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柚看著他們倆這初次見麵的狀態,心想,算了,還是讓研磨之後自己慢慢去適應吧,現在這麼拔苗助長的,貓貓心裡會不舒服的。
對研磨社交一事上永遠心軟的南弦柚這次也果斷的選擇了保護。
山本猛虎看著人躲起來的樣子,也覺得沒意思,和南弦柚打了聲招呼後就自己抱著球去練習了。
沒了“陌生人”近距離接觸,研磨整個人的狀態也鬆了下來。
南弦柚轉過身去,他溫柔地摸了摸人的頭,隨後彎下腰,與研磨視線齊平。
開口便是道歉:“對不起啊研磨,是我太急了,下次我不會在你不願意的時候把你推出去交朋友了。”
孤爪研磨愣了愣,他沒有想到山本猛虎離開後南弦柚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道歉,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
之前那個異樣的剝奪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小貓傲嬌地歪了歪頭,他輕輕瞄了南弦柚一眼,悠悠道:“嗯,我勉強你的道歉了。”
勉強?南弦柚聞言笑了一下,他看過研磨無數次露出這種傲嬌的表情,可每每撞上都對此無可奈何,他寵溺地順著他道:“嗯,感謝研磨接受我的道歉,晚上蘋果派隨便吃。”
此話一出,貓貓瞬間被哄好了,不過他仗著自己這邊有理,豎起兩根手指,自顧自地加上籌碼道:“晚飯結束,兩小時遊戲機。”
“好好好,想玩多久玩多久,放學回家在陪著你去買遊戲卡帶。”
今天把人惹不高興了,南弦柚自然是什麼都依著他。
你說難道不要寫作業?
哈哈,南弦柚想說,天才的事你少管,畢竟不是人人都能次次考試年級第一。
下午的社團活動依舊在進行著。
因為是國一的新生,他們並沒有屬於自己的排球場地。
全程都在被高中的前輩們指揮著到處撿球。
“喂!那邊那個一年級!過來撿球!”
“叫你呢!沒聽到嗎?快給我過來撿球!”
研磨抱著好幾個排球在場地間不斷來回的運輸著,整個下午他幾乎都是在重複著這項工作。
研磨並不喜歡被彆人使喚來使喚去,但隻要他一停下,那些高高在上的前輩們就會惡狠狠的指著他,讓他這個“不聽話的後輩”被迫收到聚集過來的陌生目光。
為了不讓自己被彆人注視,研磨隻好乖乖的照他們的話去做。
直到社團結束,研磨都沒有露出一個哪怕輕鬆的表情來。
出了社團,三小隻一同走在前往列車路上。
“研磨不喜歡嗎?”
南弦柚看著一直興致不高的研磨,沒忍住開口問道。
孤爪研磨搖了搖頭。
他不喜歡。
他討厭這種前後輩製度下誕生的優越感,明明就是比他們早出生幾年,為什麼就能像一個國王一樣,指揮著他們做這做那。
這明明是每個人都可以做的事情,大家都有手有腳的,為什麼就要讓他們這些後輩為他們做事情?
感受到研磨情緒低落,黑尾和南弦柚兩個人的表情也不太好。
雖然他們今天也都是這麼過來的,但比起他們兩個心態穩的,研磨顯然是一個比較敏感多疑的人。
這是性格和幼時成長環境造成的結果,讓研磨總是會下意識放大自己的情緒,以及過多在乎彆人的眼光。
本就處在這種初來乍到的環境下,被陌生的高年級使喚來使喚去,任誰都不好受。
更不要提研磨本身就有社恐。
可以說,彆的低年級隻是心中有怨氣,而研磨,是在一個自己討厭的環境中,逼著自己適應。
這種疲憊感和巨大落差的結合,確實讓人對社團活動喜歡不起來。
“不要放棄啊研磨。”黑尾低頭看他,他並不知道自己在說出這句話時到底包含著一種什麼樣的情緒,甚至連自己想表達一個什麼意思黑尾都沒能讓自己清楚。
他並不想要研磨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但他確實不忍心讓研磨的排球天賦止步於此。
就像小時候孤爪爸爸讓他帶研磨出去玩時,他說出的那句話:——我覺得研磨不會想去,所以我不會帶他去踢足球。
當是都能這麼坦坦蕩蕩的拒絕,可現在為什麼做不到了呢?
黑尾垂在褲腿邊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可我不適合這