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未婚夫出軌當天,徐安安去滬市最高檔的會所點了最帥的男模。
高台上的酒瓶被撞得散落一地,她抱著男人,從走廊吻到包廂。
酒吧裡的燈光昏暗,徐安安摸著男人的腹肌,覺得這錢花得真值。
身上最後一層遮擋即將被卸下時,徐安安到底沒忍住,嘴裡哼哼唧唧地叫著男友江裕的名字。
她是來找替身的。
意識到這點,男人有些不開心。
他停下動作,修長有力的十指挾製住徐安安的下巴,強迫她抬頭。
耳邊的聲線低沉暗啞,落在徐安安耳旁,帶著淡淡的酒氣。
他意味不明道:“徐安安,你再看看?”
聲音有些熟悉,徐安安恍惚了一瞬,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清了男人薄涼的眉眼,被酒精麻痹的大腦頓時警鈴大作。
此刻正被她壓在沙發上的男人看到她神色的變化,心情似乎頗好,嘴角勾起惡劣的笑:“想起來了?”
徐安安攀在男人肩上的手心,頓時出了一層薄汗。
她萬萬沒想到,好不容易放縱自己一把,挑中的男人居然不是男模,而是江戾。
江戾,江裕的小叔,二十九歲的商界精英。
人如其名,他是江家脾氣最怪,最令人琢磨不透存在,發起瘋來,江家人都怕。
徐安安也怕他。
她仍記得半年前,在京圈商貴的宴會上。
那個商圈政要僅僅是給江戾遞了杯他不愛喝的酒,隔天整個集團都被查封了,之後集團股票直線下滑,不出一個月就倒閉了。
就連出軌前一向驕縱她的江裕,帶她見家裡人時,第一時間囑咐她的,也是江戾的脾氣很大,不要招惹他。
徐安安此刻放在他腰間係帶上的手止不住的抖,有些欲哭無淚。
現下她不止招惹了江裕,還將他當作了彆人的替身……
江戾的眸子低垂著,望著徐安安放在她腰間的手,看不清神色,但總歸不是什麼好臉色就是了。
冷風一吹,徐安安後脊發涼,頓時酒醒了大半,將人推開。
“對,對不住,我找錯人了。”
她紅著眼睛起身,哆哆嗦嗦道。
江戾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他扯了扯領帶。
徐安安也不知他信了幾分,但好在沒再開口留下她。
至於江戾這樣的大人物為什麼知道素未謀麵的自己的名字,徐安安倒是沒想明白。
從沙發上起身整理好衣服,徐安安側頭,看到江戾坐在黑暗中。
那半張側臉映在彩燈的光線下,肖似江裕,卻又更立體深邃,顯得成熟冷淡。
那樣一場激烈的錯吻,他半點淩亂的痕跡都沒,反觀徐安安,身上青紫一片,還差點被人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
穿完衣服,徐安安將手放在門把上,即將離開的時候,就聽到江戾那頭響了個電話。
是江裕打來的。
電話那頭邊,江裕語氣恭敬,但難掩激動:“小叔,七天後,我的訂婚宴,您可一定要賞光啊。”
江戾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他沒開免提,但徐安安聽得清清楚楚,她離開的動作一頓。
掛斷電話,江戾看到徐安安呆愣在原地,薄唇微勾,饒有興致地道:“怎麼?還不走?是想繼續?”
有了剛才那遭,江戾現下說這話,無非是嘲諷她。
徐安安不知怎的,心頭窩了火。
她怎麼也沒想到江裕追她三年,最後居然是為了送她一頂純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