑,淡淡的墨香味在二人間散開。

“還有事嗎?”

賀之盈無言,真是油鹽不進。她本以為他今日出奇地願意見她,是態度有所好轉,現在看來並沒有,隻是出於昨夜她舍身救人的幾分感激罷了,為她畫完圖紙便要趕她走。

“有。”女娘擲地有聲。

容惟仍坐在石凳上,疑惑地抬首看了眼立在他身旁的女娘。

因賀之盈要看畫紙的緣故,便自然而然地站在離他很近的位置,鼻尖纏繞著若有若無的海棠香,女娘彎腰時一頭烏黑發亮的青絲猶如羽毛般拂過他的腕子,令他的心也隨著腕子癢了癢。

女娘對上他的眼,繼續道:“這幾日我手傷了不便作畫,但我甚是技癢,不如表兄教教我,如何左手作畫?”

真是越發得肆無忌憚了。

“我向來用右手。”

意思是,我也不會左手作畫,教不了你。

賀之盈一笑,不知為何,容惟竟看出了一分玩味。

“這還不簡單,表兄用右手帶著我的左手練習作畫便是了。”

容惟眼眸微微睜大,顯是被她大膽的言語所驚到。

女娘又期期艾艾道:“我本每日都要抽出一到兩個時辰作畫的,怎料突然傷了右手,練習作畫一事又耽誤不得,表兄是不願意費點小功夫教我嗎?”

容惟嗤笑,“小功夫?”

又拿受傷之事脅迫他,但她又確實於他有恩。

“放心吧表兄,我不會耽誤你太長時辰的,這樣吧,每日半個時辰如何?”

容惟咬牙,“不能再多了。”

女娘自得極了,生怕他反悔,連忙定下,“那便每日午後,我會帶好作畫工具來尋表兄你的,也不辛苦你奔波,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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