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彆惹你妹妹不高興,你低頭道個歉,回頭我跟你薑叔叔說點好話,這事就過去了。”鐘書文壓低聲音叮囑。
早不來晚不來。
偏偏在她準備報警的時候來。
習慣了鐘書文的偏心,但不代表她不會受傷。
“媽,你要我承認沒做過的事嗎?”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鐘書文狠掐她一把,又衝喬薇薇和薑楠賠笑,“薇薇,薑小姐,不如我替眠眠道歉,這事是她做錯了……”
“小媽,我相信姐姐不是那種人,可楠楠的項鏈畢竟意義重大,”喬薇薇很為難,“隻要姐姐能證明項鏈不在身上,那麼嫌疑自然就能洗清。”
喬薇薇拉著薑楠的手哀求,表情無辜又糾結:“楠楠,看在我們關係的份上,你原諒我姐姐吧,她真的不是故意偷你的項鏈的。”
言辭懇切,好像已經篤定項鏈就是喬清眠偷的。
喬清眠勾出冷笑。
再看不出這是喬薇薇的自導自演,那她就是傻子。
誰不知道薑楠和她關係最好。
兩人聯手演這一出戲,不就是想看她下不來台嗎?
“戰火猛烈,群起攻之,喬清眠孤立無援啊,”秦戈將雞尾酒一飲而儘,“真不幫?”
裴時宴神色淡淡,不為所動:“和我有什麼關係?”
“行,夠心狠,”秦戈挑眉,意有所指,“知道你愛喬薇薇,我能問問原因嗎?”
裴時宴沉默許久,修長的指尖捏著酒杯,似乎回憶起多年前的某件事。
“當年如果不是薇薇不顧危險救我,裴時宴,早就不複存在了。”
“啪!”
話音未落,巴掌聲猛地吸引走所有人的注意。
鐘書文捂著胸口,顯然氣的不輕,指著喬清眠的手微微顫抖。
那一巴掌,摑在喬清眠臉上,可是用了她全部的力氣。
喬清眠臉上很快浮現出青紫色的指印。
“你不道歉,不低頭是吧?”鐘書文恨恨盯著她,上前幾步,要扒她的衣服,“那就讓人看看,東西到底在不在你身上!”
推搡之下,喬清眠差點沒站穩。
那一耳光把她整個人都打懵了,更彆說鐘書文根本不給她反應就要來脫她衣服。
她今天穿的是裙裝,連個口袋都沒有。
明眼人都知道項鏈不可能藏在她身上。
可鐘書文還是這麼做了。
肩頭衣物扯落,露出白皙的鎖骨和隱隱若現的春光。
以及裴時宴留下的痕跡。
鐘書文顯然也看見了。
尖利的指甲在她身上留下更多劃痕。
有人舉起手機,開始肆無忌憚拍著這場豪門鬨劇。
“小媽,你彆這麼對姐姐。”
喬薇薇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就在這時。
有人揚高聲音:“項鏈找到了!”
喬薇薇表情微變。
怎麼會這麼快被找到?
她不是讓人把項鏈藏好的嗎?
不過很快她就收斂好表情,擦乾淨眼淚,將喬清眠護在身後:“小媽,你彆打姐姐了。”
他衣服未亂。
而喬清眠,狼狽的不能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